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下醫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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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爺,一大早雞未啼小的便在大門外候著了,候著候著腿都酸了,望眼欲穿還不見秦大夫的蹤影,等得都快化成石為了,要是知道秦大夫這麼晚才來,小的就多睡會兒,晚點出去等了。」凌寶絮絮叨叨的說完,等著主子自個兒想明白。

  他的意思是,秦大夫沒有把主子的生死放在眼裡,竟然這麼晚才現身,主子是白看重她了。

  蕭凌雪對凌寶一番酸溜溜的話充耳不聞,只淡淡的說道:「你去外頭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凌寶縱有千百萬個不情願,也只得應了聲是,去守門了。

  房裡剩下兩個人,靜得幾乎落針可聞,秦肅兒慶幸自己手裡還提著藥箱,不然她真不知道雙手要放哪裡,他的眼神實在教她猜不透。

  就在她面色一整,想要說些場面去打破尷尬時,他眉眼不動地先開口了,「小蝴蝶,我胸口很疼,顧太醫卻診不出個所以然來,你過來替我看看。」

  那一聲小蝴蝶讓她霎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心跳如擂鼓,想找個地洞鑽。

  不妙啊,他可能什麼都記得。

  「咳,好。」

  她故作鎮定的走過去,原是要替他診診脈,不想他一把摟住了她,好看的唇突然綻出一抹淺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昨日你說要我對你負責,要娶你,你放心吧,你已是我的人了,等我傷好,我便上門提親。」

  只不過她只能做側妃了,但是他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禮儀比照親王妃,等她過門後,他會專房獨寵,讓府裡人知道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不會讓她看瑞草院那女人的臉色,自然了,她也不必向瑞草院那女人晨昏請安,她只要伺候他一人即可,享受他的獨寵就好。

  「等、等一下……」秦肅兒委實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頓感口乾舌燥,想從他懷裡抽身,卻被他箝制得動彈不得,最後還被迫坐在他的懷裡。

  蕭凌雪很滿意她此時的安分,他臉上滿溢著笑意,溫柔地說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從昨夜直到此刻,我腦中只有你一人,所以你乖乖坐好別動,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這番情話令她心裡小鹿亂撞,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嘴唇抿得緊緊的,驀然間,有道灼熱忽然從手心傳來,原來是他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她有些不知所措,抬起眼看他,就見他眉眼間滿是篤定,眼眸像水中的曜石,面上帶著笑意和無盡的寵溺。

  他長得真是好看,英挺的劍眉、挺鼻薄唇,方正下巴有一片新生的胡碴,令他的冷臉添了幾分陽剛和狂放。

  凌雪很樂意讓她一直看下去,他低首親親她的唇,微笑說道:「可看夠了?現在看不夠不打緊,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好好看。」

  要命!她真想不到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他會有這樣柔情的一面,這男人難道是她命裡的剋星?她心緒紛亂,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

  他將她的反應自行解讀為嬌羞,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小蝴蝶,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哪家的閨女了吧?」

  聽到他又叫她小蝴蝶,秦肅兒的臉再度不受控制的發紅了,她竭力按捺住心潮翻湧,語氣急促,一股腦的說道,「你誤會了,昨日我說那番話是情境所迫,我對你做的那些事也是怕你會死掉,想提振你的精神,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不,你不必放在心上,現在就趕緊忘了……」

  「說什麼胡話?」蕭雪將她牢牢的摟在懷裡,臉頰摩挲著她的髮鬢,親暱地說道:「無論如何,我們已有了肌膚之親是事實,既是事突,又豈能裝作無事?」

  她驚愕地睜大了雙眼,「我們哪有肌膚之親?」

  他灼熱的眸光緊鎖著她,帶著笑意說道:「你跨坐在我身上,摟我、抱我、親我、舔我、撫摸我身子各處,這不是肌膚之親是什麼?按理說,你已經是我的娘子了。」

  聽他說得鉅細靡遺,秦肅兒的臉更加熱燙了,連耳根子也紅了,她撇過臉想掙脫他的懷抱,可他的臂膀像鐵條似的把她箍得死緊,她還是動不了,只得繼續坐在他懷裡,微低著頭,沉默不語,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攪和,令她無法好好思考。

  「小蝴蝶,你遲遲不肯說你是哪家閨女?要小阿飛上哪兒去提親?」蕭凌雪將她圈在懷中,很是心滿意足,躁動的心總算得到了一點慰藉,他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無賴的一面,看來一夜的想思之苦讓什麼潛質都爆發出來了。

  對他來說,這樣自然不夠,他一定要讓她名正言順成為他的人,只有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在想什麼?你都不問問我的傷勢嗎?」他語調溫柔,在她腰間的手用力一收,讓她的嬌軀貼得更緊。「聽說你昨夜在雨中站了一個時辰,身子無事吧?」

  秦肅兒被他的柔情弄得意亂情迷,可是當她反應慢了好幾拍的腦袋想到提親這兩個字時,她終於意識到最重要的一件事。

  是了,她不能任由他這樣示愛,這樣是欺騙他的感情,她對他同樣也有感覺又有什麼用,她已經是那什麼王妃了,怎麼還能與他論及婚嫁?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蕭凌雪,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你先放開我,這樣我沒法好好跟你說話。」

  「你終於肯告訴我你是哪家的閨女了嗎?」蕭凌雪戲謔一笑。「好吧,就暫時放開你,來日方長,婚後咱們可以日日廝守。」

  他果真依鬆了手,秦肅兒忙不迭地從他懷中離開,退後幾步,站直身子,表情十分侷促。

  見她如此,他笑得更歡了,如此抗拒他的她,跟在崖底時簡直判若兩人。

  她定定地望著他,神情極為認真的說道:「我跟你說過,我是有夫之婦。」

  蕭凌雪不以為意,莞爾一笑。「我不會信你的,若你是有夫之婦,為何會在情急時冒出要我娶你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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