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財神姑娘卜一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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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還未來得及看清楚衣物是哪一件,追風已經推門進入,「主子,請用早膳。」

  皇甫璟淵眼尾眸光一閃,火速將那件衣物塞進衣襟內,指著房子中間那張案桌,「放那裡吧,還有去給我取一件乾爽的衣物過來,方才茶不慎弄倒了。」

  「是。」追風困惑地看著他胸前那一大片水漬,忍不住皺眉頭,又看了下地上的茶盞。

  只一盞茶應該不可能濕成這樣,感覺裡頭還不斷的滲出水,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使心裡這般想著,他卻還是轉身前去取衣。

  追風一踏出屋子,皇甫璟淵毫不遲疑地抽出衣襟裡的濕衣物,不看還好,一看清楚,他身子瞬間一僵,整張臉蹭的乍紅,火燙熱氣直接竄到腦門,耳根更是紅了透,紅暈從耳朵往下延伸到脖子,看起來就像喝醉酒一般。

  他在心底咆哮著,該死的,竟然是肚兜!

  他整個人幾乎要石化了,要丟掉不行,要藏起來也不行,送回去更不成,定會被認為是登徒子,剎那間,他覺得這件粉紅色肚兜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令人棘手。

  「主子,乾淨衣物已經取來。」門外的追風喊著。

  皇甫璟淵拿著肚兜閃進屏風後方,「拿進來吧。」

  「還好昨晚使了銀子請客棧的店小二幫忙起幾個火爐,連夜把主子的衣物供干了,不然這會兒可還幹不了。」

  追風進到屋內,眉頭比方才揪得更緊,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害羞,會避著他換衣裳,他怎麼感覺其中有貓膩?

  屏風後,皇甫璟淵看著粉紅肚兜上頭繡的幾朵清新的茉莉花,腦海中竟然不自覺的想著她穿著這肚兜的畫面,本已經被壓下去的紅暈再度浮上,像火紅的夕陽一樣染滿整張臉。

  「主子,主子!」見皇甫璟淵遲遲不做聲,追風往屏風走去。

  「站住,把衣裳遞給我就行,你去用膳吧,今天好好休息,不需要跟在我身邊。」眼看著追風就要走過屏風,皇甫璟淵喝道。

  追風怔了下,隨即將乾爽的衣物遞過去,「主子,衣裳在這,連同中衣。」

  「知道了,你出去吧。」他接過衣裳,直接將人趕出去。

  追風覺得自家主子今天真的是有問題,但身為屬下,他也不方便過問,只好默默退下。

  第七章 終願卜卦卻不信(1)

  小院子裡,諸葛苡湛皺一眉頭翻動著方才洗過的衣物,不管怎麼看,就是少一件,還是她最喜歡的那件粉色肚兜。

  銀子捧了一大桶換洗衣物準備出來洗,看到她一臉疑惑,便問:「小姐,怎麼了?」

  「奇怪,方纔我明明有洗到那件粉色茉莉花肚兜,怎麼這會兒卻找不著了?」

  「會不會掉在半路上?」

  「我沿著原路回去找過了,沒找著。」諸葛苡湛搖著頭。

  「那是不是被人撿去了?會不會是商隊的那群漢子?」

  「不是他們,他們全在前頭用早膳,從大廳到後花園必須經過廚房,我去洗衣服時特地請店小二幫我注意,有人到後院時通知我一下,店小二說他會交代廚娘,因此若是那群漢子到後花園,我定會知道。」

  「那……」

  「諸葛苡湛突然想起一事,眼睛突然一亮,「肯定是他!」

  「他?誰?」

  「我方才在洗衣服時一直感覺有人在偷看,可是我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是誰。」

  「小姐,您不是說沒有其他人到後花圔?」

  「我也不知他是躲在哪裡,但很有可能是那個偷窺狂偷了我的肚兜。」

  在現代,偷內衣的變態狂不少,古代自然也可能出現,只是這偷窺狂是誰?

  「可是小姐,您說衣服都沒有離開您的視線,那個偷窺者也沒出現過,究竟是怎麼偷了您的肚兜?」銀子歪著頭,怎麼也想不出偷窺者是用什麼方法偷的。

  「不只你感到奇怪,我也很疑惑。」

  「那……您現在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沒有人拿著那肚兜來污蔑我的名譽就算了,若是有人拿著它做文章,我有一百種方法讓那變態偷窺狂死無葬身之地。」她露出一記陰森冷笑。

  「既然小姐有方法,那奴婢就放心多了。趁著太陽大,奴婢先去把其餘衣裳洗了,只是小姐的早膳……」這個時辰了她還未到前頭替小姐將早膳端來,這可是失職呀。

  「你去吧,我說過這兩天你把老爺子照顧好就好。」她好笑的睞了眼一臉愧疚的銀子。

  「小姐,那奴婢去洗衣服了。」

  「去吧,我到前頭用早膳。」

  諸葛苡湛來到客棧大廳,商隊的那群漢子早已離開,大廳裡面空空蕩蕩的,她向店小二要了份早膳,慢條斯理的吃著。

  這時,一名衣服上有幾個補丁的婦人匆匆忙忙的進入客棧,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她隨即露出系口氣的表情,提著嗓門大喊,「恩人,我總算找到你了!」

  諸葛苡湛被這聲尖銳的叫喊嚇到,口中那口粥嗆得她差點沒法呼吸,「咳,咳,咳!」

  她用力拍著胸口,難受地咳著,抓起一旁的杯子毫無形象的大口灌著茶水,好不容易才將卡在喉嚨間的粥給吞下去。

  「恩人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我一時激動就忘了自己的嗓門特大。」這名婦人不斷的道歉替她拍背。

  她一臉愕然地看著婦人,「這位大娘,我們認識?」

  「恩人,你忘了嗎?我們幾天前見過面啊,當時你還為我卜過一卦,要不是有你,今天我兒子就要準備下葬了。」

  「幾天前?」這些天她跟老爺子輪流趕著騾車,還真沒有印象在哪裡見過這位婦人。

  「恩人,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三天前,就三天前啊!」

  這下她更是一頭霧水,這幾日接連趕路,她怎麼可能擺攤卜卦。

  除了為皇甫璟淵跟自己卜卦外就沒別人了……等等,還有個撐著破傘站在路口的婦人!

  她驀然瞪大眼睛,「你是那個等著冒險上山砍柴的兒子歸來的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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