首頁 > 天下醫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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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秦肅兒有些啼笑皆非。「韓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在這麼多人面前向我下跪,有失你的身份。」

  這人還真是妙,平時高高在上、倔傲自負,今天卻一會兒向她求婚,一會兒又要拜她為師,實在教人捉摸不透。

  蕭凌雪卻是樂見其成,他們要是有了師徒名分,這傢伙總不會再對她有非分之想。

  他咳了一聲道,「韓大人誠意可嘉,秦大夫,你就收了韓大人為徒,將你所學都傳授予韓大人,如此能救更多人,也是功德一件。」

  太子看了蕭凌雪一眼。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他怎麼會不知道他這皇叔滿口正氣凜然,實則是拐著彎不讓韓大人對他的女人有所企圖。

  他都聽父皇說了,皇叔為了一個女人已經和離,先前這秦大夫還在這裡當眾喊他皇叔什麼小阿飛來著,看來他皇叔心之所繫的就是她吧。

  秦肅兒哭笑不得地說道:「韓大人,你快起來,你位高權重,我不能收你為徒,但我保證不藏私,只要你想學的,我都會教你,行了吧?」

  太子妃柔中帶剛的嗓音制止道:「秦大夫都這麼說了,韓大人還不快快起來,此間為太孫寢殿,韓大人長跪不起成何體統?況且太后皇上、皇后都在此,可不是你拜師的場合。」

  韓青衣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太子妃恕罪,下官失儀了。」

  就在所有人被韓青衣這天外飛來一筆吸引了注意力時,床上的蕭至君眼皮子動了動。

  太子妃第一個看到,她如獲至寶的喊道:「君兒醒了!」

  蕭至君睜開了眼眸,秦肅兒連忙回道:「可有哪裡覺得疼?」

  蕭至君不回答,圓圓的眼晴看著她,問道:「你為何在我的寢殿裡?」

  秦肅兒同樣看著他,「我見過你是吧?我也覺得你很面熟,我們是在哪兒見過?」

  蕭至君哼了一聲,「在我皇叔公的府裡。」

  秦肅兒一愣,「你皇叔公?那是誰?」

  蕭至君撇了撇唇。「你連自個兒在誰府裡都不知道?是翼親王府,我皇叔公便是翼親王。」

  「君兒怎麼會在翼親王府見過秦太去?」太子戲謔地調侃道:「莫非是皇叔已請過秦大夫上翼親王府做客?」

  蕭凌雪這會兒很想掐死那位儲君。

  他原想先將自己就是渣夫之事隱瞞下來,再慢慢想法子化解秦肅兒對他的誤解,怎料計劃始終趕不上孌化。

  皇帝的視線在蕭凌雪和秦肅兒之間來回,「凌雪,太子所言可是事實?」

  他是有些不悅,堂堂親王,要再娶也得明媒正娶,怎可將人先帶到府裡,這成何體統?況且,這秦大夫是何來歷,是哪家的女兒,都未曾向他稟明,竟然就叫君兒在府裡遇過了,這是敗壞皇家的門風哪!

  蕭凌雪有口難言,苦笑道:「皇兄,事情有些複雜,容臣弟日後再細向皇兄稟明。」

  秦肅兒拉長了耳朵,聽到蕭凌雪對皇上一口一個皇兄,所以他是、他是……皇上的弟弟?

  冷不防的,蕭至君又開口了,「皇叔公:她會騙人,你可不要被她騙了,她說我扔死的鯉魚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半夜當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我自己的時候,它們會來我房裡咬我。」

  秦肅兒窘到不行,這熊孩子的記憶力怎麼這麼好,還這麼愛記仇?

  寢殿裡一時落針可聞,眾人看看蕭至君,又看看秦肅兒,秦大夫醫術如此精湛,可怎麼會這麼嚇唬小孩子?

  蕭凌雪眉峰緊蹙,表情有些僵,「你這孩子胡說什麼,秦大夫絕不會說那種話。」

  秦肅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就是他的皇叔公?」

  蕭凌雪硬著頭皮點頭「嗯。」

  秦肅兒瞪大了眼晴再問道:「你就是翼親王?」

  這是蕭凌雪人生中最艱難的一刻,但他無法逃避,只能面對,「我是翼親王。」

  秦肅兒訝是極了。「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不久前在默林裡知道了。」蕭凌雪重重吸了口氣。「你是翼親王妃。」

  第十九章 總算圓房(1)

  秦肅兒這才明白蕭凌雪在默林時為何會這麼反常,原來在她說出自己的真姓名時,他才知道她是他的前妻,不過她也沒好到哪裡去,她也是到現在才知道他就是「渣夫」本人。

  再度回到翼親王府,來到這她不曾來過的上房,這便是原主曾短暫住過的新房,也是蕭凌雪的寢房,將原主發落到瑞草院之後,他便住回了他的房間。

  想到他在太孫喜殿裡不由分說強行將她帶走時,所有人都跟木頭樁子似的杵著,個個表情錯愕,她就想笑。

  情況很混亂,可是她的心情很好,甚至想哼歌。

  而且可以想像蕭凌雪現在的心情肯定七上八下的,像吊著十幾個水桶似的,她秀眉飛揚,心情更好了。

  回想他們認識的點點滴滴,只能說姻緣天注定,老天自有安排,該相遇的人即便分開了,還是會再遇上,而或許她穿越時空就是為了與他相遇吧。

  「肅兒,我知道你現在很惱我,但你必須聽我解釋,要是你還不能消氣,你想如何懲出我都行,只求你不要不理睬我。」

  蕭凌雪一生沒這麼低聲下氣過,但為了她,他甘願,在情愛的面前,尊嚴算不了什麼,他可不想為了守住大男人的奠嚴而失去她,若此時她要他下跪,去他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會跪。

  「不,我沒有惱你。」相較之下,秦肅兒顯得氣定神閒,「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對我那麼苛薄?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絕不是會那麼做的人,我相信自自己的判斷力,也相信我的眼睛,所以你說吧,告訴我你的理由,看能不能說服我。」

  他嘴角一抿,鄭重地說道:「我絕非推卸責任,事實就是,馮敬寬違背了我的意思,因為荷花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他要讓你不好過,就這麼簡單,你相信嗎?」

  她望著他,目光閃動。「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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