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考慮。」
「你還要考慮什麼?」她不是已經響應他的感情了,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考慮你這個蠻橫的臭脾氣我能忍受多久。」
「你還敢說我,這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忍受你的壞脾氣,你還不趕快答應?錯過了我這麼好的男人,你想再遇到,只有下輩子了。」
「自吹自擂,也不怕人家笑,你臉皮真是愈練愈厚。」她扮了個鬼臉揶揄他,
「要我嫁給你,你還要再說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杜軒懷毫不遲疑的開口,「我想當你的丈夫,名正言順的跟你上床。」額頭立刻被她不客氣的用力敲了下,他齜牙咧嘴的道:「你這個粗暴的女人,能不能耐心聽我說完?」
「好呀,你說,我洗耳恭聽。」她就不信他還能說出什麼像樣的話來。
「我想當你的丈夫,名正言順的跟你上床,跟你生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我會把你和他們都當成我最珍愛的寶貝,用生命去保護你們。」他認真的注視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會把你的弟弟和妹妹,當成是我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有人欺負他們時,我會以姊夫的身份保護他們,不讓他們受到委屈,只要是你所愛和想要保護的,我會跟你一起去愛,一起去保護。」說到這裡,他深情的凝視著她。「這些理由足夠說服你了嗎?」
許初霞靜默著沒有立刻答腔,胸口漲滿了感動,眼眶濕濕的,好一會兒才徐徐頷首。「夠了。」
他臉上漾起一抹驚喜的笑,拉過她,癡狂的覆上她的唇。
尾聲
半年後。
房間內幾個人忙成了一團,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幫今天的新娘穿上婚紗,穿好後,調整衣服的調整衣服,戴首飾的戴首飾。
一切弄妥後,身為今天婚禮總策劃的喬靜芸,站在新娘面前,從頭到腳檢視有沒有什麼地方沒弄好。
「頭髮OK,妝也很完美,耳環和項鏈也都戴上了,應該差不多了。」喬靜芸滿意的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許初晴連忙出聲,「等一下,靜芸姊,大姊還沒戴上頭紗。」
「哦,對,還少了頭紗。」喬靜芸低頭找著放婚紗禮服的行李箱,卻沒找到頭紗,「初晴,我記得頭紗是收在這個行李箱裡的呀,怎麼沒看見?」
「我剛才有拿出來放在一邊,怎麼不見了?」許初晴急得四處尋找,地上、桌上、櫃子上、床上,全都仔細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急得她都出汗了,「怎麼會找不到,我剛才明明就拿出來放在禮服旁邊的呀。」
見妹妹急得都快哭了,許初霞開口安慰她,「初晴,慢慢來,不要急,就算找不到不戴也沒關係啦。」
她其實也很緊張,一直在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這雖然是第二次舉行婚禮,但跟上次不同,上次他們兩人都不情願,所以沒人認真看待那場婚禮,而這次她和杜軒懷是在情投意合下舉辦的婚禮,意義不一樣。
「對不起,大姊,我明明拿出來了。」今天是大姊人生中很重要的日子,卻因為她一個疏忽可能變得不完美,讓許初晴很自責。
許初霞伸手抱抱她,「不要緊啦,只是頭紗而已,不戴又不會怎樣。」
「可是……」
「啊,我找到了,在這裡,被初霞剛才換下的衣服壓到了。」喬靜芸開心的拿著頭紗走過來,小心的為她戴上。
「呼,還好被靜芸姊找到了,要不然我就成為今天的罪人了。」許初晴鬆了口氣,展顏而笑。
許初霞用力敲了下妹妹的頭,「我會為了區區一個頭紗就怪你嗎?你大姊我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嗎?」
「不是。」許初晴低下頭說。剛從清朝來到這個時代時,她還不瞭解大姊,覺得她很可怕,罵人很凶還會動手打人,可是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她很快便明白她刀子嘴豆腐心的個性。
之後在大姊的教導和引領下,她才漸漸的適應了這個時代,融入人群裡,所以她一直都很感激她和初日。
摸摸她的頭,許初霞溫聲說:「那就是了,乖,去幫我把鞋子拿來吧。」
「好。」許初晴連忙取來一雙杉紅色的鞋子,蹲下來幫她穿上。「歎,左腳怎麼好像有點松?」
許初霞動了動腳,「因為我右腳比較大,左腳比較小,不過好像真的太鬆了,那天去試穿的時候明明剛好呀。」
站一旁的喬靜芸想到了什麼,「啊,我知道了,那天我們是中午去試鞋子的,腳會比較大一點。初晴,你去找看看,有沒有鞋墊可以放進鞋子裡面,要快一點,新郎應該快到了。」
「初晴,我記得鞋櫃裡有一個。」許初霞忙道。
「好,我去拿。」她趕緊走出房間,從鞋櫃裡拿來一個鞋墊,替她墊在鞋子裡,再幫她套上鞋子,「大姊,你試試看這樣可以嗎?」
許初霞抬起腳動了動,再試著踢了踢,下一瞬,只見一隻桃紅色的鞋子呈拋物線被拋了出去,而這時房間外剛好走進來一個人,那只鞋子「叩」的一聲,鞋跟準確的砸到那人的額頭上,額頭登時破皮滲出了血絲。
房裡一時鴉雀無聲,被鞋子砸到的新郎伸手一抹,看見手上沾到的血瀆,從地上撿起凶器,大步走進房裡,臉色難看的問——
「這是誰丟的?」
「……我。」兇嫌小聲的自首。
「你為什麼拿鞋子丟我?」杜軒懷擰著眉峰。
見他沉著張臉,許初霞也沒好氣起來,「你幹麼那麼凶,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鞋子自己從我的腳上飛出去。」她哪知道會那麼巧,飛出去的鞋子就那樣砸到他。
「鞋子好好的怎麼會從腳上飛出去?你知不知道結婚這天流血很不吉利?」杜軒懷懷著緊張興奮的心情來接她,卻突然被天外飛來的鞋子砸得頭破血流,婚禮上見血,一般而言都是不太吉利的徵兆,讓他愉快的心情頓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