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姑娘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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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偏偏她拒絕不了。

  「我一動到手手就痛,手一痛頭就疼,所以你餵我。」某人很不知恥的把嘴巴張開,要求她餵食。

  沐依兒額角一抽,差點把整個碗往他臉上砸下去,咬牙說:「傷了右手還有左手,我記得你左右手都能運用自如。」

  錦修天生就是個練武奇才,四肢的協調性絕佳,雙手並用自然不稀奇,吃飯這等小事根本難不倒他,可這傢伙卻厚臉皮的天天讓她餵飯,他是沒長牙的娃娃嗎?還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呀!

  「沐小依,我可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不過是喂頓飯,你用得著這麼計較?」錦修眨了眨那雙絕美的眸,無辜的看著她。

  見到這模樣,沐依兒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咬著牙將手中的調羹塞進他嘴裡,「吃吃吃!撐死你好了!」

  她之前怎麼不知道這傢伙這麼能吃?一日三餐就罷了,還外加點心和宵夜,雖然兩人比鄰而居,可讓她一個未出嫁的女子來喂宵夜也太過分了吧?

  錦修被塞了滿嘴的飯菜,卻非常的心滿意足。

  使苦肉計是不道德的,可只要能多和沐依兒相處,他一點也不在乎道德這兩個字的定義。

  「依兒。」

  兩人火藥味十足之際,一道爽朗的叫喚響起,沐依兒轉身一看,見是錦修的母親,忙起身見禮,「錦伯母,您好。」

  錦夫人慈愛的扶起她,「都這麼熟了還見什麼禮,快起來。」

  沐依兒順勢起身,朝她笑道:「拜見之禮不可廢。」

  「你呀!從小就是這麼乖巧,我家這兩個與你相比真是差太多了。」想到自個兒那皮猴般的女兒她就頭疼。

  「娘!我明明也很乖。」錦軒從一旁冒了出來,朝自家娘親扮了個鬼臉。

  「就你方纔那樣子也能算乖?」錦夫人給她一記白眼。

  好好一個女孩兒成日吵著要上戰場,像男孩子一樣野,這性子要是嫁了人,誰家能容忍?

  為了女兒的婚事,她可頭疼著呢。

  好在自家媳婦是個乖巧的,這點尚讓她覺得欣慰。

  見錦夫人突然用欣慰的眼神看向自己,沐依兒有些莫名其妙,還未反應過來,就聽錦修不客氣的問:「你們來幹麼?」

  他好不容易爭取到和沐依兒的兩人世界,完全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擾,即使那人是他娘。

  「來看我的媳婦兒,你有意見?」錦夫人挑眉問。

  一聽見這三個字,錦修便懂了,娘是來幫他的,於是聳聳肩,「沒意見,您愛怎麼瞧就怎麼瞧。」

  兩人的對話如此直白,偏偏當事人一頭霧水,拉過錦軒,低聲問:「你哥要娶妻了?哪家的姑娘?」在問這話時,她心裡閃過一股酸溜溜的感覺,但她猶不自覺。

  同她一樣遲鈍的錦軒一臉茫然,「沒呀,沒聽說呀。」接著轉頭問自家哥哥,「哥!你何時相看姑娘的?且婚事都定了,我怎麼不知道?」

  聞言,錦夫人和錦修無語問蒼天。

  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遲鈍的女兒!

  他怎麼就愛上了個這麼遲鈍的女人!

  兩人心裡同時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自作聰明的某人突然大喊,「啊!難不成是在說蘇婉婉?」

  蘇婉婉是他們的表妹,自小便喜歡哥哥,老是追在他後頭說長大後要嫁給他每年的這時間姨母都會讓蘇婉婉來府裡住上個把月,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一聽見蘇婉婉三個字,錦修一雙眉頓時打了數個結,他怎麼會忘了那個煩人的表妹!

  「蘇婉婉?」沐依兒對這名字感到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就是喜歡我哥哥的那個表妹呀!你忘了?小時候她還向你下過戰書呢。」錦軒試著勾起她的記憶。

  她這樣一提,沐依兒倒真有些印象了。

  她記得在她被錦修捉弄的那陣子,的確有個小姑娘跟在錦修身後跑,不停的叫著表哥,且對她充滿敵意,有一回還朝她扔了張紙,那紙上的字寫得歪七扭八,可她記得大意是要和她比試,輸的人就不要纏著錦修……

  說真的,她挺無語的,明明被纏的人是她,那姑娘是眼神不好使還是怎地?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清。

  她只記得自己沒理會,那姑娘過沒幾天就回去了,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我想起來了。」她點頭。

  錦修若不是要裝病,絕對會跳起來朝她頭上敲下一記栗爆,「閉上你的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為何?這事難道不能說?」遲鈍的某人眨巴著大眼,無辜的問。

  「你!」他想掐死她,真的。

  就在兩兄妹鬥嘴的同時,一旁的沐依兒莫名覺得心情有些煩躁,突地站起身說:「錦伯母,我有事先走了,你們慢聊。」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沐小依,我才吃沒幾口,你要上哪去?」見她突然跑了,錦修顧不得和妹妹鬥嘴,忙喊著。

  可惜沐依兒不理會他,不一會兒便走得不見人影。

  「她這是怎麼了?」錦修一頭霧水。

  倒是一旁的錦夫人看出了些許端倪,她好整以暇的坐在他身前,問道:「兒子,你確定非依兒不可?」

  「娘,您在問廢話。」錦修直接給一記白眼。

  他自小就喜歡沐依兒,除了遲鈍的妹妹,整個將軍府都知道,就連掃地的下人也不例外,他娘問這麼沒腦袋的問題,他實在是不想答。

  「那好。」錦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又說:「既然你決定了,那麼接下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懂嗎?」

  「您想我做什麼?」錦修擰眉問。他這母親一點兒身為人母的樣子也沒有,有誰的母親會和兒子一塊上樹掏鳥蛋?又有誰家的母親會和女兒一塊翻牆去外面找熱鬧?

  若非這幾年爹鎮守在邊疆,她身為主母得管好家宅,這才稍微收斂了一點,否則那性子恐怕還要更野。

  錦夫人神秘的笑了笑,低聲說:「這你不必管,反正你乖乖當你的病人,娘絕對會辯你試出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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