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吉兆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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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我為什麼不敢?你都敢找人來打我了。」向冬兒的視線由于氏身上轉到了那兩個拿著長棍、凶神惡煞的家丁身上。「你們兩個,居然想對世子妃下手,是不想要命了嗎?父王可以饒過他的姨娘,但他可會饒你們?」

  那兩名家丁還真被她說動了,面上出現了猶豫。

  「你們敢不聽我的話?你們兩個奴才的賣身契可全都在我這裡!」說到賣身契,于氏想起了另一件令她憤怒的事,又質問向冬兒道:「還有雪蓮,你竟敢將她發賣了?誰給你的膽子?」

  「這你就誤會我了。」向冬兒一臉無辜。「是世子做的。他說我落水,丫鬟竟沒在身邊保護,顯然辦事不力。本來是要殺了的呢,不過後來世子可能善心大發,只把她賣了。」

  「不管是殺了還是賣了,雪蓮是我的人!雍昊淵就不能動!」新仇加舊恨,于氏不想再忍了,憤怒衝散了理智,口不擇言地對向冬兒說道:「你等著吧!別以為雍昊淵會當你的後盾,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等我收拾你之後,很快就輪到他,這世子之位,不是他一個殘廢坐得起的!」

  她話一說完,立刻讓家丁動手。

  家丁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心一橫舉起長棍就要往向冬兒身上打。

  看著向冬兒一步步後退,那副倔強不肯低頭的樣子,于氏越發狠毒地獰笑道:「向冬兒,你敢和我對上,沒先打探我的來歷?我爹可是當朝刑部尚書,這兩名家丁就是他派給我的,精通各種刑求的技巧,我保證他們能打得你五臟六腑全都移位,外表還看不出一絲傷痕,到時候你一個不小心死了,想賴在我身上都沒辦法啊,哈哈哈……」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不知哪裡飛來兩顆石頭,準確地打中了家丁的手,長棍隨即落下,之後又是幾顆石頭飛來,擊中的都是關節穴道之處,痛得他們哇哇亂叫,最後兩顆石頭直接擊中他們的後腦,將他們打得頭昏眼花,砰地一聲倒地不起。

  「是誰!」于氏驚慌地退了兩步,轉頭往門口看去。

  黑暗的院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雍昊淵推著輪椅緩緩出現,那漠然的神情,無情的眼神,讓于氏當下覺得自己像被塞入了冰窖,通體生寒。

  「你……你……你怎麼會來……」于氏連話都說不好了。

  「這是我的房間。」

  雍昊淵入了門,彎下身撿起了一支長棍,借力手輕輕地一挑,一個家丁由地板直直朝上

  被挑飛起來,然後他長棍一揮,那家丁便被他由洞開的門口打飛出去,也不知道怎麼飛的,向冬兒居然聽到了水聲。

  這是掉到了大湖裡?雖說院子矮牆外頭就是大湖,但也是有點距離的,向冬兒在心中讚歎,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直到另一個家丁也飛出去落入水中,雍昊淵將輪椅慢慢的推向于氏,而他手上的長棍還沒放下。

  于氏瑟瑟發抖,臉色慘白,剛剛來喊打喊殺的膽子全都沒了。

  她不怕雍昊淵的前提是不和他正面對上,不過現在他就在她眼前,陰惻惻地看著她,一副隨時要將她打飛到湖裡的樣子,而那個總被她推出去擋的晉王,人還不知道在哪裡。

  于氏真的怕了,雍承志不在身邊,她相信雍昊淵真的敢殺了她,於是她嚇得連滾帶爬地想跑,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慢著。」雍昊淵一棍子擋住她。「修門。」

  「我……我馬上叫人來修!」說完,她跑得比飛得還快,至於那兩個掉到湖裡的家丁是生是死,她才沒空管那麼多。

  直到于氏走得不見人影,雍昊淵才冷哼一聲。

  他今日算是客氣了沒有見血,只是將人扔出去,是考慮到屋裡還有向冬兒的存在,他發現自己竟不想讓她見到那些血腥污穢的畫面。

  「你今晚的鎮定倒是出乎我意料。」雍昊淵說道。

  「因為我早就看到你的影子在外面了,否則我哪來的膽啊!」向冬兒看著他,滿眼放光,一副崇拜的樣子。「世子你真是太厲害了,剛才那一手把人挑飛簡直太有男子氣概了,我就知道我嫁對人了!」

  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要被打死了,可是基於對他的信心,她忍住不叫不抵抗,果然他就像個英勇的戰士出現,救她於生死危難之中。

  即使他是坐著輪椅進來的,但那一瞬間他的影子卻顯得那麼高大,令向冬兒的心評評跳著,到現在仍未能平復。

  這是她的夫君啊!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向冬兒益發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夫君,以後誰敢說你一句不好,我一定和他拚命!」她看著他都看呆了,突然傻傻地說道,小手還緊緊握成了拳。

  一聲軟綿綿的夫君,竟讓雍昊淵的鐵石心腸狠狠震動了一下。

  她能保護他?別傻了,就憑她那小小的拳頭,他一根手指就能撂倒。不過她眼中的真誠與堅持告訴他,她是說真的。

  以往也不是沒有小兵說要為將軍粉身碎骨,不過他那些小兵拍馬屁是對他有所求,可是她從嫁進門到現在,沒有求過他一件事,她的欣喜,純粹都是因為看到他而欣喜,她的勇氣,也是為了他而產生的勇氣。

  他原本不在乎她的生死,但他現在不希望她死了。

  今夜看到于氏竟如入無人之境的帶人闖進來,還砸了他的門,顯然是在挑戰他的權威,或許他也該開始注意向冬兒的安危了。

  「過兩天,我會派兩個丫鬟給你。」說完,他閉目不語,沉澱一下自己的心情。

  向冬兒驚喜之餘,也馬上意會了他的意思,將他的輪椅推到床邊,開始新一輪的按摩。雖然她的小手有點上下其手的嫌疑,但還在雍昊淵的忍受範圍內,他自己都沒發現對她的容忍一點一點的擴大,就像以往睡覺時,他身邊不喜歡有人,但前兩日起身,這睡相不好的丫頭卻是一隻腳都跨在他身上,以前他不可能忍受,但如果是她,似乎也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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