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剩下的我來,大叔那邊還需要你多費心。」
「唉,璟淵這裡弄好我就會過去,他那傷口,我……」實在沒有把握。這話華凌說不出口,將手中藥碗交給她,「這些藥膏還要再攪拌一下,等你攪不動時就可以了。」
她接過藥碗看著收拾著藥箱的華凌,關心問著,「大叔的傷口依舊無法止血嗎?」
皇甫衛瀾傷勢十分嚴重,至今依舊昏迷,讓華凌傷透腦筋,「這是我最煩惱的事情。」
她想了下,決定將現代快速有效的醫療方式告訴他,「華凌,你試過縫傷口嗎?」
「縫合傷口?」
「是的,用羊腸線縫合傷口。以前我陪著我爹到鄉下去收租時,曾經看過一位阿婆用羊腸線配上繡花針,替一隻腸子都掉出來的狗縫合傷口,本來應該死掉的狗過幾天就可以起來走動,傷口也不再流血。」她隨便編了個說法。
「真的?」華凌喜出望外。
「是的,我想你也許可以試試。」
「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方法,我現在立刻去找隻豬來試驗,若是可行就用在駙馬爺身上。」華凌興奮的背著藥箱準備離去,「璟淵就交給你了。」
「成,交給我吧。」她坐到皇甫璟淵身後,看著他後背上那一大片瘀青,愧疚的用食指撫摸著,「很疼吧?」
「更重的傷都受過。」言下之意是這點傷算什麼。
她瞠了他一眼,「幹麼死撐著啊,承認自己會疼有那麼丟臉嗎?」
「說疼就會有人疼?」他自我嘲諷地嗤笑了聲。
自今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父親還活著的事實,那他這些年所承受的苦跟恨不就是白受的?他有種被當成白癡耍了二十年的感覺,氣憤這些痛苦都是國師造成的。
「會啊,當然有人疼,你不說怎麼會知道沒有人疼。」她用竹板挖起一坨藥膏,小心翼翼的塗在他的肩背上。
「是嗎?」他心澀的低喊,「疼。」話才說完,便發現有一股徐徐熱氣吹著他的後背。
她對他說著,「不疼,不疼,痛痛飛掉了。」
這句話分明是用來騙三歲小孩的,但卻奇跡般的填滿他不被關愛的空虛心靈。
「以後我疼你。」
他轉過身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懷中,眸光灼灼地鎖著她,像是要將她看進靈魂深處一般。
「璟……璟淵你怎麼了?要做什麼……」
她話未說完,下顎便被勾起,眼前一黑,他俊逸的臉龐在她眼前過分放大,灼燙的唇倏地覆上了她因驚托而微張的紅唇。
她猛烈的倒抽口氣,想推開他,可望著他深邃迷人的眼眸,她竟然捨不得動手,反而隨著他時重時輕、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吻,開始慢慢回應著他。
不該如此的,她還要回現代去,不該回應他的,該理智回絕他,可是她壓抑已久的情感與一顆心卻放任自己回應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唇都被他吻紅了,呼吸變得急促,自唇間逸出誘惑人心的輕吟。
皇甫璟淵這才有些不情願的鬆開神識有些迷離的她,染著些許情慾的深邃眼眸直勾勾看著倒映著他的美麗眼瞳,拇指輕撫著她水嫩的紅唇,再次低頭含住,柔聲在她唇間輕問:「苡湛,我心悅於你,你心中可有我?」
本就染著薄薄紅暈的臉蛋這下更是宛如雲彩般艷紅,她羞澀地咬著下唇點了點頭,聲如蚊蚋,「有……」
她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皇甫璟淵這個高冷的男人,心情總是隨著他起起伏伏。
皇甫璟淵心情頓時大好,嘴角掛著笑意,低頭薄唇再次貼上來,吮著她的唇瓣……
第十七章 真相終於大白(1)
平國公府內,華凌在包紮傷口的布帶上打上一個結後,如釋重負地吁口長氣,「還好諸葛姑娘提出的縫合術起了作用,血總算止住了。」
已經多年未曾再踏入平國公府的玉陽長公主,終於為了皇甫衛瀾再度踏入,一顆心全在丈夫身上。
1看到華凌出來,她忘了身份,扯著他的衣袖激動地問道:「華凌,駙馬、駙馬他……你老實跟我說,駙馬他究竟有沒有生命危險!」
華凌巧妙地將袖子抽回,「長公主請淡定,情緒過度激動傷身傷心,您放心,這一劍沒有刺重要害,更未傷及五臟六腑,只是傷口較大才需縫合,如今仔細照顧即可。」
「華凌,以你的經驗,衛瀾何時能清醒,並恢復記憶?」岳王爺擔憂問著。
他拚著王爺的身份不要,強硬表示國師就是這一連串事件的幕後主使者,包含當初衛瀾的死訊。皇上見他如此堅持,看在兄弟分上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先將國師關進地牢,但日後若確定國師與這些事情無關連,他必須送上自己的頭顱向國師賠罪。
連項上人頭都賭上了,說不緊張是騙人的,若衛瀾能恢復記憶,還原當年的真相,他會更有把握。
「這不好說,草民無法向王爺保證,但王爺請放心,華凌一定會盡全力醫治駙馬爺!」
「華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必須盡早查出國師的目的究竟為何,但這恐怕只能等衛瀾醒來,靠著他的記憶將整件事情串聯,所以只能將一切托付給你了。只是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若天不容我,那一切都是本王的命,本王只是不甘心,更擔心雲璟國的未來……你只要盡力就好,不用擔心本王……」岳王爺拍了拍華凌的肩膀,語氣沉重的安撫他。
「王爺,您放心,拚了我華凌一條命,也絕對會盡力讓駙馬爺恢復記憶的。」華凌抱拳承諾道。
「哎,我們都先出去好了,人這麼多只會妨礙衛瀾休息,你們兩個好好照顧駙馬爺。」
岳王爺吩咐了下一旁兩名丫鬟。
「哥,我要留下來照顧他!」玉陽長公主馬上出聲,「我不想讓他再離開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