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來當面道個別,順便看看他的情況,但是真的不是來投懷送抱的……
卓瑋玠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也阻斷了她可能要出口的話,手也往她的衣襟內探去。
初當男女情慾的甜美,他正在興頭上,不見人已是想,見了人哪裡還能忍得住,必是要一親芳澤才行。
他沒費多少時間便進入了她的身子,掐著她的腰使勁抽送起來。
李素月手掩在眼上不肯拿下來,這青天白日下,這人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尤其還在病中,傳出去都不知別人要怎麼說閒話。
雖然知道不可能傳出去,但她還是覺得沒臉。
然而不知不覺中,她摟抱住他的肩背,下意識地迎合起他的需索,這讓他動作越發狂野起來,一直做到兩個人氣喘吁吁筋疲力盡才停了下來。
歡愉散去,理智回籠,李素月羞憤難當,「你做的都是什麼事,我果然就不應該來看你。」
卓瑋玠卻只是笑著輕撫她的背,什麼也不說。
女人家臉皮薄,有些事做得卻說不得,他心裡明白就好。
事已至此,李素月也只能抱怨幾句罷了,但有些話卻還是不得不說,「身體不適,原該靜心休養的,你……」
卓瑋玠的手掩在她唇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你若不讓我碰,我才會難受,為了多陪你幾年,我自是會小心身體的,乖,別擔心。」
李素月拿開他的手,正色看他,「病發可是因為那晚縱慾?」
卓瑋玠搖頭,手指在她被吻得嫣紅的唇瓣上抹過,「屋裡薰香裡摻了合歡香,這跟我素日服食的補藥有衝突。」
雖然早知道屋裡薰香有異,李素月仍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通常新婚之時夜裡都要點上這種香,喝的合巹酒裡也會多少加些助興的東西,這是為了幫助新人增進感情讓他們洞房過得自然和諧些。」說著,卓瑋玠湊過去親了她一口。
李素月立時伸手拍他。
卓瑋玠不在意地笑,「以後都不會點了,沒事。」
「平日你大多這麼一直臥病在床嗎?」李素月不想跟他再繼續這個有些敏感的話題,便換了個方向。
「是呀,」卓瑋玠帶了幾分自嘲地說,「吃的藥都要比吃的飯多。」
「那你這些年倒也挺可憐的。」
他湊過去,貼著她的唇道:「那娘子以後可要好好待我啊。」
李素月紅著臉推開他,低聲啐道:「就知道鬧我。」沒皮沒臉的。
卓瑋玠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背,微微謎起了眼,帶了幾分倦意地說:「有點累,陪我睡一會兒吧。」
李素月考慮到他人在病中,便也沒好意思拒絕,默許了。
卓瑋玠笑著閉上眼,將懷中人環緊,心情甚好地去會周公。
第五章 京城第一醋王(2)
一覺醒來,已是午飯時分,兩個人起身各自梳洗過,這才在飯桌上再見。
見王爺胃口大開地吃飯,安總管老懷堪慰。
以往每當王爺病發的時候,總是神情懨懨沒什麼胃口,可如今有王妃陪著,不只精神好,連胃口都變好了。
這男人啊,到了年歲,果然還是要娶一個知冷知熱的屋裡人才活得有人氣,有盼頭。
這話雖不該說,但要讓他說啊,以前的王爺就是沒盼頭,就一天天的熬著,活是活著,可少份鮮活氣,活得冷冷清清的。
如今可好了,王妃就是王爺的盼頭,有王妃在,王爺就想活,想活得長長久久。
世人總說姻緣天駐定,還真是這個道理。以往也不知明裡暗裡相看過多少人,可王爺就是看不中,搞得大家都急得揪頭髮的時候,冷不防地王爺就有人選了。
目際一確定,王爺就手腳麻利地把人帶回府,將人先圈到自己地盤了,都進了自己的地盤,自然再不可能有讓人飛掉的道理
他們這些王爺裡的老人現在就盼著王紀的肚子爭氣,過不久就懷上福王府的小世子或者小郡主、讓府裡熱鬧起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素月總覺得老總管看自己的目光有點熱切過頭了。
卓瑋玠卻是一眼就瞧明白老總管的心思,看了他一眼,道:「王妃剛來,你太熱情會嚇到她的。」
「老奴的錯,老奴的錯。」安總管笑著認錯,並且收斂了一下自己外溢的情緒。
李素月看了某王爺一眼,他回她一個微笑,她立刻就明白這傢伙不會給她解釋裡面的問題,哼!
飯後,在屋中歇了會兒晌。
等到太陽不那麼熱烈了,他們就一起回了內院。
本來是不想講李素月心煩才不說,但妻子既然已經知道他的病情,卓瑋玠當然更願意有妻子小意溫存地守著自己,鬼才喜歡跟個孤家寡人似的待在外院獨自養病裝病呢。
別管她現在心中到底在意他幾分,這做了夫妻、總歸她不可能把他當成一個不相干的人,時日一久,情分自然就有。
王爺變得愛笑了,這是福王府所有人的感覺。
他們以前以為王爺是不愛笑的人,可自從王妃來了後,他們就知道錯了,王爺只是不愛對他們笑而已,瞧瞧王爺每次看王妃那眼神,哎喲喂,簡直能溺死人。
以往王爺養病時,王府上下一片陰雲籠罩。如今王爺養病,心情卻好得要飛起來。
王妃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安安靜靜地待在王爺身邊,王爺的週身五十尺就都是春暖花開的氣息。
日頭不烈的時候,李素月會推著卓瑋玠到花園裡散散心,吹吹風,其他時候,安總管會帶著她熟悉府中事務,將王府裡的帳簿全搬來給她看,也會帶她在府中認路。
李素月做這些的時候,卓瑋玠就守在一邊閉目養神。
相處的日子一長,李素月便知道這人一來是因為身體原因,二來則是因為懶。所以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靠著,能靠著就不站著。
真是懶到骨子裡去了!
難怪之前她一直看他坐在輪椅上讓侍衛們推著,害她一度認為他雙腿無法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