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肅兒道:「韓大人,你學習針灸麻醉也有所成了,今日就由你來做針灸麻醉。」
韓青衣眼裡發光。「是!」
從前他不可一世,如今透過秦肅兒,他已深深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要學的還很多……
凌寶術後恢復得很快,還把從他腎臟取出的結石請工匠串成項鏈戴著,逢人就炫耀是從他身子裡取出來的石子,讓秦肅兒哭笑不得,在現代可沒人會這麼做,結石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想,凌寶不會傻到以為那是什麼舍利子吧?
總之,經過這次的手術之後,凌寶對她是五體投地,又收服了一個人,她也挺有成就感的。
冬日寒風一陣比一陣冷,秦肅兒偏愛在廊下賞雪,她說可以清醒腦子,珊瑚勸不動,只好陪著,不時給主子更換熱好的手爐。
不多時,前方回廓有人轉了出來,趙於嫿一身雪白的狐狸皮斗篷,走動時可見盤金彩繡祆裙,頭上簪著點翠珍珠步搖。
見到秦肅兒,趙於嫿面色冷銳,立即帶著丫鬟掉頭離去,空氣中彷彿能聽見她走前還不屑的哼了一聲。
珊瑚皺眉。「又來了,那個趙姑娘好生無禮,明知道您是王妃,卻從不過來問安。」
秦肅兒漫不經心地道:「你當沒看見她不就好了?」
珊瑚對於趙於嫿總是憤憤不平,她倒覺得沒什麼,反正王府這麼大,兩個人又不熟,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對她先有敵意的人,她也懶得去應酬,跟不喜歡自己的交朋友,何必呢?
至於趙於嫿為何對她有敵意,凌寶說,那是因為趙於嫿喜歡蕭凌雪很久很久了。
凌寶自首他有推波助瀾一番,不過現在他已對王妃娘娘「投誠」了,並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搧動趙於嫿。
人家把她當情敵,她也沒必要熱臉去貼冷屁股,只是免不了夜裡要追究那罪魁禍首的「禍水」一番。
杏黃色的帷帳裡,蕭凌雪除去身上的衣物,黑眸深處跳躍著火焰,好不容易等到秦肅兒癸水結束了,他再也忍不了,迫不及待的為她寬衣解帶,胯間的分身也迅速覺醒。
他的大手渴切地在她身上撫摸游移,又如春雨般細密的吻著她,吻了好一會兒,當他放開她的唇,準備進行下一步時,她突然從他懷裡爬起來。
「你不知道趙姑娘喜歡你嗎?」
蕭凌雪撲過去把她按在床上,目光發亮,慾火焚身的說道:「那不重要,現在沒必要說那個!」
秦肅兒弓起腿來,使出了殺手鑭,「你若不說,今天晚上就不能碰我。」
他下/身早就被慾火脹得發疼,聽到這話,臉一黑,蹙眉道:「她喜歡我又如何?不是你說的嗎,她喜歡是她的事,我對她沒感覺,她再怎麼喜歡也無用。」
她的眸中浮現淡淡的笑意,「小阿飛翅膀硬了,用我的話堵我。」
蕭凌雪含住她酥胸上的紅暈,粗喘著氣,嘴角噙笑。「豈止翅膀硬了,某處更硬,小蝴蝶要不要領教看看?」
秦肅兒微微起身,嘴唇輕輕蹭了蹭他的胸口。「好,就讓我領教領教你的本事。」
他心口一熱,驀地將她拽往懷裡,銜住她的唇用力吮吻,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欲癲欲狂的挺身而入,他要讓她知道,他的本事可大了……
年關將至前,秦肅兒接到倪氏從宜州傳來的好消息,她要再嫁了,對象是宜州府姓白的大商家,那人是白家商行的家主,妻子多年前病逝,膝下育有一男一女,倪氏雖是續絃,但她藥丸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鋪子一間一間的開,因此婆家很是敬重她,兩個孩子也十分懂事,同她相當親暱,還有,原來她已懷了三個月的身孕,真真是雙喜臨門。
秦肅兒很替倪氏高興,雖然她很想去喝喜酒,可蕭凌雪下了禁令,不許她離開京城,因邊今年雪勢特別大,別說湖上海上都已結冰,無法走水路,連陸上也積雪盈尺難以通行。
秦肅兒知道他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便也無異議了,派人送了賀禮去,回信說她開春再去宜州。
開了春,皇上要去京郊的皇家林園圍獵,蕭凌雪護駕,秦肅兒對於獵殺動物這等殘忍的活動不感興趣,故而沒有同行。
歷時五日,她依然每日早膳後便往惠仁堂坐堂,沒有病人時便興致勃勃的開發新藥丸,這也是倪氏一直催她的。
倪氏說,女人錢好嫌,養身丸、安神丸都不及養顏美容的煥膚霜賣得好,歸脾湯也是熱銷款,要她再多開發幾款美膚霜或是回春抗老的藥丸。
第四日,她真是有些想蕭凌雪了,倒有一些些後悔沒與他同去。
晚膳後,她和珊瑚、多兒在院子裡散步消食,又回屋裡寫了兩張講義,正想著明白蕭凌雪就會回來時,潤青撩了珠簾進來。
「王妃,有個在大廚房做事的小丫鬟來了,說是有話一定要當面跟王妃說。」
「讓她進來。」秦肅兒有現代人的思維,人人平等,她一向不把下人當做下人,王府裡如今也人人知曉她這個王妃對下人很是平易近人。
一個怯生生的小丫鬟進來了,頂多十二、三歲的模樣。「奴婢雁兒見過王妃。」
秦肅兒見她年紀這麼小,口氣也溫和隨意許多,「雁兒,你要見我何事啊?」
雁兒看了潤青一眼,似有難言之隱,秦肅兒見狀便吩咐潤青先出去,雁兒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奴婢的姊姊也在府裡做事,前幾日下身便一直不舒服,又痛又癢,有時難受到根本做不了事,可姊姊不敢去給大夫看,想救王妃……救王妃為姊姊看診。」
秦肅兒思忖應是普通的陰道感染,坊間大夫多是男人,不敢去求診也在情理之中,她溫和的笑了笑。「那有什麼問題,你快把你姊姊帶過來吧!」
雁兒情急的跪了下去。「姊姊待字閨中,若是來此,肯定要弄得人盡皆知了,恐會遭人誤會不清不白,奴婢斗膽,求王妃入夜後移駕到瑞草院為姊姊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