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王給心妃娘娘的。」看孟喬已經痛苦得都快說不出話來,小雯趕緊代答。
「放肆,我是在問你嗎?」淑妃手一揚,又對小雯抽了一鞭。
「啊——」小雯痛苦的尖叫了聲。
「小雯……」孟喬想關心小雯,但卻虛弱的沒力氣。
「我看一定是你從大王那邊偷來的,真無恥。」淑妃伸出手,一把搶走了玉墜。
「不……還……還給我……」孟喬伸出顫抖的手想將玉墜拿回來,但手卻硬生生的又挨了一下鞭子,霎時血痕斑斑。
「你不配擁有這個玉墜。」淑妃瘋狂的將鞭子揮向孟喬的身上,發洩似的吼道:「自從你來了之後,大王就像被你下蠱似的沉迷於你,從此不再招喚我們其他嬪妃侍寢,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找死路。」
「淑妃姊姊,別打了,會出人命的。」麗妃跟瑾妃一群妃子本來是想看熱鬧的,卻沒想到剛好撞見淑妃發狠鞭打孟喬的景象,連忙上前阻止她。
「她毒害大王本來就是死罪,打死她只是剛好。」淑妃打紅了眼,一點都不想停手。
「姊姊,您還是先停停手,等大王醒來再說吧。」見孟喬跟小雯被整得慘不忍堵,麗妃跟其他嬪妃們都快吐了。
淑妃暗忖了半晌,將鞭子丟在地上,朝孟喬道:「今天就先饒了你,你最好趕緊畫押認罪,省得浪費我的力氣。」
「把她們關進牢房去。」淑妃命令一旁的獄卒後,又轉向其他嬪妃道:「我們走,去看看大王的狀況。」
「嗯,走吧,這裡真是又臭又髒。」一群人連忙跟在淑妃身後魚貫離開。
「心妃娘娘,你還好嗎?」一等被關回牢中,小雯就趕緊撐著身子,爬向孟喬。
「大王……不是我……」孟喬神情渙散,似乎沒聽到小雯的聲音。
「娘娘,大王會好的,到時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還你清白的。」小雯哭著道。
「大王……」孟喬只是重複的囈語著。
「心妃娘娘。」小雯傷心的喊著她,淑妃下手好狠啊,竟然把心妃娘娘打成這樣,根本就是存心置她於死地嘛。
「娘娘,你一定要振作啊。」即使自己的狀況也很糟,但小雯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安慰孟喬。
孟喬沒有焦距的視線望向小雯的方向,扯起了抹虛弱的笑容。
「娘娘,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娘娘。」小雯用手背抹著淚水,也彎起唇瓣,但笑容卻很快就被驚訝錯愕的表情給取代。
「血……娘娘,你流好多血。」只見鮮紅色的血不絕的自她的雙腿間渲染開來,流了一地,再看向孟喬,那毫無血色的臉龐掛著抹淒楚的笑容。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救命——」用盡所有的力氣,小雯嘶喊的聲音在寂靜的天牢中迴盪著……
第10章(1)
彷彿在幽谷中走了好遠好遠的路,萬俟猛緩緩睜開眼,只覺得很累很累。
「大王,您終於醒了。」淑妃坐在床沿,欣喜的朝外頭喊,「御醫,快來人,大王清醒了。」
淑妃的話聲方落,一群御醫已經快速衝了進來,圍在萬俟猛面前仔細替他檢查著。
「恭喜大王,大王體內的毒素已盡除,只需要再休養補身一陣子即可。」御醫高興道。
「太好了,你們先退下吧。」淑妃開心道。
「是。」御醫恭敬的全退了出去。
「我怎麼了嗎?」萬俟猛還有點虛弱的說道,他想起身,但卻覺得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光,腦袋裡更好像有人拿著大鐵鎚在敲著似的。
「您都忘了?您差點就死在心妃那個賤人的手中了。」淑妃迫不及待的告狀。
萬俟猛蹙眉,回憶逐漸湧入腦海,低喊了聲,「是毒!」
「就是啊,她竟然這麼惡毒,在奶烙中下了劇毒,若不是大王您只淺嘗一口,現在早就命喪黃泉了,不過即使這樣,御醫們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大王自閻羅王的手中搶回來呢。」淑妃繼續道。
「我昏迷了多久?」他還記得自己昏迷前,聽到孟喬哭喊的聲音。
「一個多月,真是嚇死我們了。」淑妃用手拍了拍胸口,一副餘悸猶存的模樣。
一個多月?!「她人呢?」萬俟猛蹙緊了眉,用手肘抵在床上,半撐起身子。
「她……」淑妃眼珠子轉了轉,邀功似的堆起笑道:「您放心,我已經狠狠教訓過她,讓她付出弒君殺夫的代價。」
「你做了些什麼?!」萬俟猛的心一凜,縱使體力尚未恢復,那目光卻宛若利刃似的讓淑妃心驚。
「我、我只是依法審問她罷了。」怎麼回事?大王為何這樣瞪著她,而不是給她讚賞的眼神?
「該死!是誰准你這樣做的?」淑妃早對孟喬心存妒意,孟喬落入她手中,怎可能還有好下場?
「大王,我是後宮之首,大王生命垂危之際,自然由我負責一切。」淑妃理直氣壯道。
「國有國法,豈容你胡來?」萬俟猛怒斥。
「大王,家有家規,她觸犯國法與家規,我當然可以嚴懲她。」淑妃懊惱道,她的不滿已經累積許久,再也無法克制的爆發。
「你有證據證明毒是她下的嗎?」萬俟猛的黑眸危險的瞇起。
「我、我當然有,奶烙就是證據,大王是在她那裡中毒的,她脫不了關係。」淑妃硬著頭皮道。
「有查問奶烙是誰做的嗎?」
「這還要問嗎?就算不是她做的,毒也是她下的。」淑妃就是要把罪冠在孟喬頭上不可。
「住口!」萬俟猛低吼,「她在哪裡?馬上帶她來見我。」他記得在她要吃有毒奶烙時,他有撥開她的手,她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大王,難道您還要讓自己深陷危險之中嗎?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您就非要她不可?我難道不行嗎?」淑妃忍不住哽咽的問道。
萬俟猛沉默了幾秒,緩緩道:「因為我愛她,除了她,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