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個新的國家,軒轅璟澤便會暗中觀察,學習著他國的軍事、兵器、語言等等,吸收對凌雲國各方面有利的事務。
待他們返國,聽完他們的所見所聞,皇帝率先下了一道聖旨命軒轅璟澤擔任兵部尚書,管理兵部所有事宜,同時由他負責統籌成立海軍。
之後皇帝又讓玉涵成管理市舶司,掌海上貿易,給外國船舶發放入港許可證,向前來的船舶徵收關稅,管理海外進貢的物品,檢查進出船隻的貨物,預防有人走私金銀銅鐵、鹽或兵器等物品。
最後皇帝更把宋黥安封為御醫,由皇家出資,他負責統籌,帶領部分御醫們在民間開設專治重症,可以收容病人的大醫院與醫學院,由御醫們擔任主治大夫,一面研究、診治疑難雜症,一面負責教學。
這三道聖旨下來,把軒轅璟澤翁婿倆與宋黥安氣得夠嗆,認為皇帝是眼紅他們在外頭逍遙多年,才各自丟給他們這麼個會累死人的職務。
玉涵成更覺得把小棉襖嫁給軒轅璟澤簡直是虧大了,沒將女兒嫁給他,他們兩夫妻過的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到處遊山玩水的滋潤生活;把女兒嫁給他,竟然還要幫忙皇家管理起事情來。
原本皇上時不時找他製作一些有利於民的工具已經讓他覺得很困擾了,現在直接丟個市舶司讓他來管,對於自由慣了的他來說簡直是要他的命,氣得他直嚷著要女兒趕快和離,他要帶著女兒避居海外不回來了。
可是看著外孫軒轅譽衡愈來愈大,那活潑的性子與漂亮得跟年畫上的童子一樣的外貌,他就捨不得了。
沒法子,誰叫外孫姓軒轅,他要是敢帶走,肯定會遭到全國通緝,只好熄了這心思,安分地替自己義兄管市舶司,然後有事沒事探望外孫過過癮,真是歹命啊。
而在海外習得各國的軍事知識,甚至連人家的軍艦是如何製造都偷學回來的軒轅璟澤,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接下這個任務。
只是海軍草創階段十分忙碌,他常常無法回家陪妻子,甚至連妻子要生產了都差點來不及從軍營回來。
對此玉雪溪頗有怨念,但最令她不滿的是她出月子不久,兒子才剛辦完百日宴,皇帝便因收到海盜上岸偷襲、搶奪百姓的消息,二話不說派軒轅璟澤出海剿匪。
如今海軍什麼能力都還沒有,丈夫就要領兵,玉雪溪極力反對,但君命難違,軒轅璟澤只好拋妻棄子,率軍出征。
他這一去四個月,至今未歸,甚至沒有消息,玉雪溪也只能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來安慰自己。
軒轅譽衡正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探索著屬於他的這一方小天地,對娘親手上的老虎娃娃一點都不感興趣,用肥肥短短像藕節一樣的小手小腳四處爬著。
自從軒轅譽衡學會爬行後,玉雪溪便讓人在屋子裡鋪上厚實的地毯,所有傢俱的邊角皆包上布預防兒子撞到。
「王妃,世子現在對老虎娃娃不感興趣了,連您做的大黃蜂也不要,反而爬去拿今天早上拿出來的小布劍。那小布劍在世子出生前就讓人用鋪棉布做成的,看來世子以後會跟王爺一樣成為一名大將軍耶。」英鎊驚喜地說著。
軒轅譽衡抓著小布劍坐起來,用著肉肉的小短手揮動著小布劍,嘴裡還不時發出「喔嗚,喔嗚」的聲音,模樣可愛,叫人都融化了。
「王妃,您瞧,世子在學王爺揮劍耶,一定靈出月子後不時抱著他看王爺練劍,他現在才會一拿到小布劍就學起王爺。」
「是這樣嗎?」英鎊說的還真像一回事,瞧,兒子將那把小布劍揮得多好,還笑得這麼開心。
她起身走過去抱起兒子,親了下他白嫩嫩的小臉蛋,「譽兒,你喜歡父王送給你的小布劍嗎?」
只見軒轅譽衡開心的咧嘴笑著,露出兩顆小米粒般的牙齒,用力點著頭,嘴裡依舊不斷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眾人雖然聽不懂他要表達的意思,但是從他的表情便能知道他很喜歡他父王送的禮物。
「聽到父王兩字就這麼高興,譽兒是想父王了嗎?」玉雪溪問著。
「搭,搭。」
「譽兒是在喊爹爹嗎?」她歪頭看著懷中跟丈夫長得如出一轍的兒子,她怎麼覺得譽兒好像一直在喊子勳?
「王妃,您也這麼認為嗎?奴婢也覺得世子是在喊王爺。」英鎊拉長著耳朵仔細地聽著軒轅譽衡嘴裡喊著的話。
「小孩子剛開始學說話,音都是不准的,過兩天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喊爹爹。要是子勳知道譽兒第一句會喊的是爹爹,應該會高興得闔不攏嘴。」
「搭,搭。」軒轅譽衡一邊喊著,一邊指著放有軒轅璟澤畫像的案桌。
玉雪溪驚喜的瞪大眼,抱起兒子猛親,「天啊,譽兒真的會說話了,他是在喊爹爹!」
「世子好聰明,知道這樣表達他的意思。」
「就是。」
「要是王爺知道世子會喊爹爹,肯定高興壞了。王爺那麼疼世子,世子還未出生,他就幫世子準備了一堆玩具。」英鎊感歎的說著,「今晚是除夕夜,也不知道王爺剿匪一事進行得如何,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天氣身處海上,肯定吃了不少苦,看來今年王爺是不能回來團圓了。」
說到這裡,玉雪溪的心情瞬間低落,子勳已經四個月沒有消息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
今年是他們一家三口要過的第一個年,他答應過一定會回來陪她與譽兒一起吃團圓飯的,可至今都沒有消息,想來他要失約了。
想到他們一家三口不能一起過年,她的心情就很低落。
兩人成親後還沒有分開過這麼多天,就連她坐月子時也未曾如此。
當時不能沐浴,全身酸臭,她自己都不敢聞,他卻像是聞不到似的,每天來陪她睡覺。
要他到隔壁屋子,才不會被她的氣味薰得無法睡覺,他不僅拒絕,還一本正經的對著她說:「我們是夫妻,沒有分房睡的道理,你歷經千辛萬苦為我誕下血脈,我若是因此嫌棄你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