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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頁

 

  可是,事情出乎意料的不順利,祁勳豐對孫宜蘋顯然沒有他們預估中的執著,反倒是對現任女友深情得多。

  她正想著有什麼法子可以反敗為勝時,他竟出車禍撞壞了腦袋,忘了未婚妻劉福,倒是記得前女友孫宜蘋!

  她本來很高興,覺得連老天都站在她這邊,但後來她才知道,他記得的是孫宜蘋還是他秘書時候的部分,而不是他們交往後。

  結論是,她一個堂堂女醫師被迫得成為秘書,每天和她不熟悉的商業文件奮戰,唯一的貢獻就是偷渡了一些文件給祁芳明。

  她覺得自己夠努力了,偏偏祁勳豐永遠對她不滿意,看她的眼神像看害蟲,挑剔她的程度像是把她放在顯微鏡底下檢視。

  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是……輸得很徹底啊!

  而且,最近的氣氛真怪,該說打從祁勳豐出院,再度因為跌倒而回醫院後就很怪。

  最近,祁芳明老是咳聲歎氣,她不明白那老頭兒還有什麼好歎氣的?聯合子公司的會計主管要掏空子公司的事不是進行得很順利?放出祁勳豐車禍、腦袋出問題,導致聯通股票大跌,他再要人趁機購入的事也很順利,那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該不滿的是她吧!當了「孫宜蘋」快一個月了,她除了被操得半死,和祁勳豐的感情完全沒進展,實在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祁勳豐出院後,她三番兩次提起要去他住所探望,全被他拒絕,再這樣下去,她即使有什麼美人計也沒得使啊。可沒想到昨天,她又打電話問說可以去探望他時,他居然說「好?!」

  太好了!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她得把握機會好好表現。哼!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她就不信憑她的身段,祁勳豐逃得過她這一關。

  第11章(2)

  順利的通過層層關卡,馮臻妍進到祁勳豐的住所。一看到一身居家便服的他,她笑著說:「幾天沒見到你,有點擔心呢。」

  「我很好。」他神色有點疲憊,臉上的胡碴還沒刮。

  馮臻妍說:「好久沒有為祁先生煮咖啡了,你這兒有器具嗎?」

  「有,廚房裡有咖啡,也有咖啡機,不過我現在沒時間也沒心情喝。」祁勳豐看著她,心想她自己找上門也好,他正好也要找她。

  這幾天他和公司一些高層一直在開會,祁芳明掏空事件已經有足夠的證據,準備正式收網了。

  其實,在閃那部機車昏倒後醒來,他就恢復記憶了。他記起了所有的事,包括要和劉福的家人見面、自己出了車禍等,當然,他也記起了勇伯查出的事。

  因此他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陳耀東把勇伯拿去的文件拿給他,也親自約他們至家中密會,商討如何「清理門戶」。

  馮臻妍和孫宜蘋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兩個人,而且她會出現,又假冒孫宜蘋的妹妹,也果然如他所料,和祁芳明有關係。

  幾年前玩了一次美人計,現在又來一次,還真不膩嗎?他之前明明警告過祁芳明,別再玩這種不入流的把戲。

  目前祁芳明的掏空案,物證人證都齊了,這幾天他和集團高層也正討論怎麼處理這問題。這是自家人偷自家人的大醜聞,目前核心高層傾向要他把錢吐出來,將他踢出聯通。

  但他們給了機會,祁芳明卻死不認錯,不肯承認掏空案和他有關,更遑論把錢補回去。昨天深夜甚至還發了新聞稿,指稱現任總裁祁勳豐出重大車禍傷了腦袋,才任由聯通核心高層胡來恣意行事,意圖將舊勢力連根拔除,甚至刻意栽贓掏空一事。

  洋洋灑灑的千餘字新聞稿說得慷慨激昂、委屈沉慟,還將祁勳豐車禍後的診斷書一併付上。

  這新聞一出,對聯通是多大的傷害可想而知。他必須止血。

  「那、那你……」馮臻妍原來的想法是邊喝咖啡邊脫掉風衣,可看祁勳豐目前的表情,不太像適合她脫下風衣的時機。

  祁勳豐沒空和她耗,他簡單的說:「馮臻妍,是你該選邊站的時候了。」

  「咦?」她瞠目結舌。「你、你、你……」怎麼知道她的身份

  「我恢復記憶了,也知道你是祁芳明對我使的『美人計』,如果你需要更詳細的說明,我會請陳律師影印一份給你看。」

  她面如死灰,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讓祁芳明完蛋我用不到你,可是,我若不想之後的日子三不五時有人假借神算之名暗算我,就得要你的幫助。」祁芳明的勢力一次就可以在聯通完全被拔除,可畢竟是老人家鍾愛的兒子,誰知道之後他又會假借什麼名義玩花招?

  所以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拆穿那梁神算和祁芳明之間的「合作關係」,而要拆穿,馮臻妍可以是最佳人證。

  馮臻妍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如同赤身裸體站在人前的感覺,難得通紅了一張臉,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選擇,但是我保證,祁芳明自食惡果後,我也不會放過任何助紂為虐的人。」他冷笑的看著她。「所謂無慾則剛。馮臻妍,你身上把柄一堆,隨便抓都一把,你要不要試試?我言至於此,你還有一些時間考慮。」

  他轉身要離開時,馮臻妍開口了,「我……我選擇你這邊。」

  祁勳豐回頭,給了個「算你聰明」的眼神後,下了逐客令。

  馮臻妍走後,他才倒坐在沙發上,長吁一口氣。打從恢復記憶起,他每天馬不停蹄的找人密會,別人看來以為他在家中悠閒的養病,其實他忙到連睡眠時間都沒有,足足有三天未闔眼了。

  現在離召開記者會的時間還有約莫三、四小時,他是可以補個小眠,但比起睡眠,他更想做的事是……見劉福。

  他在送她回家後昏倒又住院的事,他刻意隱瞞她,不想她擔心,因為這些日子她心裡的擔子夠重了。再則這幾天,他也忙著處理空了一個多月的公事和內賊事件,忙到幾乎分身乏術,見了她只怕也不能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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