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明明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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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愛的爸、媽,請兩位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唐家兄弟,一個感性、一個理性,唐宋相較於唐明本來就是感情豐沛之人,哭到傷心處為了讓雙親瞑目發毒誓。

  唐宋激動得把唐明拉下水,他是單身沒有包袱,他卻傷心欲絕到忘記唐明早有一個心心相印等著他退伍結婚的女朋友。

  在父母墳前,唐明臉上三條線,望著大哥無語。

  他大哥極力要保護唯一的妹妹的心情,唐明很瞭解,但實在不能理解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感情用事,走極端路線發這麼重的毒誓都不害羞嗎?

  竟連婚後無子嗣如此毒誓都說得出口……唐明自認和大哥一樣疼愛他們唯一的妹妹,但他大哥好歹也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想想——他也是他唯一的弟弟吧,兄弟兩人總要有一人為唐家留後吧?

  不管他們兄弟是一生不娶,或者絕子絕孫,此後唐家無人承繼香火,唐家祖先沒人供養,九泉之下的父母真能安息?

  總之,走理性路線的唐明對唐宋發的毒誓一路分析下來,除了歎息還是只有歎息。

  唐明向來是不太信邪的,唐宋的毒誓對他而言起不了太大作用,只是當時父親剛過世,唐家重擔落在唐明身上,他無心成家,大哥的毒誓順理成章成了他無法娶白雅君的藉口。

  自從兩人交往之後,她指望著他娶她,老是拿豐厚的嫁妝誘惑他求婚,他還沒退伍,她已經準備好要做新嫁娘。

  白家父母視女兒如珍寶,同意兩人交往之後,把他當女婿看待,他們以為他一退伍就會來把女兒娶回家。

  當時白雅君已經高高興興地翻雜誌看婚紗,時不時指著照片給唐明看,只等唐明求婚她就要嫁進唐家。

  但唐父驟逝,唐宋發毒誓,計畫趕不上變化……

  唐明本以為兩人結不成婚了,她高度的期待落空,滿心惆悵,少不了哭天搶地,一番冷戰,方能平息怒火。

  沒想到……

  唐家一心指望著能夠醫治好唐論的臉,希望她能夠快樂幸福,多年來和唐家人相處的白雅君反而比唐明更能夠理解唐宋悲切的心情,所以被唐宋的毒誓波及到,她一點也不怪他。

  唐明仍然記得,母親過世之時,畏怯陌生人事物的她卻勇敢的提著行李住進他家來幫忙,結果她又再一次,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提著行李離開家,來和他同居。

  這麼多年來,無名無分跟著他毫無怨尤……

  唐明心疼地輕撫她的臉,俯身吻她。

  窗口的風溫柔如她,不管他做任何決定,她始終在背後支持,總是能夠理解他,體諒他。

  「……嗯……阿明……啊……啊……」白雅君緊緊攀著唐明寬闊的背,赤//裸//裸地在他的身體下呻//吟。

  唐明喜歡她呼喊他的聲音,享受和她做//愛的歡愉,對她的感情和佔有慾逐日加深,瘋狂戀她到渴望她懷孕,生下他的孩子。甚至……

  在夜深人靜時,他會凝望著熟睡的她,想像兩人的孩子的模樣。

  剛同居時,他有避孕,慢慢地時有時無,到後來不再避孕。

  她在這方面很少根筋,對他也完全信任,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才發現他沒有避孕。

  唐明推說忘了。

  白雅君一點也不在意,只是掩嘴偷笑,打心底質疑向來行事謹慎的他「忘了」的動機不單純。

  總是在這時候,兩個成熟的大人就變成了小孩,開始了愛情比重的攻防戰……一眼被她看穿的唐明為了保住面子,丟給她一包藥丸,裡頭是單純的保健食品,卻騙她說是避孕丸,叫她要乖乖的吃,萬一不小心有了,那責任在她身上。

  白雅君和他在一起以後,被他磨掉了許多脾氣,長了年紀以後更懂得善用女人的溫柔和笑臉,但她骨子裡仍是挺倔強的,偶爾還是會讓情緒蒙蔽心眼,忍不住和他賭氣,就故意在他面前吃藥。

  這會兒偷笑的人就變成唐明瞭……

  但是一年過去,兩年過去,她的月事正常的來,唐明漸漸笑不出來。

  當初用唐宋發的毒誓當藉口,他總不能自打嘴巴開口向她求婚,只好想方設法。

  既然唐宋毒誓說婚後無子嗣,那婚前的就不包括在內吧?

  所以唐明才故意不避孕,等到她的肚子隆起來,生下孩子,破除唐宋發下的毒誓,兩人順理成章結婚。

  唐明料不到想要一個孩子來完成婚事如此困難,所以他轉而把白家父母搬出來。

  唐明一臉正經八百,表情困擾的跟白雅君說,兩人同居多年,他似乎應該給她父母一個交代,乾脆把唐宋的毒誓當耳邊風,直接去登記結婚。

  白雅君聽了馬上搖頭,唐明不信邪,但白雅君卻不敢不信。

  就像唐明渴望她生下他的孩子,白雅君早已經想好要和他生一雙兒女,湊一個「好」字,她當真害怕唐宋的毒誓應驗,兩人婚後生不出來,看不到長得像他和她的孩子。

  唐明想不到其他方法,婚事就這麼擱了下來,只好盼她趕緊懷孕。

  幾年來,她以為她吃的是避孕藥,不可能懷孕,只有唐明暗地擔心兩人恩愛如熱戀中的情侶,她遲遲無法受孕,可能他或她有一人身體出了問題,所以私下到醫院檢查,報告結果他身體正常,現在就剩下她了……

  她老愛胡思亂想,唐明怕她知道以後心情大受影響,索性繼續瞞著她,讓她以為兩人有避孕,等婚後再安排檢查。

  「你還好嗎?」唐明親吻她,撫摸她,他的動作輕柔沒有往常來得激烈,就為她的身體擔心。

  「……不好……我頭昏眼花,好虛、好虛……好像……無名指上空蕩蕩的有點涼。」白雅君瞇起眼睛,一副眼前好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把沒有婚戒可戴的手指晃給他看。

  唐明抓住她的手,很體貼地問她:「要端熱水給你泡嗎?」

  「嗚……嗚嗚嗚……我哭給你看。」白雅君抽回手揉眼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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