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前妻富二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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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說話間,卓正俏已經把糖葫蘆吃完,從懷中拿出手絹擦了擦手,突然後面傳來一陣不小的聲音。

  兩人自然回頭,見是一個賣玉器的攤子,紅綢上鋪滿好看的玉墜子,玉鐲子,前面站著一個異族人,似乎對玉珮很感興趣,但跟老闆語言不通,一個想買,一個想賣,但又對不上話,比手畫腳的各自著急。

  言蕭走過去,卓正俏以為他想看熱鬧呢,沒想一開口居然是異族話。

  那個異族人聽到,大喜過望,說了起來。

  就見言蕭點點頭,轉而對玉器老闆說:「他們想問問哪些適合給閨女配戴,要有好兆頭的。」

  那玉器老闆十分欣喜,馬上拿起幾個墜子,「勞煩這位大爺了,小店的墜子都供土地公的香火,這豬型的給閨女戴最好,『家』字拆開就是屋頂跟豬,閨女配戴這小豬,家宅和樂平安又有財。」

  言蕭又給翻譯了。

  那異族人拿起豬仔玉珮仔細看,露出高興的樣子。

  後來知道那異族人剛剛得了一對雙胞胎女兒,於是買了兩個豬仔玉墜,一個紅玉,一個翠玉,又買了一個上好的鐲子給妻子。

  異族人買了好禮物,玉器老闆做了生意,兩人都對言蕭道謝,言蕭擺擺手,道只是舉手之勞。

  卓正俏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這言蕭不錯啊,看不出來居然還會外族話,外表那樣凶巴巴的,其實也是熱心腸,只不過平常沒顯露出來。

  兩人接著往前走,卓正俏笑咪咪的道:「沒想到言二公子異族話說得這樣好,這水平都能當口譯了。」

  「簡單幾句話而已。」

  「唉,不用這樣謙虛,我又不是不懂事,我小時候到大舅舅家住過四個多月,學江南口音學得舌頭打結,好不容易會說了,結果又要回京城,然後講了幾個月江南話,京話說不好了,京話江南話都這樣,何況外族語言,言二公子什麼時候開始想學的?」

  言蕭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不是話多的人,但面對許月生的言笑晏晏,卻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我祖父以前跟異族來往,用茶葉交換香料,但因為語言不通,兩邊都被翻譯先生給坑了,好多年後才發現問題,我接受家業時,也是需要翻譯先生,我當時就想,得自己學,自己看,自己談,這樣我們言家的茶葉才能有更好的出路。」

  「所以剛剛那些異族人是哪裡人?」

  「西堯人。」

  「那你學的是西堯話?」

  「還學了一點北兆話跟北夷話。」

  雖然才相識短短時日,但卓正俏已經知道了,他說的會說西堯話就是精通西堯話,會說一點北兆話跟北夷話,那就是會說很多。

  真是出色。

  卓正俏突然想到,難怪言太太死命要把自家侄女嫁給他——不知道那個汪嬌寧如果知道自己正跟她的親親表哥在一起,不知道作何感想,噗。

  她以為自己只是想,沒想到真的笑出來了,言蕭轉頭看她,一臉奇怪。

  卓正俏擺擺手,「我想到好笑的事情——」

  「言蕭!」一個驚訝的聲音,「是你嗎?」

  卓正俏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黝黑壯碩的青年,一臉喜色,朝著他們的方向猛揮手,一面穿越潮水般的人群朝他們走過來。

  側過頭,言蕭也是高興的樣子,「褚壯。」

  那個叫做褚壯的人過來,大笑,「可不是我嗎?你到梅花府來了怎麼不透個消息給我,我好找你見個面,我前兩個月買了一批馬,可駿了,要不要來看看。」

  「我是有事才來,可不是為了玩。」

  那褚壯一臉懷疑,「可你現在明明在玩……」

  言蕭笑著搖搖頭,「我是有點空閒,跟新朋友出來走走。」

  那褚壯大笑,「給我介紹介紹。」

  「這位是許家公子,許月生,我們在碼頭相識的。」言蕭替兩人引見,「這位是褚壯,我朋友,在梅花府買賣馬匹。」

  那褚壯伸出手要握,卓正俏眼明手快立刻拱手,「幸會幸會。」

  褚壯雖外貌糙,但人不糙,聽得也是京城口音,想著京城小少爺可能不喜歡貿然跟外人有接觸,於是也拱手,「別的不敢說,要是許公子想買馬,找我,看在言蕭的分上,至少打個八折給你。」

  「都是東瑞國的馬嗎?」卓正俏對馬很感興趣,她在京城也會騎馬,但都是在馬場跑個幾圈意思意思,她嚮往的是跑山頭,那才過癮。

  「東瑞國的馬,南裡國,南歸國的馬也都有,那裡的馬匹個性可比我們東瑞馬要來得溫馴,最適合用來學騎了。」

  「原來褚公子的馬有這麼多種。」

  「不敢,也甭叫我褚公子了,怪彆扭,喊我阿壯吧,我叫你月生,當好兄弟,言蕭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卓正俏也覺得這樣挺好,公子來公子去好麻煩,喊名字不是很棒嗎,「阿壯,你的馬場在哪,跟我說一下方向,我過兩天去找你。」

  「就在城西,問就知道了,城西只有我在賣馬,月生老弟,不是我在吹,我的馬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你肯定會愛上的,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買幾批回京城呢。」

  「那也挺好,我回京城本就打算走陸路,一段騎馬,一段馬車,倒是不錯。」

  褚壯是自來熟,卓正俏是對馬感興趣,兩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熱烈得不行,竟是把言蕭晾在旁邊了。

  言蕭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什麼原因,他覺得許月生跟自己合拍,褚壯更是自己的好友,新朋友跟舊朋友也成了知己,照說應該要高興,但有點說不出來,也不是嫉妒,他沒那麼幼稚也沒那樣小器,但內心就是有點翻騰,不知道是吃許月生的味,還是吃褚壯的味。

  想想,自己一定是朋友太少了,所以才會有佔有慾,如果朋友多的人,一定不會在乎這種事情。

  哎,外人看他十八歲能當家,其實內心寂寞得很,想交朋友,也偶爾想玩,不過都忍下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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