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友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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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嚴九茵大費周章的找來幫手,不會只讓克蕾絲對她露露尖牙,在週刊上擺擺Pose就算了。

  而且嚴九茵今天這頓道歉宴,也讓她心頭惶惑,總覺得是一場不安好心的鴻門宴。

  踏進他們兄妹住處的第一步,不知是因為驚惶還是太歡欣,她突覺有點頭暈,還好嚴九歌的手一直緊握著她,他臉上的笑容讓她的心安定多了。

  一邊走,她一邊好奇的張望,這兒看起來和嚴家差不多大,但景觀風格迥異,嚴家大多是松榕老樹,這兒多的是玫瑰花和一些西式造型園景。

  雙足已踏進城堡,此刻她還感覺猶如在夢中……

  儘管嚴家就在這裡不遠處,她常去嚴家,往返總會經過這裡,難免會覺得好奇,可從未想過要越雷池進入城堡,她知道這是嚴九茵的地盤,一旦她未經同意闖入,以她的剽悍,絕對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她不想他們兄妹倆因為她而翻臉失和。

  不過嚴九茵今天居然願意讓她走進他們兄妹的城堡裡,這……算是因禍得福嗎?

  第6章(2)

  嚴九歌牽著她走進屋內,在管家指引下,兩人步向飯廳,嚴九茵早在飯廳裡等候多時,看起來好像希望能快點開始,早點結束。

  一坐定,管家馬上拿起桌上的紅酒為三人斟酒,而後便退到一旁,隨時等候差遣。

  嚴九茵面無表情的舉杯,顯然對於這場道歉宴感到不太情願。「大哥,這杯酒我敬你,雖然我認為我並沒有做錯,但如果那篇新聞稿真的讓你覺得不舒服,我願意道歉。」

  說完,她仰首飲盡杯中紅酒,管家連忙上前再幫她倒酒,嚴九茵立即又端起。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但顯然你並不認同,以後我要做任何事之前,都會先向你請示批准再做。」第二杯,再度見底。

  「不需要這麼做。」嚴九歌神色嚴肅,「你為公司所付出的心力,我都明白,但我必須再跟你強調,台香米的行銷,不需要走這種旁門左道。」

  「我知道了。」嚴九茵冷冷的瞧了霍天香一眼,舉杯的手顯得沉重,「第三杯我敬你們,大哥,我尊重你的選擇……」

  一陣乍響的手機鈴聲打斷嚴九茵的話,專心聆聽的霍天香後知後覺,直到發現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她身上,才猛然回神,原來音樂聲是從自己的包包裡傳出來的——

  「天香,你的手機在響。」嚴九歌微笑的提醒她。

  「對,是我的,不好意思,我接一下手機……是九曲打來的。」她坐在原位低頭和手機彼端的嚴九曲講話,「……有很多題你都看不懂?那,我等一下再過去教你……對,今天你有數學課,那——」下意識看向嚴九歌,她不確定自己能否先離開一下下。

  大抵猜得出她和九曲的對話,他點了個頭,示意她可以過去一下。

  嚴九曲的個性很奇怪,在課業上一旦遇到問題,他非得弄清楚不可,若未得答案以前,他腦裡想的全都是同一個題目,所以接下來完全無法專心上課,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明明很聰明,卻必須比其他同學花更多時間讀書,甚至晚上得請家教來補課,而且等一下數學家教就要去上課了,若沒先讓他把疑惑的英文弄清楚,數學老師等於白來一趟。

  見霍天香掛斷手機,嚴九歌連忙站起身,「我陪你過去。」

  「不用,就在前面而已,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霍天香面帶歉意看向嚴九茵,「九茵不好意思,我過去一趟。」

  「隨你高興!」嚴九茵很不以為然,舉杯又飲盡。

  「少爺,我騎車載霍小姐過去。」為免兄妹又起爭執,管家忙不迭出聲。

  「謝謝,那麻煩你了。」霍天香覺得這樣也好,如果她和九歌一起過去,對座的人可不只是飲盡一瓶紅酒就能簡單了事,恐怕會直接殺過去大鬧一場。

  不過她今天第一次見識到嚴九茵的酒量,真是嚇死人的厲害。

  待管家和霍天香一離開,嚴九茵立即忿忿不平的抱怨,「大哥,嚴九曲的事根本不需要我們操心!他有爸爸有媽媽,是個嬌貴少爺,個性驕縱,為什麼他想怎樣,大家都要依他」在她眼中,嚴九曲的怪癖叫做驕縱。

  「九茵,他是你弟弟。」

  「我沒有弟弟,我只有一個哥哥。」

  嚴九歌輕歎,「在我看來,嚴家若真有驕縱的孩子,那個人是你,而不是九曲。」

  是他錯了嗎?當初嚴九茵吵著要離家,他不該順她也不該隨她起舞,導致嚴家分裂,她驕縱的個性自此沒改過,反而更加嚴重。

  「對,我是很驕縱,我是個沒媽媽管教的孩子,爸爸又不疼我,現在就連相依為命的大哥也不要我了!」管家不在,沒人幫她斟酒,她索性直接拿起酒瓶狂灌。

  「嚴九茵,你夠了!」嚴九歌起身欲奪下那瓶酒,她卻故意把椅子往後退,把酒拿遠不讓他搶走,他蹙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要你?」

  「這還需要你說?」她冷笑,「等你娶了霍天香,組了新家庭,我就會變成你們恨不得一腳踢開的舊皮球。」

  「我不會這麼做的,天香更不會。」

  「呵,當初爸要再娶時也這麼跟我們說過。」她斜眼瞪他,「他說他會像以前一樣愛我們,可是呢……嚴九曲一生下來,爸每天回到家,眼中只有那個臭小子,他有關心過我們吃飽了嗎,功課做完了嗎,沒、有!他只把我們丟給管家,我們是管家的孩子,不是爸的孩子!」

  嚴九歌輕歎,這就是當初他會答應帶她離家出走的原因,當年的忿忿不平,如今想來,充其量只是幼稚的嫉妒。

  現在他能體諒父親當年的行為,年近四十再度喜獲麟兒,難免會冷落他們兄妹,加上父親常工作到很晚,回家時兄妹倆都睡了,聽管家報告他們的近況,知道他們一切安好,問候的話語很自然就省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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