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吉兆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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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向春華與向春櫻聽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剛才她們只顧著逞口舌之快,倒是忘了這回事,忍不住看向雍昊淵,後者只是冷冷瞥來一個眼神,還摸了摸身上佩帶的寶劍,她們便嚇得眼眶都紅了。

  向冬兒笑得更凌厲了。「真的很有趣,大姊,三妹,要不要一起玩呢?你們兩個,我和夫君正好一人抓一個……」

  向春華與向春櫻受不了了,當場哭了出來,奔至停在一旁等候的侯府馬車裡,接著就看到侯府馬車像被鬼追一樣駛得飛快,橫衝直撞的離開了花簪巷。

  直到人走了,翡兒與翠兒才轉過身拚命抖著身子,怕自己真的笑出來,衝撞了世子。而兩個侍衛更是憋笑憋得臉都紅了,卻又不能擅動,只能僵著身子站直。

  雍昊淵沒好氣地望著向冬兒。「我現在有些懷疑京裡那些謠言的來源了。」

  向冬兒乾笑兩聲,「我可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可治惡人就是要用惡法,誰叫她們要說你!」

  「京裡說我的人多了。」他幽幽地道。

  「私底下議論我沒辦法,敢當面來說,我就和他們拼了!」向冬兒鄭重地點了點頭,「我可是說真的。」

  他定定地看著她,幽深的眸子微光閃耀,放低了聲音。「我相信你會。」

  向冬兒被他難得的溫言給吸引住了,她癡癡地望著他的眼,像是被他吸了進去,只覺全身全心都想奔向他。

  兩人就這麼相互注視著,移不開眼,連身旁的侍衛丫鬟們都察覺了空氣中那絲曖昧氣息,意外自己冰冷的主子竟也會釋放出這樣的情感。

  突然間,雍昊淵伸手掐住了她的臉,那柔軟滑嫩的手感還讓他多揉了兩下,這突變的畫風讓所有還沉浸在奇異氛圍裡的人齊齊傻眼。

  「你……怎麼又捏我?」向冬兒臉都歪一邊了,有些不悅地道。

  「你這麼看著我,不捏豈不是對不起你?」雍昊淵眼中帶著笑意說道,終於揉夠了本,才收回手。

  向冬兒難得也有被堵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只能扁著嘴摸摸自己被捏紅的臉。「原來你這個人也不是一直那麼好……」

  「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他自嘲地道。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用那種方式嚇唬兩個少女,也真是夠丟臉了。」

  胭脂坊裡又走出另一個語出諷剌的人,赫然是臥床已久的雍昊平。

  好不容易身子好多了,他便帶著自己的通房丫鬟出府來買胭脂,想不到竟看到這一齣好戲。

  方纔向春華姊妹損人時,音量可是不小,四周的人應該都聽到了,只是沒人敢管閒事而已,但這可不包含雍昊平。

  他又轉向了向冬兒。「其實你姊妹們說的也沒錯,丈夫站不起來,推著一個殘廢逛街,的確是很丟臉啊!」

  他被害得在床上躺了那麼久,這幾日才有辦法出來遛達,早對向冬兒恨到骨子裡,只要有能夠詆毀他們夫妻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

  不過方才是向冬兒開口罵人,這次卻是雍昊淵冷冷地說道:「誰給你膽子這樣和她說話?」

  雍昊平習慣性的怕他,本能的退了一步,但想到最近他聽到的一個消息,又來了底氣,一下得意忘形脫口說道:「我為什麼不敢?你這世子之位,只怕也坐不久了,一個就要失勢的人,我怕什麼!」

  「什麼意思?」雍昊淵瞇起眼,氣勢輕而易舉就壓過了他。

  雍昊平恨自己勢弱,忍不住還想說,但一想到很快雍昊淵就要面臨絕大的麻煩,外祖與母親正在運作那件事,雍昊平便閉了嘴,不想讓他有任何心理準備,這樣才能看他摔得更慘,「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以後你會後悔這樣和我說話,我等著看你的淒慘下場。」

  說完,他攬著自己的通房大步離去,卻也是不敢再多留,怕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

  雍昊淵只是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就在這古怪的氣氛之下,向冬兒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把什麼連結了起來。

  「夫君,我想我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幾日後,邢部尚書於正榮親至晉王府,但拜訪的人並非雍昊淵,而是晉王雍承志。

  于氏是於正榮的庶女,當初對威儀不凡的晉王有好感,才堅持嫁與他,作妾也在所不惜,然而這些年過去養大了她的心,她已無法再忍受伏低做小,矢志要坐上正妻的位置。

  雍承志雖納了她,但自始至終對他的正妻一往情深,她只有在邊關那幾年,王妃因體弱無法隨行,她這個做妾的才能咬牙跟去,硬是爬上他的床,好不容易陸續懷上兩個孩子。即便如今他對她百般縱容,但于氏心中清楚,雍承志對她只是感激,只是愧疚,沒有任何一絲的愛情,即使雍昊淵因為她的關係與雍承志不睦,但雍承志最看重的仍是這個長子,對庶子雖也疼愛,畢竟有程度上的差別。

  久而久之,于氏對他的愛也成了恨,已不期待他的濃情密意,只想方設法要讓自己最終能當上一品誥命夫人,讓京裡那些一向瞧不起她的夫人小姐們,以後都要在她面前下跪朝拜,讓她的兒子成為晉王府真正的主人!

  由於談的內容事涉敏感,雍承志撤下所有服侍的人,只剩他與於正榮在廳內。

  桌上的食盒擺了幾樣簡單的小點心,紅豆糕、豌豆黃等都是京裡盛香齋的名點,還是因為向冬兒饞這口,每回都會多買貢獻給公公,於正榮才得以沾光,否則平時待客只有茶水一杯。

  於正榮用著點心,不鹹不淡地讚了幾聲晉王講究,便直接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向裕曾與向冬兒說的那件事,他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雍承志,不一樣的是,這陣子在他的運作之下,北地軍需官貪墨涉及的軍需已不止一百五十車那麼簡單,而是嚴重到足以砍下雍昊淵的頭。

  雍承志聽得驚疑不定,他明知道其中有蹊蹺,卻不能像向冬兒那般侃侃而談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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