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吉星醫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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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她心裡雖然惱得咬牙切齒,但卻展現演技,一臉關心的迎上前去,「陸姑娘這是怎麼了?唉呀,兩位渾身都濕透了,怕要染上風寒了。」

  她要在徐凌瀾面前展現溫柔體貼的一面,此行他都在忙,好不容易能和他說上話,她自然要想辨法讓徐凌瀾對自己心生好感。

  「陸姑娘扭傷了。」徐凌瀾說完便掠過她,對焦急的多蓮說道:「過來給姑娘更衣。」

  多蓮忙跟過去,三人一起進了陸宛飛的營帳,隨即徐凌瀾出來,卻逕自回去自己的帳棚內,沒跟旁人多說話。

  夏蘭期徹底被無視了,她咬著牙,攥緊了袖裡的手。

  「姑娘,現在還不晚,咱們明日還是回京吧!」芙兒怯怯的說道,她根本不想來,是被主子強迫來的,還不許她洩漏口風,想到要去疫區她就頭皮發麻。

  「死丫頭閉嘴。」夏蘭期聲音很沉。「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有辦法你就回去,你現在就給我走人!」

  主子又發瘋了,芙兒不敢再多話,暗自祈禱自己有命回京城。

  另一邊的陸宛飛換上了乾淨的衣裳,開心的抱著被褥在小小的床上滾來滾去,甜蜜的回想在山林裡的一切。

  「姑娘到底是在高興什麼啊?」多蓮實在摸不著頭緒。

  陸宛飛沒回答她,還是開心的打滾著。

  「陸姑娘。」

  熟悉的聲音忽然在帳外響起,陸宛飛呼地爬起來,眼睛發光,是她家大人!

  「好像是徐大人,這麼晚了,奴婢去就好,姑娘在這裡待著。」

  她今晚也是不得已才向徐凌瀾求援的,要不然她實在對徐凌瀾沒好感,打從他要娶平妻開始,她就給他貼了個大大的薄悻兩字。

  「我也要去!」陸宛飛卻是拒絕,才分開一會兒,她已經很想他了。

  陸宛飛一馬當先的穿鞋下床,撩開了帳門,多蓮緊跟在側。

  徐凌瀾親自送來了薑湯,站在帳外嚴肅的說道:「趁熱喝了,好好睡一覺。」

  陸宛飛關心地問:「大人呢?大人喝了嗎?要不要我為大人施針逼去體內寒氣。」

  徐凌瀾忍住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裝作眼神也不曾波動,「我無事,明日便要進城了,你才要保重身子。」

  陸宛飛甜滋滋地說道:「我知道,大人不必擔心我,照顧好自己才是正經。」

  對於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關心,多蓮怎麼看怎麼奇怪,發生了什麼事?主子和徐大人怎麼變親暱了,主子似乎關心徐大人比關心自己還多,這太奇怪了。

  徐凌瀾走後,陸宛飛一小口一小口將滾燙的薑湯喝得涓滴不剩。

  多蓮一直盯著她甜到出蜜的笑容,忍不住問道:「姑娘和徐大人在山裡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一下子變親近了?」頓了頓,多蓮猶豫地說:「姑娘還是要小心點,徐大人一次娶妻納妾,那樣風流,想必很會討女子歡心……」

  陸宛飛鄭重地道:「多蓮,徐大人是個好人,大好人,是你未來的姑爺,不許你再對徐大人保持偏見。」

  這下多蓮更加確定了,肯定有發生什麼事,才讓她家姑娘完全偏心徐大人了!

  第十六章 玄妙針灸(1)

  翌日,賑災的欽差隊伍進了泉州城,陸宛飛已嗅到了蕭條的氣息。

  據她所知,泉州知府在時疫爆發後便封鎖了消息,生怕自己會被治一個不察之罪,因此百姓來不及得到救援大量死亡,直到紙包不住火,這才上報回京,可瘟疫已向周邊城鎮擴散,更多百姓染病,而那該死的泉州知府卻在此時落跑了,目前不知去向,丟下廢墟一般的泉州城成了人間地獄,只要染了病就要被燒死,真是個昏官!

  車隊進城前,陸宛飛和多蓮戴上在路上縫的口罩,陸宛飛神情凝重,受到氣氛感染,多蓮也不像平時那麼多話。

  夏蘭期冷眼看著她們主僕,戴那什麼怪面罩,只露出眼睛,真是難看死了,哪像她,她是有備而來,和芙兒都喝了加料的藥膳,現在她們百毒不侵,什麼都不怕。

  「陸姑娘的面罩真是別緻,不知有何特別功效?」

  陸宛飛知道夏蘭期對她不懷好意之後便對她的態度十分冷淡,連表面的禮儀也免了,反正回京後,她將不會再與夏蘭期有任何交集,何必對這個人客氣?

  此刻面對夏蘭期的問題,她冷冷的道:「我戴著好看,夏姑娘覺得不好看嗎?還是夏姑娘覺得好看?若喜歡,我可以送你。」

  夏蘭期乾笑兩聲。「確實好看,很配陸姑娘,陸姑娘留著自己戴吧!」

  陸宛飛瞬也不瞬的看著夏蘭期,「說起來,我和夏姑娘應該更早見面的,夏姑娘邀約我在雲雀樓賞畫品茗那一次我失約了,不然早見上面了。」

  夏蘭期心咚地一跳,怎麼忽然提起那時的事,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夏蘭期不動聲色地笑答,「陸姑娘身子不適無法赴約,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我沒放在心上。」

  陸宛飛淡淡地說道:「我當日也不是身子不適,事實上,我是遇到壞人了,被人給綁了起來,以至於無法赴約。」

  夏蘭期表情訝異,「有這種事?」

  陸宛飛犀利的目光盯著夏蘭期,「事後我還猜測,難不成是夏姑娘將我引到雲雀樓去,安排了人綁架我。」

  夏蘭期嚇得不輕,心跳加快,她故做鎮定地道:「陸姑娘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也沒有理由那麼做。」

  陸宛飛想再嚇嚇她,輕描淡寫的說道:「動機就是徐大人。」

  夏蘭期不由得慌張起來,「什麼動機?什麼意思,我不明自。」

  陸宛飛眨了眨眼眸,一字一句說道:「夏姑娘心慕徐大人,想要除掉與徐大人訂親的我,,這就是動機。」

  夏蘭期臉上閃過一抹慌張,心虛地拔高了音,「根本沒那回事,陸姑娘不要胡亂猜測,冤枉好人!」

  陸宛飛笑了笑,「我說笑的,瞧夏姑娘緊張得好像真做了一樣,著實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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