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人有福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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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阮歲年一臉難以置信,懷疑自己聽錯了。

  見狀,幾乎要夏燁氣笑,虧他把這如此艱辛的話給說出口了,她竟然還一臉懵樣。

  「不然你以為在御花園的湖畔,你能將我給撞進湖裡嗎?」換個說法,她是不是比較能相信了?

  她抽了口氣。「你是故意摔進湖裡的!」就說了,她不可能將他撞進湖裡的。

  「壞你清白,讓皇上賜婚!如此一來,誰還敢跟我搶你!」這蹩腳的伎倆就非得要他說得這麼清楚嗎?

  「……為什麼?」

  夏燁瞪著她,這次真被氣笑了。「我也挺想知道為什麼……天底下的姑娘何其多,我偏瞧上一個蠢丫頭,凡事教我牽腸掛肚……我到底造了什麼孽,老天就非這樣整我?」

  朝裡的官員哪個不像饅頭任他掐圓揉扁,可出了朝堂回到家,他真的哀歎他滿腦子計謀,對她完全派不上用場。

  他顧慮太多,擔憂太多,以致於行事綁手綁腳,到最後,還被她……強了。

  多美好的人生,天底下能被妻子給強了的男人,能有幾人?

  阮歲年原本處在他變相告白的錯愕裡,再聽他這一席話,不管怎麼聽,她都覺得不是褒,而是貶又酸。

  「你可以休妻啊!」他真的是因為把她擱在心上才設套娶了她?他是為了羞辱她才娶她的吧!

  「偏不!我好不容易才娶到手,休想要我休妻,你就別作夢了,這一輩子你就只能是夏夫人。」

  見他佯裝凶狠的眉眼,狀似無情實則情深的模樣,阮歲年破涕為笑。

  她終於笑了,他也終於鬆了口氣,天曉得他一直很怕女人的眼淚,總是用之不竭地流,都不怕哭壞眼。

  「所以,你喜歡我?」她噙著淚笑問著。

  所以前世他才會待她那麼好?可多傻呀,那時她都已經嫁作人婦了。

  「……是。」為什麼要逼問他如此難出口的言語?甜言蜜語,遠比陪皇上說鬼話要艱難得多。

  「可是,為什麼你會喜歡我?」淚珠還點在睫上,笑意仍掛在嘴邊,阮歲年不依不撓地繼續問。

  夏燁瞪著她,認為聖賢說的一點都沒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為什麼滿腦袋都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質疑他?他已經質疑自己很多次,犯不著連她也一份掛念?誰知道這一份掛念竟會在心裡積沙成塔,直到她訂親時才教他驚覺,他也不想如此。

  「我想了想,我六歲之後咱們就沒碰過面,再者咱們相差了十歲……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她質疑不是沒原因,實在是太沒道理。

  夏燁眼角抽搐了下,無法容忍她看自己的眼光瞬間轉換,像是看個登徒子,一個喜歡幼女的登徒子……

  她到底還想要將他貶得多低?

  「……也許你並沒有見到我,但是我有見到你。」夏燁咬牙道。「這些年來,每年我都能見上你幾面。」

  和冠玉侯有交情的是他父親,並不是他,可是因為她,逢年節他必定到冠玉侯府走動,知曉阮老夫人帶她去了哪裡,他也總是會刻意前往,看著她從小姑娘變成大姑娘,看著她臉上笑意燦爛卻藏著一抹郁色。

  她的喜悅是假的,傷悲全都藏在笑臉底下,就像是另一個他,緊緊地扣住他心頭那根弦,要他怎能無視?

  「你偷窺我?」

  夏燁閉了閉眼,索性起身,再跟她說下去,說不準他槓不住就會吐出一缸血。

  起身穿了衣物,差了外頭的人進來,直接連著被子將她打橫抱起。

  阮歲年嚇得忙從被子探出頭。「你要做什麼?」

  她問的同時,瞧見了榴衣和杜嬤嬤進了房,她瞬間羞紅了臉。

  「沐浴,床上得好生整理。」夏燁淡道,不由分說地抱著她進了淨室。

  他這淨室好,外頭燒著爐火,隨時都有熱水可用,他直接拉開被子把她擱進池子裡,自個兒脫了衣物。

  「你、你要幹麼?」阮歲年嚇得環胸往池子邊上退。

  夏燁涼涼看她一眼。「放心,我這個人至少還幹不出下藥侵犯的惡事來。」

  阮歲年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一張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那還是你四嬸給的藥呢。」

  瞧他脫個精光,她趕忙垂下眼,胸口撲通撲通地跳著,想到他昨晚的可怕,她現在只想逃。

  夏燁進了水池,一把就將她拎回,抱在胸前。「她也是你四嬸,你要是沒有那份心思,她給了你什麼也無濟於事,是不?」

  阮歲年哪裡聽得進他說什麼,她整個人赤裸裸的坐在他懷裡,只怕他又凶性大發。

  「昨晚本來要跟你說我並非斷袖,想跟你做有名有實的夫妻,你倒好,直接對我下藥,就把我給辦了。」他說著,硬轉動她的臉,強迫她注視著自己,就見她臉上的紅暈一路染到肩頭,甚至水下……他趕緊抬高自己的目光。

  「你……不要用那種字眼。」好像她是個辣手摧花的登徒子。

  「你說,這事要是讓人知道,我還要不要臉?」他嘴裡逗著,雙眼卻近乎貪婪的瞅著她的肩頭,掏起水從她細嫩的頸項淌落。

  阮歲年打了個顫,怯生生地道:「你不說,誰會知道。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是斷袖,你早該告訴我,或者早點圓房。」至少她不用滿腦子胡思亂想,還強迫自己定要做個大度賢妻。

  「嗯,我不知道你這麼想跟我圓房,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我沒有想跟你圓房!」她羞惱喊著,聲音卻小如蚊鳴,半點氣勢皆無。

  「那又為何對我下藥?」他微瞇起眼,笑得很壞,見她羞惱得快掉淚,才在她唇上琢了下,暫時放過她。

  他環抱著她,享受這片刻靜謐背後的幸福,唇角不自覺地微勾。

  不管她是出自什麼原因想與他圓房,對他而言都向前邁出了一大步,他想,他會等到她愛他的那一天。

  「丫頭,趕緊愛我,要是太晚愛上我,說不準我就無法陪你到老了。」他貼在她耳畔低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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