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我玩笑吧?」她詫異的看著他,「我怎麼可能會騎那種車?」
「那……如果你有需要下山,再跟我說一聲吧。在你車子修好前,我只好勉為其難充當你的司機了。」
程巧薰看了他一眼,這個提議好像還不錯,能讓這位帥哥充當司機載她上下山,總比她自己一人騎著快要不行的小五十,在這山裡繞來繞去來得好吧?
古睿旭將她的行李從機車腳踏墊上拎下來,遞到她懷中,「進屋吧,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接著你有一堆家事要做。大嬸已經不在十天了,你知道累積十天份量的衣服有多可觀嗎?」語畢,他逕自轉身走進屋內。
看著他的背影,程巧薰這時才有確切的感覺,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她真的就要跟這個男人「同居」了……
「愣在那幹麼?快進來啊!」已經走到門口的古睿旭,回頭看見她還愣在原地,催促道。
「喔,好。」抱著行李,程巧薰小跑步跟了上去,忙碌的幫傭生活正式展開。
第3章(1)
程巧薰站在洗衣間內,不可置信地看著滿滿兩籃的換洗衣物,十分訝異這個外表看來帥氣的男人,竟能容許衣服堆成這樣。
「你……你真的十天沒有洗衣服?」她回過頭問道。
「懷疑嗎?」古睿旭的表情尷尬,有些惱羞成怒的反問。
最近遇到學校開學,加上剛從美國回來,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大嬸又正好在這時請假返鄉,他不得不在事情的輕重緩急間做取捨,而洗衣服這種「小事」,自然就被他擺在最後面了。
「太可怕了……」程巧薰簡直不敢想像,待會她翻開那兩籃衣物的景況,不知會是如何?
「廢話少說,快點洗。」古睿旭推了推她的肩膀,要她快點開工。
若不是他急需找個人來代替大嬸的工作,怎麼可能讓自己這麼邋遢的一面展露在外人面前?
「那……」她仍沒有動作,面露猶豫。
「該不會是要我教你洗衣服吧?」他一副快要發怒的樣子,不解她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趕快動手洗那堆衣服。
「當然不用,洗衣服誰不會呀?」這麼瞧不起她?!好歹她也自己在外面生活了很多年,會做基本的家事好不好!
「那就好,不吵你工作了。」丟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不想再在這尷尬的場面裡多待一秒。
「啊!喂……」他走那麼急幹麼?她還想問洗衣服要用的洗衣精、漂白水、柔軟精等的放在哪裡呀?
只可惜他很快就走得不見人影,她回頭看著紊亂的洗衣間,只得捲起衣袖自己找尋要使用的瓶瓶罐罐。
不一會,她打開洗衣機,將衣服分門別類的裝進洗衣袋。十天份的衣物量相當可觀,保守估計她大概要分三次才能洗得完。
丟下第一批衣物,她隨後又被古睿旭使喚去清洗廚房的餐盤。
「這……這也是十天份的嗎?」看著水槽裡的一堆碗盤,她回過頭問道。
「怎麼可能?這裡只有三天份。」他雙手環胸,板著臉承認著自己已經三天沒洗碗了。
「洗碗不是舉手之勞嗎?怎麼連這個都可以累積?」程巧薰這下可真是開了眼界,原來型男在家都是如此不修邊幅。
「這是為了讓你來幫忙的時候不會沒事做,特地準備的,這樣行了嗎?」他瞪了她一眼。
「還真感謝你的體貼喔。」她吐槽回去。
「臭丫頭,你別以為抓到我什麼把柄。」他從後面用手推了下她的頭,「要不是我最近真的太忙了,怎麼可能容許這種情形發生?」
「是、是、是,你說的都有理。」她搖頭晃腦地嘲諷他,說穿了一句話就是「懶」。
「時間很多嘛!快點洗。」她竟然還敢向他頂嘴?哼!就不怕他弄出一堆家事來累死她嗎?
「在洗了啦!催什麼催?」程巧薰慢條斯理的將手套戴上說:「反正距離第、一、桶衣服洗好還要很久,慢慢來沒關係。」她刻意強調了是「第一桶」衣服,故意糗他十天沒洗衣服的誇張行為。
「容不得你慢慢來,事情很多。」她的反應挑起古睿旭內心的邪惡因子,哪有人來賠罪是這麼囂張的?
這裡是他的地盤,她膽敢騎到他頭上撒野、還嘲笑他?
那好,他就盡他的「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她這個幫傭。
程巧薰不知自己大難臨頭,還高興的邊哼歌,邊將碗盤一個個仔細清洗乾淨,悠哉的走回客廳,看古睿旭正盤坐在沙發上,拚命的敲打著筆電。
「洗好了?」看著她慢慢走過來,他問道。
「嗯哼。」她將微濕的雙手在褲子上一抹,「現在就慢慢等第一桶衣服洗好嘍。」她朝沙發走過去,想要坐下來休息。
「想得美,事情還很多。」他賊賊的笑著說:「我家地板也已經十天沒有清了,你到儲藏室拿吸塵器,從樓下到樓上徹底打掃一遍。」
「不急著把所有事馬上都做完吧?總要平均分配一下。」她依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先讓我休息一下。」
「你才洗了衣服和碗盤就喊累?」
「你總不能虐待勞工、不讓我休息吧?」她嘟著嘴抗議。她總有基本的勞工權益,做五十分鐘可以休息十分鐘吧?
「要休息可以,不過我先預告一下,你待會吸完地後要拖地板,之後就去晾第一桶衣服,接著洗第二桶衣服,隨後再去刷三間浴室。如果你認為自己可以在今天內完成這些事,那你儘管休息。」
看到古睿旭嘴角上揚,程巧薰不禁恨得牙癢癢,他是故意在第一天就要她打掃完一個月的量嗎?無奈他的命令她又違抗不得,誰教她現在是來贖罪的,自作自受。
她瞪著他,說不出任何反抗的話。
「有意見?」古睿旭看她臭著一張臉,心中倒感到很得意。
「我怎麼敢?」話這麼說,她仍對他吐了吐舌頭表示不滿,卻也只能認命站起身,跺著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