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資格管,我總有資格了吧?」
「好痛!」錦昕和錦璦同時哀叫了聲,一臉無辜的轉過身,方纔的凌人氣勢瞬間消失,討好的齊齊喊著,「大哥……」
錦凜無視胞妹們討好的眼神,那和錦修十足十相像的薄唇一掀,便開始罵了起來,「你們行呀,厲害呀!偷跑是吧?翻牆是嗎?就憑你們那雙小短腿,居然翻得過去,也不怕摔斷了腿。告訴我,你們拖著那跑幾步就喘得不行的肉包身子是要跑去哪?去給人販子當肉包賣?還是打算一路用滾的出去?你們也不怕撞飛人呀?
「別說爺爺奶奶了,就是爹娘也早就跑得沒影了,要不然會把我們送到姑姑和姑丈這兒?你們倆成天就知道惹禍,吃了這麼多就只長身子不長腦子,還只橫向生長,真不知道爹爹為什麼要把兩團肉包給當成寶,真的肉包還能填飽肚子,你們這兩顆就只會讓人胃痛!」
錦昕和錦璦早在大哥開罵之際便摀住雙耳,偏偏就是擋也擋不了那字字似箭的毒語,小臉垮得不能再垮,心裡一致閃過一個念頭——
大哥那張毒嘴和爹爹愈來愈像了……
兩人相視一眼,看著自己稍圓的小身板,頓時有些委屈。
她們記得爹爹總說她們吃胖點才可愛,尤其是那圓圓的小臉,肉乎乎的很好捏……
一旁本來十分氣憤的白氏兄弟在看見心愛的小肉……呸呸呸!不是,是未來的小媳婦受委屈,忙跳出來扞衛。
「錦大哥,昕昕她一點也不胖!她只是有點圓而已。」白以揚不服的說。
「璦兒也是,像球有什麼不好?圓滾滾的和她本人一樣可愛,你快別這麼說。」白以寒也出聲了。
「……」錦昕。
「……」錦璦。
為什麼他倆明明是在維護她們,她們卻莫名有種不爽的感覺?
錦凜斜睨了他們一眼,嘖了聲,「你們眼睛沒問題嗎?這叫有點圓?不得不說,姑姑和姑丈的教育真的很有問題,一個太子、一個王爺,這麼多大家閨秀你們看不上眼,偏偏看上兩顆肉包子,我真是替你們這眼神感到悲哀……」不是他要嫌棄自家妹妹們,是她們倆真心不忌口,要不是爹娘生得好,把她們倆那張小臉蛋生得可愛無比,他都想用豬來形容她們了。
這話讓白家兄弟臉色一僵,毅然的轉過身不理會他。
「昕聽,你別理他,本太子真心覺得你這樣很可愛。」白以揚一臉的真誠。
「曖兒,你不要太在意,本王聽說小時候胖不是胖,你長大以後一定能瘦下來的。」
白以寒一臉的誠懇。
錦昕和錦曖的回應是惡狠狠的瞪他們一眼,異口同聲說:「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啞巴!」
說著,兩人手拉著手便要離開。
「去哪?」錦凜瞇起眼喊著。
兩人身子一僵,回過頭支吾的說:「找爹娘……」
「我不是說爹娘早就走了?」錦凜將懷中熟睡的弟弟抱好,沉聲說。
說起他們的爹娘,錦凜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尤其是他爹。
他因為年紀最大,從小便被教育著要保護弟妹,打他懂事起就得照顧錦昕和錦璦這對雙胞胎妹妹,而那不負責任的爹爹則帶著娘四處行醫,把他們丟進皇宮給姑姑和姑丈教養,好不容易他挨到錦昕和錦璦五歲,可以稍微鬆一口氣,可惡的爹又扔了一個弟弟回來,完完全全把他當奶爸在看待!
偏偏他還拒絕不了,因為爹總是把爛攤子一扔便帶著娘跑得不見人影,讓他想拒絕都難。「亂說!姑姑明明就說——」
「昕昕,姑姑說了不能說是她說的!」錦昕話還未說完就被錦璦給打斷了,兩個小蘿蔔頭完全不知道這一來一往就把她們姑姑給賣了。
「母后?」白以揚和白以寒眉角一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姑姑說了什麼?」一提到那少根筋的姑姑,錦凜也是扶額。
一群蘿蔔頭討論得正熱烈的時候,遠處有道黑影悄悄的繞過高聳的城牆,快步朝冷宮的方向跑去。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白以揚、白以寒的母后,錦家四兄妹的姑姑——錦軒。
看著愈來愈近的狗洞,錦軒興奮不已。
這次她一定能成功!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一雙金黃色的錦靴驀地出現在她眼前,讓那才揚起的笑倏地僵住。
「不是吧!你怎麼會在這裡?」錦軒哀嚎著,虧她還刻意誘騙錦昕和錦璦,讓她們搞出點動靜來,沒想到還是給抓個正著。
白少楚勾起一抹冷笑,想也沒想便將她給扛至肩頭,「我怎麼在這裡你不用管,倒是你,究竟要被我抓到幾次才會死心?」
被扛至肩頭,錦軒小臉都垮了。沿路遇見他們的太監、宮女連看都沒多看一眼,似乎習以為常。
「我就是想去繞繞……」對於每回連宮門都沒能踏出一步就被抓,錦軒好問,真心覺得很悶。
「哦?」白少楚挑眉,冷聲說:「你大婚那日也是這麼說的。」
一提到兩人大婚一事,錦軒便有些心虛,卻還是忍不住為自己反駁,「誰讓你不把話說清楚。」
想起兩人婚前的事,錦軒也是有氣。
這傢伙明明要娶的人就是她,偏偏不明說,害她誤以為他要娶別人,也是那時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早就愛上了白少楚,這不,她傷心之餘趁著大伙都忙著的時候給溜了。
雖說最後還是被他給逮了回來,可她受到的處罰可不輕呀……
「你沒腦袋嗎?我對你如何你不曉得?居然以為我會去娶別人。」雖說事隔多年,兩人的孩子都六、七歲了,白少楚還是為了那一日的事心有餘悸。
若不是他及時察覺不對,錦軒恐怕早已跑得不見人影,在誤以為他會迎娶他人的情況下,她肯定是不會再讓他找到。
一想到這,他又是一陣心悸,臉也沉了下來。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錦軒嘟囔著。
「你自己說,這次想要怎樣的處罰?」他拍了下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