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韓深雪做什麼都踩她一腳,就連曾經的心上人都喜歡韓深雪,如今能反踩韓深雪,簡直是大快人心。
「多謝你的好意,心領了。」韓深雪婉拒了白薇的提議。
白薇沒料到會被當面回絕,笑容僵在臉上,「也是……像深雪這麼優秀又漂亮的人,肯定不會為了工作而煩惱。」這句諷刺意味濃厚的話,讓旁人聽了都覺得尷尬至極,但韓深雪仍舊是一逼波瀾不興的平靜模樣。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當眾人正低頭吃飯掩飾尷尬時,包廂門突然被打開,一道挺拔的身影伴隨著低沉的男性聲嗓走了進來。
男人臉上戴著深色墨鏡,讓人猜不透到底是哪位許久未見的同學,惹得眾人面面相覷。
韓深雪微微蹙起眉心,這個聲音……
她抬頭往門口的方向望去,當目光觸及男人的面容時,眉頭皺得更甚。
魏修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高中同學會上?
「這不是深雪的男朋友嗎?」白薇見過對方,旋即認出這人是之前和韓深雪一起出現在電影院的男人,下意識認定對方是韓深雪的男友。
魏修一眼就在包廂中尋到韓深雪的身影,嘴角揚起溫和的笑意,信步朝她的位置走去,「小雪兒,我雖然因為工作耽誤了點時間,也用不著連座位都不給我留吧。」
眾人一聽是韓深雪的男朋友,紛紛竊竊私語了起來——「原來已經有男朋友了。」
「韓深雪這麼漂亮,有男友不奇怪吧?」
「韓深雪的男友看起來好帥呀!兩人站在一起還以為走伸展台。」
「是啊!不過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韓深雪忽略眾人的交頭接耳,抬起頭與滿臉笑意的魏修對上了視線,美麗的臉蛋上寫著「趁著還沒被認出來快滾」!
魏修直接忽視她臉上的趕人訊息,逕自對著白薇問道:「小姐,你們那邊還有個空位,能不能往旁邊挪個位置?好讓我和女朋友坐在一起。」
和白薇同方向的幾名女性自動自發拿起自己用過的碗筷往旁邊挪去,白薇即使不太願意也難以拒絕,只好順著魏修的意讓出座位。
「抱歉,我那麼晚才到。來,多吃點,不然又要瘦了。」魏修拿起筷子往韓深雪的碗裡添了不少道菜,語氣親暱溫柔。
韓深雪不明白他這是在演哪出,但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將他趕出去,只好強撐起笑容吃著碗裡的飯菜,想著趕緊吃完趕緊走人。
「上回太過匆忙,沒機會多認識,不曉得深雪的男友該怎麼稱呼?」白薇不甘心注意力又被搶,連忙笑著問道。
要不是她的未婚夫沒辦法陪她一起來,在場最受矚目的人肯定是她。
「魏修。」魏修才一說完,手臂就被韓深霞靈了一把,只好露出極其無辜的眼神。
「深雪,你男友真愛說笑。」白薇輕笑出聲。
「這麼一說,好像真的長得有點像魏修。」另一位女同學此話一出,在場的魏修影迷和粉絲紛紛連聲附和,引起一陣騷動。
「是修理的修,大家別誤會了。」韓深雪見情況不太對,連忙解釋道。
魏修真是瘋了,隨便想個名字帶過去也好,竟然講出真名!
「原來如此,不過為什麼魏先生要一直戴著墨鏡呢?兩回見面都是在室內,不需要一直戴著墨鏡吧?」白薇故意挑起這個話題,她就是想讓大家看看這個男人只是輪廓有點像魏修罷了,墨鏡底下肯定見不得人,否則何必連在室內都要把墨鏡戴這麼牢。
「長得太像魏修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出門常常被誤認,還曾遇過瘋狂粉絲追著我要簽名呢!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我已經習慣出門都要戴著墨鏡,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話,我就先拿下墨鏡了。」魏修一說完,順手摘下了遮去大半面容的深色墨鏡。
韓深雪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包廂裡一陣此起彼落的驚呼聲,讓她聽著聽著,連想把魏修丟出包廂的心都有了。
不僅報上真名,還當眾以真面目示人,他是嫌粉絲的眼睛不夠敏銳嗎?
「這根本是雙胞胎了吧……」
「沒辦法見到魏影帝本人,能見到長得這麼像影帝的人我也甘願了。」
「深雪,你男朋友真的好像魏修啊……」官知宜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韓深雪難以置信真的有人相信這種蹩腳的說詞,竟然這樣都還沒被認出根本是魏修本人。
白薇臉色鐵青,本想讓韓深雪難看,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長得和魏修如出一轍!
「請大家冷靜點,今天是大家的高中同學會,應該多敘敘舊,別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也別偷拍我,我怕小雪兒會吃醋。」魏修玩笑似的說道,順勢轉移大伙的注意力。
韓深雪在餐桌底下又狠狠捏了魏修一把,他是存心來毀她形象的是吧?
魏修強忍住疼痛,嘴角的笑容差點掛不住。
「魏先生和深雪的感情真好,都說了是高中同學會,就該多聊聊高中時候的事,不曉得魏先生知不知道深雪在高中時是個什麼樣的人?」白薇在心裡冷笑了聲,故意提起高中時的韓深雪,好讓在場的同學們都回想起那個目中無人,總是對人愛理不理的女孩。
「我當然知道,我和小雪兒第一次見面是在她高三的時候,她實在不是個熱情親切的人,最初我還覺得她是個自以為是的小女孩,但後來漸漸發現她只是外冷內熱,越看越覺得她這樣的性子很可愛。」魏修半開玩笑似的說著,望著韓深雪時的眼神卻認真無比,活像個溺愛女友的好情人。
韓深雪的心跳漏了半拍,悄悄別開視線,在心裡腹誹魏修就是個戲精,差點被他認真的模樣騙到。
白薇狀似驚訝地微張著嘴,「我本來也以為深雪只是看起來冷漠了點,有一次出於好意向她搭話,沒想到她二話不說就打了我一巴掌。我想大部分同學應該都還記得這件事,那時鬧得挺大的,還害我被父母禁足,不過我一直認為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只是後來畢業了,沒機會找深雪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