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小燁安還是」臉不可思議。「娘好像認識這金州城街上每一個人,每一個她都能聊上天呢!光是從咱們王府走到酒樓,娘就走了快一個時辰,收到的禮物讓翡兒與翠兒姊姊手都不夠拿。」
雍昊淵聞言不由莞爾,這情況他早有預見。「你應該說,這金州城街上每一個人都認識她,每個人都想和她聊天。」
當年在金州時向冬兒不就是時常出門東家長西家短,大雨成災的時候還親自天天跑災區施粥,一點官夫人的架子也沒有,才博得一個親民的好名聲嗎?
只不過一樣是上街,他前往官署時,自認已經擺出最和善的面容了,百姓對他就是又敬又畏,全然沒有像愛戴向冬兒那樣想接近他,這麼比起來還真令人有些氣餒。
小燁安回想著自己今日經歷的種種,感覺每件事對他小小的心靈都產生了衝擊。
「娘還帶孩兒去護城河抓魚,結果娘抓不到,還是守城的士兵幫忙撈起了好幾條,娘說要帶回來烤著吃。」他一臉迷惑。「護城河的魚可以抓嗎?」
要是在氣城,早被士兵抓起來打板子了吧?
「那是你娘養的魚,別人不能抓,但她可以。」連護城河都可以說是她叫人挖的,還救了全城人的命,抓幾條魚算什麼?她想在上頭坐船游河都不會有人有意見。
雍昊淵覺得有些無奈,當然他也可以抓魚,不過守城的士兵看到他,只會站得更挺拔,目不斜視,不用說替他抓魚了,看都不敢看他。
小燁安自然不清楚自己親爹心中的糾結及酸意,持續地驚歎著自己今日的發現。「娘也帶孩兒去逛了商舖。那些賣布的,賣糖的,還有賣糧的,看到娘都不收銀兩,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那一整排商舖的主人都是你舅爺,也就是你娘的舅舅,她就算將整座商舖搬空,都不會有人敢向她收銀兩的。」說到這個雍昊淵簡直欲哭無淚,他雖然身為晉王世子,在那些商舖裡一樣要付賬,面子還沒有自家娘子大呢!
不過最令小燁安驚訝的是最後這件事。
「還有還有,孩兒跟娘今日三餐用膳的地方都不一樣。」他扳著小小的手指數著。「早上是張家,中午是黃家,晚上是李家,明天的三餐還有陳家宋家與趙家和娘預訂好了時間……而且每家的菜色都不帶重複的,都很好吃呢!」
「那些菜色可都是你娘親琢磨出來的,她去試試味道也無可厚非。」雍昊淵覺得自己腹中的酸意都浮到喉頭了,怎麼就沒一家請他去用膳的?他只能在官署吃那些不怎麼美味的膳食,他的愛妻來到東北如魚得水,周遊各家,倒是忘了替他這個可憐的夫君送食物了,以前至少還有茶點的啊!
雍昊淵真心哀怨地覺得,一來到東北,他徹底的被妻子遺忘了。
小燁安說完今日的感想,便用著與向冬兒如出一轍的圓圓大眼注視著雍昊淵許久,像在思索什麼。
「所以孩兒就想了,爹,咱們一定要回京嗎?」他認真地問。
「怎麼?你不想回京?」雍昊淵心頭一緊。
「孩兒只是覺得,既然娘在這裡這麼吃得開,咱們就留下來。娘的願望是可以在御膳房永久免費用膳,可是始終達不到,但孩兒發現,她其實已達成在金州城永久免費用膳的願望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向冬兒心中還有他雍昊淵的立足之地嗎?那怎麼行呢!
那些溢到喉頭的酸意直接衝破了頭頂。
「可能沒辦法。爹這次外放東北,萬歲只給了三年……噢不,是兩年,也可能是一年半,我們很快就要回京了……」
——全書完
後記 一個讓人肚子餓的故事
《吉兆貴女》這個故事,其實在初初開始動筆時,風光心中就存在一個小小的妄想。
想把這個故事寫得很好吃。
雖然這故事裡女主角是以狗屎運見長的,並不是什麼廚藝精湛的天才,頂多算是不錯,但風光就是想讓讀者在看這本書的時候,覺得肚子越看越餓、越看越餓,所以裡面的食物特別描寫得清楚了點,如果有讀者願意照著做,做出來應該也都不錯吃,也因為食物寫得多了點,字數就有點炸掉……
不知道成功讓讀者們的肚子餓了沒有?
風光本身是很喜歡這個故事的,因為風光其實比較習慣寫睿智的女主角,本故事裡的向冬兒看似少根筋,其實是大智若愚,這一類型的人物比看上去就聰明的還難寫。
當然向冬兒的運氣真的好到爆棚是一回事,不過故事裡有幾個她的好運氣導致成功的事件,其實都奠基於她細心的觀察及大膽的謀算之下,就是不知道這部分寫得有點隱晦,有多少讀者看出來了。
就算沒看出來也沒關係啊,就把向冬兒當成一個傻乎乎得到老天爺疼愛的女孩,也絲毫不減這本書的精采度啊!
但是風光必須要說,把向冬兒這個角色擺到現實生活上來,就是一個令人羨慕嫉妒恨的傢伙啊!
想想看自己的同事上班遲到剛好遇到公司門禁壞掉,業務上得罪了客戶結果那人是老闆仇家,報告寫錯了交出去結果原來拿到錯的原始數據,歪打正著反而變成對的……這種事如果層出不窮的話,這樣的同事還不招人眼紅嗎?
再說男主角雍昊淵,擺到現代來看,就是個傲嬌的機車少爺啊!心機重還喜歡裝病,都已經落魄了還踐得二五八萬的,這樣的人在現實上會討喜,風光就不相信啊啊啊!
偏偏這樣的男女主角放到古代倒變得可愛了,湊成一對造成的火花更是有趣,風光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故事,打字時都在微笑,所以綜合以上條件,風光期待各位讀者們在閱讀此書時,邊看邊笑,越笑越餓,看完後不久還想再看一遍,那風光寫這故事時的嘔心瀝血、殫精竭慮就值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