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專寵小毒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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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秦歡一詫,「王爺一直守在我身邊?」

  這也太讓人意外了!他有這麼擔心她嗎?

  小舒點點頭,「嗯,是真的,王爺才離開沒多久,好像是有事要處理,走時還千交代萬交代奴婢定要把王妃給照顧好。」

  還真是沒想到……秦歡的臉熱熱的。這男人默默地就做了不少讓她感動的事,跟他的大冰臉一點也不搭。

  「奴婢其實也很怕主子醒不過來了……像半年多前那樣……」說著說著,小舒忍不住紅了眼眶。

  見這丫頭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秦歡忍不住抓過她的手來拍了拍,「傻丫頭,我上次是被刀砍,差點就死了,才會醒不過來,這回只不過暈了暈,哪能像半年多前那樣醒不過來呢?你這丫頭就不必嚇人又嚇己了,嗯?」

  小舒看著她家主子,本來還沒事,被她家主子這一安慰,一滴淚反而從眼角滑了下來,「誰讓王妃暈那麼久都不醒來嘛……」

  「是,是我的錯,對不起。」秦歡忙不迭舉手道歉,討好道:「下回鐵定不會了,馬上暈馬上醒好嗎?」

  小舒被她逗笑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可是王妃說的?」

  秦歡見小舒笑了,也跟著笑了,「自然是我說的。若本姑娘,不,是本王妃下次不能馬上暈馬上醒的話,醒過來時就當小舒的丫頭,小舒來當主子,當王妃,如何?」

  什麼?主子還真是……很愛胡說八道啊!

  聞言,小舒嚇到臉都白了,不由得連連揮手,對這樣的福分可是半分消受不起,「你就別踉奴婢開這種玩笑了,被王爺聽見了,奴婢可要被殺頭的。」

  「你是我的奴婢,誰敢殺你頭?」

  「王妃別說了,奴婢把藥碗端回灶房裡去。」

  「先別啊,陪我說說話。」

  「不要,奴婢很忙的。」不趕快閃人,天知道王妃又要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來。

  見小舒不理她,轉身就要走人,秦歡終是咳了一聲,端起了主子的架子來,「喂,你給王妃站住!」

  主子的命令豈可違抗?

  小舒轉身,頭低低的,「奴婢在,王妃有何吩咐?」

  「站在那裡不要動,本王妃要講個笑話給你聽。」

  嘎?小舒呆呆的抬起頭來看著秦歡,只見她家王妃已經從床上爬起來坐好,清了清喉嚨,一副準備說書的模樣。

  「聽好了啊,待會考你……」

  接著不久,兩人笑得東倒西歪。

  主屋外的小院裡,范逸主僕倆都聽見了屋裡傳來那對主僕的歡樂笑鬧聲。

  這樣盡情又無拘無束的笑鬧聲,是以前的忘憂園從來不曾有過的,一聲聲的笑語,像是林間被風吹動的鈴鐺,叮叮噹噹的驅散了夜的孤寂與靜謐。

  良久,范逸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外,只是聽著,唇角微勾。

  多好聽的聲音呵。

  頓時讓人覺得快樂又幸福的聲音。

  雖然他看不見,但聽到她們的聲音,就可以想像出她們在屋裡打打鬧鬧的樣子,明明一個是主一個是僕,卻鬧得像姊妹一樣親密。

  「爺?」華月輕喚了一聲自家主子。「不進去嗎?」

  「她醒了,聽起來精神很好。」

  「是……」

  「走吧。回青秋閣。」說著,范逸率先回身往外走。

  華月一愕,快步跟了上去,「爺,不是說要搬回主屋來嗎?怎麼就走了?」

  「她既已醒過來,本王不在身邊,她或許能休息得更好一些。」

  嘎?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華月當真有聽沒有懂。

  話說回來,他家爺是真的越來越難懂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瞭解爺了,可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這幾年這樣跟上跟下的,還真是白跟了……

  「爺這是心疼王妃?怕自己擾了王妃好眠?」

  范逸冷冷地道:「本王是怕她擾了本王的好眠。」

  嘖,剛剛明明就不是這麼說的!但人家是爺,爺說的話都是對的!華月不再多言,摸摸鼻子陪著他家爺往回走。

  青秋閣風景好,晚上睡覺時卻有點「涼」,畢竟地兒偏些,又登高望遠的,如果可以,他寧可回自個窩去睡。

  「爺……」

  「想說什麼就說。」

  「爺才新婚就搬到青秋閣住,也不怕福馨園裡的那位給知道了,可能要叨念爺不盡心盡力去努力做人了。」

  范逸聽了不由得挑挑眉,不以為然道:「母親只是說她該說的,做她該做的,從不曾叨念過本王。」

  雖說他跟這位母親不親,但也沒有不睦,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過日子,倒也相安無事。

  「太妃娘娘雖不會叨念爺,卻不代表她不會去叨念給其他人聽,否則爺的這樁婚事是如何得來?不就是太妃娘娘在皇子的滿月宴上給無意中叨念來的?若娘娘得知王妃才進門幾天就被爺冷落而獨守空閨,鐵定是要怪王妃不懂得侍候,是個失格的妻子,要是王妃真不行把爺給拐回去主屋裡睡,那麼爺可能就要等著再娶一個側妃進門了。」

  聞言,范逸的腳步一頓。

  夜風輕送,涼風習習,淡淡的荷花香氣飄上了鼻尖。

  范逸突然想起日前去福馨園請安時,秦歡笑著問他那園子裡是不是種了荷……

  「福馨園裡種了荷花嗎?」

  嗄?華月被他家爺問得一愣,搬到江州也五年了,那一池的荷年年盛開,從不曾聽他家爺關心過或是問起過。

  「是種了……爺不會現在才聞到這荷香吧?」不是說眼瞎的人其他感官都特別敏銳嗎?是有多麼事不關己啊,才會在搬進來五年後才問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本王不能現在才聞到嗎?」范逸輕哼了一聲。

  華月這話可問得好,他的確是「現在」「才」聞到這荷花香,以前的他聞不到嗎?鐵定是有聞到的,可是卻無心問它出自何處,來自何方。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明兒一早你出門去,叫人來忘憂園裡也種點荷吧。」范逸自顧自地說道。

  眼瞎的他自是沒見到華月那張再次錯愕萬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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