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夫自有惡妻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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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我沒有什麼玩具。」他搖頭說。

  「怎麼可能?外公這麼疼你,不可能沒買玩具給你呀?」她疑惑的問。

  「我小時候上外公幫我安排的各種課程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玩玩具。」注視著她,杜軒懷努力去回想當年那個小女孩的模樣,但時間久遠,早已模糊記不清楚了。

  但他的思緒卻飄回了那個黃昏時刻,當他為父親的死訊靜靜落淚時,突然出現的她,用童言稚語撫慰了他當時悲傷的心情。

  沒想到在他三十一歲這年,外公卻找來了她,當他的妻子。

  她忍不住驚歎,「命運真是奇妙,隔了一、二十年我們居然會再相遇,不過如果不是你還保留著這輛車子,只怕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當年我們曾經見過對方。」

  「送你回去後,差不多過了三、四個月,有天我經過朝陽街時,曾試著去找你,不過你鄰居說你們搬家了。」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她搬走他很失望。

  聞言,許初霞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居然會再回去找她。

  「嗯,那裡只是我們租的房子,後來我爸媽買了房子,我們全家就搬離那裡了。」她愛困的打了個呵欠,發現時間不早了,放下手上的汽車,拿起換洗的衣物進浴室。

  杜軒懷拿起她擱在櫃子上的那輛陳舊小汽車,垂眸看著,覺得當年的事彷彿瞬間拉近了他和她的距離。

  他躺下,看著床上空下的另一邊,心頭勾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有些期待,更多的是無法形容的興奮。

  宛若即將完成一種儀式,一旦等她在他為她空下的床位睡下,他們兩人將進入另一種不同的關係。

  當許初霞從浴室出來時,便看見他出神的看著另一邊的床。

  她狐疑的伸長頸子望過去,想看那邊的床上是不是擺了什麼,結果空空的床上什麼也沒有。

  「欸,你在看什麼?」她好奇的問。

  「沒什麼,不早了,快睡吧。」杜軒懷連忙收斂起臉上的情緒,躺好身子。

  許初霞看了他一眼,發現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此時還是春天,夜裡氣溫有些低,她不想跟他同蓋一床被子,便到其他房間找來了被子,這才爬上床熄燈躺下。

  闃暗安靜的房間裡,傳來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杜軒懷悄悄睜開眼轉頭望向她。其實他有點累,但不知為何遲遲睡不著,精神莫名的一直亢奮著。

  隱約看見許初霞緊緊裹著被子睡著,只翻了一次身就不再有動靜,應該是睡著了,他喉結微微動了下,忽然間湧起一股想吻她的衝動。

  對這個突來的念頭他沒有排斥,反而告訴自己,只輕輕吻她一下就好。

  他微微抬起上半身靠近她,唇瓣徐徐移向她微張的粉唇,慢慢的落下……

  砰!黑暗中猛然一記拳頭擊上他的鼻樑,讓他冷不防痛得脫口叫了一聲。

  睡夢中聽見他的聲音,許初霞迷迷糊糊醒來。

  「怎麼了?你要上廁所嗎?」說著,她睜開眼,順手點亮燈,看見他捂著鼻子一臉痛苦的表情,不解的問:「你幹麼,鼻子痛啊?」

  「還不是你打的!」她那一拳打到他鼻樑,痛得讓他差點飆出淚來。

  「我打的?」她定睛看了看他,搔搔頭,一臉納悶,「奇怪,我只記得剛才在夢裡,伸手打了一個想偷掀我裙子的色|狼,怎麼會打到你呢?」

  聞言,杜軒懷臉上登時泛起一抹可疑的暗紅,見她神情又不像是故意在諷刺他,只能悻悻然的說:「你平常動手動腳也就算了,連作夢都不安份。」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睡癖不好,是你自己硬要我一起睡的。」許初霞沒有半點歉疚,言下之意這完全是他自找的。

  他訕訕的躺下,即使被揍了一拳,他仍不想讓她去睡別的房間,因為有了她的體溫和呼吸,這間房間突然變得很溫暖,那種感覺是從心裡暖起來的。

  許初霞也跟著關燈躺下,她一向是很好入眠的人,躺下不久,又進入黑甜鄉里。

  而躺在旁邊不習慣與人同床共枕的男人卻輾轉難眠了一夜,第二天掛著兩枚熊貓眼去上班。

  許初霞外出買了兩份午餐回來,發現杜軒懷還沒開完會,便將午餐帶回他辦公室。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便匆匆結束通話,出來交代秘書。「宋秘書,麻煩你待會跟杜軒懷說,我有事先走了,午餐幫他放在桌上,你叫他要記得吃。」

  「好的,我會幫您轉告執行長。」宋秘書臉上露出完美的微笑答應。

  雖然許初霞自稱是杜軒懷的特別護士,但有哪一個特別護士會連名帶姓的直呼僱主的姓名,甚至還會對僱主大小聲?

  因此他們大家都暗地裡猜測,她一定跟執行長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他女朋友,依執行長對她特別包容的態度來看,她說不定有可能會成為杜家少奶奶,因此大家都不敢怠慢她。

  交代完,許初霞快步離開。

  不久,她來到合悅,一進去便看見喬靜芸在安慰一名哭哭啼啼的中年婦人。

  「靜芸,你剛才在電話中說有客戶抱怨我們員工弄壞他們的傢俱,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見她回來,喬靜芸連忙說明。「今天早上孔阿姨去蔡家打掃,結果掃完後,回來不久,蔡太太就打電話來說,她那組從義大利進口的皮沙發被弄破了,而且她房間裡的一條鑽石項鏈也不見了。」

  孔阿姨哭道:「沙發不是我弄破的,鑽石項鏈我也沒有偷,真的,許小姐,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這種事情,我雖然窮,可是我知道不是我們的東西絕對不能去給人家拿,你相信我。」

  許初霞抽了張面紙遞給她。「孔阿姨,有事慢慢說,你先把眼淚擦一擦,然後再把你今天過去打掃的經過仔細說給我聽。」

  擦乾眼淚,孔阿姨哽咽的說:「蔡家一個星期要打掃兩次,禮拜一和禮拜五,我都會過去掃,今天我就跟往常一樣到蔡家,過去前,蔡太太打電話給我,說她臨時要出門,她會把鑰匙寄放在管理室,要我自己拿了就上去打掃,所以我拿了鑰匙就開門進去。」擤了下鼻涕,她接下去說。「我跟以前一樣,先清洗陽台,接著整理廚房,再來是房間和客廳,最後再清理浴室,都弄完後,蔡太太還沒有回來,所以我把鑰匙還回管理室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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