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荷?呵呵!綺荷!逍遙哥哥從不曾叫過哪位姑娘的閨名,從來不曾!不要說他們師姊妹,就連皇室那些郡主公主,逍遙哥哥最多也只稱封號。
是不是真的該死心了?
不一——她不甘心!她不放棄!
「李師妹到此處找我何事?」
「逍……大師兄,萱兒聽說王府裡有座映秀湖,景色優美堪比西湖,夜裡泛舟別有風情,萱兒慕名已久,所以想和師姊一起遊湖,大師兄不會小氣的不答應吧?」
「若李師妹和秦師妹想遊湖,王府東側花園有座胭霞湖,景色並不亞於映秀湖,相信不會讓兩位師妹失望。」
「大師兄,胭霞湖當然也很美,萱兒也已經游賞過了,現在想看看慕名已久的映秀湖,難道不行嗎?」李蓉萱委屈的說著。
「映秀湖已經歸入荷園,不方便外人進入。」
「那就好,師兄,萱兒和秦師姊今晚想遊湖,師兄要不要一起?」
「李師妹,我剛剛說了,映秀湖已經歸入荷園,不許外人進入。」軒轅臻宸皺眉。
「萱兒知道啊!可萱兒和秦師姊又不是外人。」
「除了王府的主人——我,和現在荷園的主人昭華郡主之外,其他人都屬於外人,未經邀請不許進入,這樣,李師妹聽懂了嗎?」若這樣還想裝傻,他不介意說得更清楚明白一點。
李蓉萱臉色蒼白,委屈萬分的看著她的逍遙哥哥。
「大師兄,你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是不是那個郡主挑撥的?」李蓉萱咬了咬唇,含怨帶怒的控訴,「她果然就是個刁蠻郡主,囂張跋扈任性妄為,莫怪被恆郡王棄若敝屣,落得被退親的下場!」
「放肆!」軒轅臻宸怒喝。「綺荷乃是聖上親封的昭華郡主,李師妹此言乃是以下犯上,若真要追究,判個藐視皇權的罪名也是可以的!李師妹可知道,藐視皇權輕者斬立決,重者株連九族!」
李蓉萱嚇了一跳,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不過須臾,便又倔強的仰起頭。
「我哪兒說錯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刁蠻郡主,在外面,說昭華郡主還有人不知道指的是誰,可是一說刁蠻郡主,每個人都知道說的就是循親王府那個遭恆郡王不要的郡主!難道師兄能將所有百姓都殺了不成!」
「本王不需要殺了所有人,只要殺雞做猴即可,李師妹若不打算做那被拿來做猴的雞,就謹言慎行,否則本王絕不留情!」軒轅臻宸冷酷的說,吩咐荷園外的守衛未經允許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後便甩袖離去。
李蓉萱站在原地,看著軒轅臻宸的背影,慢慢的紅了眼,心裡恨意翻騰。
都是因為昭華郡主,都是因為她!以前的逍遙哥哥不是這樣的,是昭華郡主出現後,逍遙哥哥才變的!都是她害的!都是她!都是她!
「師妹?你在這裡做什麼?」秦雨柔手裡抱著幾本書冊緩緩的走了過來。「我剛剛到客院找不著你,聽說你到荷園來,就過來看……師妹,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似乎這時才發現李蓉萱不對勁,她關心的上前。
「師姊,逍遙哥哥變了,都是那個昭華郡主害的,都是她害的,我好恨!」李蓉萱撲進秦雨柔的懷裡低泣。「我恨死她了!」
「好了好了,師妹不哭啊!」秦雨柔歎了口氣,柔聲的安慰著。「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我們小師妹比她好百倍千倍,是大師兄沒眼光,師妹別難過了,咱們先回客院,這兒還有人看著呢。」
「我才不怕呢!我光明正大,我就是討厭她,討厭死了!」李蓉萱回頭瞪了那些守衛一眼。
「行了行了,算師姊怕了你了。」秦雨柔很是無奈的說。
「本來就是!荷園那麼大,幾乎佔了整個王府的一半,就算我們吵翻天,那個郡主恐怕也不會聽見,可偏偏就是不答應,我不過是聽師姊你說映秀湖有多美,想游映秀湖而已!」李蓉萱嘟著唇不滿的說。
「唉!都是師姊不好,如果我知道映秀湖被劃入了荷園的範圍,還不許任何人進入的話,就不會跟師妹說起這件事了,師姊本來以為只要跟大師兄打聲招呼就沒問題了,或者請示昭華郡主,相信堂堂一位郡主,又是有求於師父,師妹這小小的要求她應該會答應,畢竟這府邸的主人是咱們的大師兄,昭華郡主她也只是一位客人而已……」秦雨柔輕聲歎息。
「真是可惜了,師姊還記得那一次第一眼見到映秀湖的震撼,那美麗的景色至今難忘,可惜師妹這次無緣得見。」
「師姊師姊,『那一次』是什麼時候啊?」李蓉萱好奇的問。
「那一次……好幾年前了,當時師妹還沒入醫谷呢。師姊是跟著師父、師伯和大師兄一起來的,是為了替先皇治病,可惜先皇當時已病入膏肓,大羅金仙難救。」
「那一次我們也是住在這裡,當時荷園還不是荷園,只是王府的一處主園,沒有園門,沒有守衛,更沒有那高高的圍牆圈起,那是師姊第一次來王府,現在看來可能會是唯一次見到映秀湖。」
「所以說她是個自私鬼,討厭鬼!現在可是她有求於我們,她就不怕得罪了我們,我們給她好看啊!」
「師妹,不可胡說,身為醫谷的人,是絕對不能拿醫術來害人的。」秦雨柔趕緊制止。
「師姊,別緊張啦!我只是說說而已。再說要教訓她的方法多的是,師姊怎麼一下子就說到拿醫術害人啊!」
「好了,別說了,師妹沒這個想法是最好的,我們回去吧!你瞧,師姊把《醫藥全典》帶過來給你,還有師姊整理好的手札,我們回客院去,師姊跟你好好說說,你早一日學會,就能早一日跟師父學秘技,難道師妹不期待嗎?」
「好吧,我聽師姊的。」李蓉萱雖然滿心不甘,不過也知道既然軒轅臻宸都那麼說了,便是沒有轉圈的餘地,不偃旗息鼓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