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要我讓人再將那些崩落的土石堆回去?」
「沒錯,若人手不夠,你暗中多雇些人,務必在今天之內完成。」
「這是為什麼?」段青一臉困惑。
「你先吩咐下去,回頭我再同你解釋。」
「是。」段青隨即領命離開,通知在前方搬運土石的手下。
第4章(1)
官鳳翔成功的拖住木啟明,但木啟明並沒有閒著,一發現前方的路無法通行,山路又太過陡峭幾乎無法行走,他便調派隨行的四個手下前往清理崩落的土石,希望能盡快清出一條馬匹能夠通行的道路。
不過也因為這樣,溫瑩兒被迫只能整天躲在房裡,官鳳翔怕她無聊,便拎著一罈酒來陪她聊天解悶。
一杯又一杯的陳年女兒紅下肚,溫瑩兒的俏臉因為酒意變得紅通通的,滿足的稱讚,「鳳大哥,看不出來這間客棧雖小,竟然藏有這等好酒!」
「酒不是客棧的,是我這次到北方談生意,回程時向某家酒莊買來準備帶回杭州的,你若愛喝,馬車裡還有很多,不用客氣。」見她十分喜愛這酒,官鳳翔毫不吝嗇的道。
她一聽,水眸更是閃著驚喜晶彩,「真的嗎?能喝到這麼好的酒,就算在房裡關上幾天都值得。」
溫瑩兒和一般黃花大閨女不同,不但會武功又擅長調製煙火,而且也酷愛喝酒,每次只要一喝到好酒便欲罷不能,一杯接著一杯。
官鳳翔望著她憨笑可掬的俏模樣,心頭彷彿有只爪子在抓撓似的,居然有些發癢,深沉的眸光緊盯著她被酒液潤澤得鮮紅欲滴的粉唇,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她明明沒有刻意引誘他,卻讓他一向引以自豪的定力一再動搖,忍不住伸手輕撫著她酡紅的粉頰。
她輕瞇著眼,有些迷惑的看向他。「鳳大哥,你做什麼摸我的臉?」
「瑩兒……」官鳳翔的輕喚聲裹著一絲情愫,低柔動聽。
「嗯……」她輕哼了聲,覺得他方才叫她名字時的嗓音真是好聽,就像她手裡這罈陳年老酒一樣,透著說不出的柔醇,情不自禁要求道:「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官鳳翔沒有問原因,直接應了她的要求,「瑩兒。」
微醺的溫瑩兒突然輕笑起來,「為什麼你叫我名字時,就是比別人叫我來得好聽?」
「你喜歡聽我叫你的名字?」
「嗯。」
「為什麼?」他誘哄般的問。
「因為——」酒意令她變得更加率直,沒有多想便直接吐露自個兒的心意,「我喜歡你呀,你叫我時,我就會覺得很歡喜。」
他滿意的勾起唇角,「有多喜歡?」
「很喜歡、很喜歡……」
官鳳翔眸色變深,「喜歡到什麼事都可以為我做嗎?」
「嗯。」她毫不遲疑的用力點頭。
官鳳翔再也按捺不住,吻上她水潤飽滿的唇瓣,先是輕柔的銜著她的粉唇吮吻著,然後慢慢加深力道。
溫瑩兒瞠大眼瞪著他,有些吃驚的微張著嘴,她屏住了呼息,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才發覺他竟然在吻她,但她卻完全不想推開他,原本因為酒意而紅透的雙頰,此時更為熱燙。
見她沒有拒絕,他的吻逐漸變得狂烈,蠻橫恣意的掠奪她口中的芬芳,她幾乎快要招架不住,只能用雙手緊緊攀住他的後頸,學著他的動作試圖回應他。
感受到她的回應,他驚喜的引領著她,耐心的教導她。
她輕輕閉上眼,全心回吻著他,雖然有些生澀,他卻愛極了,短暫的分開,讓她稍作喘息,沒多久又迷戀的貼上她的唇,兩人的唇舌迅速的纏綿在一起,氣息和津液全都交融在一塊。
不知是酒液讓她全身開始發燙,還是他熾烈的吻點燃了她的身子,她的身軀有些難耐的輕蹭著他。
這樣不經意的動作卻讓官鳳翔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宣告破功,情潮鋪天蓋地的朝他席捲而來,捲走了他的理智。
他橫抱起她,走向床榻。
情事過後,溫瑩兒坦然接受與鳳大哥發生肌膚之親,她一點也不後悔,不過令她有些小小不滿的是,摟著她休息片刻之後,他竟不發一語的兀自起身穿衣,穿好衣裳,回頭對她說:「你再休息會兒。」
她忍不住問:「你要去哪裡?」
他微笑的揉了揉她的髮絲。「我去吩咐段青籌備婚事。」
「婚事?誰的婚事?」她愣愣的問。
輕捏了下她仍帶著紅潮的粉頰,官鳳翔的語氣極為寵溺,「當然是我們兩人的。」
溫瑩兒驚愕的眨了眨眼,隨即張大了嘴,「我們兩個的?」
「我們已有夫妻之實,自然要行夫妻之禮。」微頓了下,官鳳翔斂起笑顏,一臉正色的看著她,「我差點忘了徵詢你的意思,瑩兒,你可願意嫁我為妻?」
「我……」太突然了,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只能呆望著他。
「難道你不願意?」官鳳翔蹙凝眉峰。
「……不、不是,我、我……」她又羞又喜的拚命搖頭,突來的喜悅像巨浪一樣淹沒了她,她張口結舌,一時間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官鳳翔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黯然,「是我配不上你,你是堂堂金絲山莊的五小姐,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
溫瑩兒一聽,情急打斷他,「不,你沒有配不上我,在我逃離金絲山莊時,我就已打定主意不做金絲山莊的五小姐了。」
他深情的凝視著她,試探性的問:「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你都不在乎嗎?」
「嗯。」溫瑩兒用力點頭,以示自個兒的真心,「我的包袱在半路遺失了,帶出來的盤纏全都沒了,此刻的我可說是身無分文、一無所有,你都不嫌棄我了,我哪有資格計較你的身份。」
聽到她這麼說,官鳳翔重新扯開微笑,輕撫著她的面頰,「那麼你可願意為今日所說的話,給我一個信物?」
「當然可以。」溫瑩兒毫不猶豫的解下頸子上打小便戴著的一枚長命金鎖片,放到他手上,「我身上只剩下這枚金鎖片了,你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