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景嫻聞言尖叫一聲,摀住臉往外跑了,途中勇猛的撞開了幾個擋路的,其中兩位就是師妹。
「呀!」李蓉萱和秦雨柔被撞得踉蹌了幾步,下一瞬間,秦雨柔竟硬生生的拐了一個方向,往凌綺荷倒了過來。
凌綺荷眼裡寒光一閃,是見她的位置左右都有人,她閃不開嗎?想得太簡單了,她可是剛進門,難道她就不能往後退出去嗎?
說時遲,那時快,凌綺荷眨眼間便看清了情勢,兩手抓住翠玉和琉璃,氣運至腳部向後急退數步,掠出了錦繡莊的大門。
「啊!」秦雨柔痛叫一聲,重重的跌在地上,手肘還敲在了門檻上。
「師姊!」李蓉萱僅是踉蹌了一步便穩住了身子,聽到師姊的痛呼,回頭一看,臉色大變。
「師姊,你怎樣了?傷到哪裡了?怎麼摔得這麼重啊?」
「我……」秦雨柔委屈的看了一眼此時已經站在門外的凌綺荷,眼淚掉了下來。「昭華郡主,我知道我的身份低下,可是郡主怎能……我並不是有意的……」
「什麼?師姊,是這個刁蠻郡主害你的?」
「沒有沒有,師妹,不是郡主的錯,是師姊自己不小心的,你不要怪郡主。」
「師姊,你就是太善良了!人家都這樣欺負你了,你還替她說話!」
「不是的,師妹,真的不是郡主的錯,師妹不要再說了,別忘了她是郡主啊!」
「是郡主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李蓉萱氣憤。
「兩位,戲唱完了嗎?」凌綺荷打斷兩人的大戲,她只是要買個繡線而已,為什麼要在這裡陪她們浪費時間?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竟然說我們在唱戲!」李蓉萱怒道。
「李姑娘,秦姑娘都說與本郡主無關了,為什麼你卻死咬著不放?」
「那是因為我師姊太善良了!因為你拿權勢要脅她!」
「喔!這麼說你認為我對她做了什麼嗎?」
「一定是你害師姊跌倒的!」
「明明是那位馬姑娘撞到你們,怎麼誣賴我們郡主了!」翠玉生氣的反駁。
「哼!師姊剛剛說了,是你害的!」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凌綺荷失笑搖頭,這就是所謂的腦殘了吧!
她掃了四周觀望的人一眼,人數比之前少了大半,可能是昭華郡主的名頭太響亮,那些人為了明哲保身,便尋個機會離開了。
不管離去的,或是留下的,都是大家閨秀,眼力還是有的,眼下留下的人各種表情都有,有的鄙夷秦雨柔那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有的只是純粹的看熱鬧,就算看出來也與她們無關,有些應該是和原主有隙,正幸災樂禍的看著她被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纏上。
總得來說,除了腦殘的李師妹之外,在場就沒有一個睜眼瞎子。
「師姊的意思就是這樣,你不要狡辯了。」
「秦姑娘,你之前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嗎?是我害你跌倒的?」
「昭華郡主,師妹年紀小不懂事,她只是一心維護我罷了,請郡主不要責怪她……」
「秦姑娘不要再答非所問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害你跌倒受傷的?」
「昭華郡主,我絕對沒有怪您的意思,我相信昭華郡主這麼仁慈寬厚,當時的行為一定是無心的……」
「不管有心無心,你只要說「是』或者『不是』本郡主害你跌倒的就行了,其他廢話就不必多言了。」凌綺荷覺得很厭煩,厭煩極了。
「在場那麼多眼睛,聰明人很多,可不是你秦雨柔幾句欲語雲休,似是而非的話能糊弄的,所以秦姑娘說話之前最好三思。」
「你又威脅師姊了!你這是心虛!」
「這不是威脅,而是本郡主難得的日行一善,不過李姑娘硬要說是威脅,本郡主也控制不了你。」凌綺荷聳聳肩,望向咬著唇,一臉委屈含淚的秦雨柔,心裡有些疑惑。
雖然打一開始她就敏銳的察覺秦雨柔愛裝單純善良的特質,但是在逍遙親王府的時候,秦雨柔並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她只是偶爾從李蓉萱的言行中察覺到李蓉萱被人當槍使的痕跡。
那現在這麼急之的想要踩她一腳,是為了什麼?
突然間,凌綺荷覺得很無趣,不想再和她們糾纏下去了。
「算了,是與不是與本郡主無礙,不說明眼人看得清誰是誰非,就算本郡主真的欺負你了,又如何?冒犯皇親,咒罵污蔑當朝一品郡主,該當何罪兩位可知曉?」凌綺荷冰冷的注視著秦雨柔。
秦雨柔額上冒出細細的冷汗,因為手肘的疼痛,也因為這些罪名如果坐實了會有的後果。
李蓉萱則是想起上次軒轅臻宸的警告,臉色微微發白。
「看來兩位都知道,這麼說,兩位是明知故犯嘍?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兩位的命就這麼被你們自己玩完了。」
「郡主……要怪就怪我好了,請饒了小師妹吧,看在我們之前救治了您的分上,我們不求您知恩圖報,只希望您能饒了小師妹的無心之過,郡主的怨氣就發洩在我身上吧!」
「師姊,你不必求她,要頭一顆要命一條,我不怕!」
「師妹,別胡說,郡主那麼仁慈善良,肯定會饒恕你的。」
凌綺荷嘴角微微抽搐,繼「仙劍」之後,又來「還珠格格」嗎?
「真煩人。算了,我不想進去了。翠玉,你去找掌櫃的,挑幾樣新鮮花樣色彩的布匹和繡線買了,買完了之後到一品樓來,我們在那裡等你。」凌綺荷痛定思痛,和這種人說道理辯是非,純粹是浪費時間。
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她領著琉璃徑直往一品樓而去。
第10章(1)
軒轅煜恆從一品樓走了出來,便見著許久未見的凌綺荷遠遠的迎面而來。他不禁覺得厭煩,認為凌綺荷又像過去一樣追蹤他而來。
「王爺,是昭華郡主。」白錦瑞和杜奕蒼也看見了,上前低聲的說。
「嗯,我看見了。」軒轅煜恆心裡厭煩,正打算當作沒看見躲開,卻想到自從她清醒後三番兩次讓他吃閉門羹,然後市井又有了她與十八叔的傳言,這些實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