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面有人嗎?」她怯怯地問。
他深深一笑,也低聲回道:「沒有,都被我趕走了。」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小聲的說話?」她又問。
齊浩天又欺近了幾分,將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因為小聲說話才能靠你這麼近。」
他溫熱的氣息在她耳畔間竄燃,數她渾身恍如火燒。
他一手環著她的背,一手溫柔地揉著她的耳垂,「放心,我不會讓你吐的。」
她整個人僵住,動也不敢動,齊浩天輕吻著她的耳垂、頸子,慢慢將她放倒在錦榻上。
她緊閉著雙眼,提醒自己要深呼吸。
他厚實的大手輕輕覆上她的胸口,動作輕柔緩慢的拉開她的衣襟,當他的掌心隔著衣物放在她起伏急促的胸部時,她整個人一顫,不自覺逸出低吟。
她以為自己會想吐,可他的心暖熱,動作輕柔,意外地讓她漸漸地放鬆,此刻她的腦海裡出現許多畫面,那是她過往只能想像卻沒有辦法嘗試的事情……她愛這個男人,何懼之有?
這麼想著,她勇敢地張開眼睛望著他。
齊浩天先是微微一頓,然後笑意浮上唇角,俯身,他吻上了她羞悸的唇,猶如輕柔雨點。
她發現自己的呼吸慢慢地緩了,心跳也不再急促,甚至一種酥麻的感覺逐漸地在體內漫開,奔至四肢末端。
閉上眼睛,她將自己交給了他,因為她相信,他是她生命中最特別的那個男人,而且她等的就是他。
她的魂魄飛越了那麼遠的距離來到這兒,為的就是他吧?一定是的。
從前她為媽媽抱不平時,媽媽總說——
世間的一切不是偶發,必然有其神秘而特別的安排。
她想,浩天就是老天爺給她的神秘而特別的安排。
「爾沫。」
聽見他輕柔的叫喚聲,她回過神來,睜開眼睛望著他。「嗯?」
齊浩天的墨眸深處竄燃著愛火,「我可以吃你的肉包子嗎?」
「欸?」她一愣的同時,意識到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時已被他剝了,她的視線往下一瞄,看見自己白暫飽滿的兩顆肉包子,上頭還綴著兩顆小紅豆,她羞得立即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臉,「討……討厭。」
齊浩天拉開了她的手,笑視著她羞紅髮燙的臉,「其實你的肉包子不小,皮薄餡多。」
「呀!」她驚著地推著他的胸膛,「別說了!」
他趁勢將她一把攬住,俊臉往她胸口蹭去。
她又羞又癢,笑著閃躲,「啊!不要!慢……慢著,別……」
齊浩天哪能放過她,摟住她,繼續享用美味的她。
「啊!你好壞!慢著!慢著!啊!別別別……啊……」
她的掙扎及抵抗漸漸變得無力,整個人像油般融化在他身下。
「等一下啦……」她撒嬌似的討饒,「別舔,好癢……」
「噓。」齊浩天突然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小聲,其實外面有人聽著。」
爾沫一驚,想到自己剛才叫成那樣,羞得想挖個泂把自己埋起來。她想,明兒一早那些嬤嬤婢女們,一定會拿這事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用幾乎氣音的聲音嬌喘道:「你剛才不是說外面沒人的嗎?」
他一邊輕咬著她的耳珠,一邊笑道:「騙你的,真的沒人。」
發現自己又被他耍了,她羞惱地在他胸口捶了一記。
他攫住她的手,邪氣一笑,「你可以盡情的叫,沒關係的,我明白舒服的聲音是很難忍住的。」
爾沫羞瞪著他,「誰舒服了?我才不會叫呢!」
「是嗎?」他眼底銳芒一閃,再次欺上她的身子。
在他熱情、純熟,時而溫柔、時而狂野的擺弄下,她終究還是不敵,逸出那羨妙的嬌吟。
她想,他一定是老天派來治癒她的人,一個神秘而特別的存在。
——全書完
後記 愛與犧牲
前陣子在一次閒聊中,得知堂嫂早在十幾年前便與堂哥離婚了。
這十幾年來,沒人知道這件事,除了他們當事人跟兩個孩子,這些年,看著他們把孩子養大了,看著孩子快要結婚了,看著他們砸錢翻新了老家,看著她還為他洗手做羹湯……我不懂,但我想……每個人做出任何的選擇,都有其難處及苦衷。
她說之所以還住在一起,是怕他殺她。這話不是玩笑,她是真的怕。堂哥喝酒賭博,早些年也經常對她動手動腳,但她不敢回娘家哭訴,直到她父親死後才決定跟他離婚。
他願意離婚,是因為她父親的死是個意外,而這個意外是因他而起。詳情,我也不贅述了,總之,父親的死讓她得以順利跟他在法律上劃清界線。
但即使是如此,他還是開出了條件,就是「繼續像夫妻一般住在一起」。
當時兩個兒子還小,她怕他們受到影響,怕他們學壞,因此答應了他的條件,繼續在外人面前與他以夫妻相稱。
十幾年間,她還是要伺候他,唯一不同的是,當他刁難她、讓她不開心時,她可以不理他,然後出去吃喝玩樂。
他們同在一屋簷下,但已經完全沒有夫妻的情誼,只維持著一種狀態。
她對他沒有愛,但對孩子,她做出了犧牲。
看著,我為她感到難過,她不計一切後果的犧牲及奉獻,才能成就她對孩子的愛。即便孩子都已長大成人、離家自立,她還是被困在那囚籠裡。
我若是她的孩子,我會難過、我會自責,因為這樣的愛太沉重,這樣的愛是母親劃了肉、剮了心般的犧牲。
幾天前跟一對七十歲及六十六歲的長輩伉儷餐聚,那位老大哥說道:「很多人以為婚姻到最後都是沒有愛情,只剩親情,這其實是非常可悲,也讓人淚喪的事情。雖然我家老太婆已經人老珠黃,我還是覺得她像可愛的小妹妹。這就是愛情。」
對比堂嫂跟堂哥的狀況,覺得莫名的心酸。
在堂哥跟堂嫂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裡,可看見的是她的不斷退讓及隱忍,而他則是我行我素,滿不在乎,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