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寵醫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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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反觀那生元堂,自從詐死之事傳出去之後,便沒有人再上生元堂求診,人人都道葉瑾是個沒有醫德的人,不配做一個大夫。

  連帶著與葉家定了親的黎家也面上無光,悔得腸子都青了,一再拖延親事,不肯與葉家沾上邊。

  因此,看到葉瑾親自登門拜訪,黎月寬面上不是很歡迎,打算來個先發制人,不讓葉瑾有逼婚的餘地。

  「葉館主,親事恐怕要再延一延了。」黎月寬沉重的歎了口氣。「前幾日族裡的長輩請了風水師看黎氏一族的風水,言道這兩年黎家的子弟都不宜嫁娶,否則會壞了前人的風水,還會使後輩走十年霉運,令到我十分不安。」

  葉瑾啜了口茶,淡淡說道:「黎館主放心,葉某今日來,並非要談親事。」

  如今的他已將置他於深淵的善源堂恨之入骨,不但識破他的計謀,還弄得人盡皆知,讓他成了人人唾棄的卑鄙小人,若不是過去他用錢相當謹慎,甚至到了小氣的地步,攢下不少銀子,如今肯定過不下去了。

  「不是來談親事?」黎月寬很是意外。「那麼,葉館主有什麼事,還親自上門來?」

  葉瑾笑了笑。「葉某認為,道不同,不相為謀,而黎館主正好是與葉瑾有相同目標之人,應當可以合作才是。」

  黎月寬不動聲色的說道:「黎某不明白葉館主的意思。」

  葉謹擱下杯盞。「唆使綁架馬彩蒙、紀玉琢二人,黎館主不會沒印象吧?」

  「你——」黎月寬掩飾不住驚訝。

  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葉瑾眉角挑了挑。「黎館主也莫要驚疑葉某為何會知道那件事,葉某在一間小酒館裡,恰好聽到那幫為黎館主辦事的人喝了酒在跟朋友吹噓,他將過程說得一清二楚,還一再嘖嘖稱奇,聲稱兩個大活人明明在馬車裡,不知為何會不見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黎月寬心下一驚,葉瑾竟然連這都知道?

  葉瑾神色輕鬆的說道:「第一次的失敗,代表黎館主找的人辦事不力,才會讓人給跑

  了也不曉得,但葉某就不同了,葉某的方法乾淨俐落,且一勞永逸,可以永遠的除掉善源堂。」

  黎月寬不置可否的問道:「不知葉館主有何方法?」

  他很明白此刻的葉瑾很想置馬彩蒙、紀玉琢於死地,可葉瑾自己弄出的詐死事件都失敗了,叫他要如何相信,又如何與之合作?

  「方法自然是有的,不然葉某今天也不會到這裡來。」葉瑾笑了笑。「不過黎館主須得答應,除掉善源後,黎館主得助我生元堂恢復往日名聲。」

  黎月寬沉吟道:「這件事頗為難辦……」

  「事情沒有難不難,只有願不願意。」葉瑾徐徐說道:「只要黎館主答應事成之後,立即讓晶兒與令郎成親,那麼葉家就形同有了保人,跟著黎館主親自到我生元堂坐堂一個月,我倆再一同到貧民區義診,施以小惠,找幾個人將咱們的義行散播出去,生元堂自然會漸漸恢復名聲,之前的事也會被淡忘,畢竟人都是健忘的。」

  黎月寬在心中冷笑。這小子倒是陰險,這主意都想得出來,真不是普通的卑鄙無恥。

  雖然他不願意和葉家結親,可若讓兒子二次退親,那麼恐怕再無人敢和黎家議親,會大大的影響了黎家的名聲。

  所以,與葉家的親事只能拖,不能退,既然最終都得與葉家成為親家,那麼助生元堂重新站起來也是對黎家有利。

  他想了想,終是點頭答應了。「那好吧!反正黎馬兩家是不可能再交好了,善源堂出

  風頭也不是冠醫堂樂見之事,若真能除掉善源堂,就一切依葉館主之言,黎某定會遵守諾言。」

  既是得不到,不如毀了,免得被別人得到,到時候心塞。

  「恕我無能為力。」劉大夫起身搖頭。「這是腸癱,經絡堵塞,食腸腐爛,已是藥石罔效,準備辦後事吧!」

  劉大夫還沒走,許鳴熙便急急抓住掌櫃,急問:「城裡沒有別的大夫了嗎?就只有這幾個?」

  掌櫃蹙眉。「客官,城裡的大夫都輪流給您請來了,這已是最後一個了,總共來了三十六名大夫,不是只有幾個,而且每個大夫都是一樣講法,請客官您還是早早退房吧,免得連累了小店。」

  許鳴熙氣急敗壞。「大膽!你這是在趕我們走嗎?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掌櫃無奈問道:「是什麼人?」

  「是——是——」許鳴熙憋著一氣。「是有錢人!」

  掌櫃更無奈了。「我知道您們是有錢人,能夠包下一排廂房便看的出來,可是,這錢我不賺行吧?若是人死在這裡,怕是再也沒有別的客人敢上門了。」

  許鳴熙氣得直跳腳。「大膽!大膽!出言不遜!竟敢說什麼死不死的,不想要腦袋了你!」

  皇上身子一向硬朗得很,哪裡知道出來會生病,也沒帶著太醫,現在趕回京城最快要半個月以上,也不可行,他已經把滿月城裡所有大夫都請來了,沒一個有用的,全部都是庸醫!

  胡一峰面色凝重。「許管事,不如我連夜快馬趕回京裡,將大夫帶來?」

  許鳴熙知道胡一峰的意思是去將太醫帶來。

  「這怎麼成?」許鳴熙完全不贊成。「即便是日以繼夜都不休息,來回也要十日,再者您身子勇健,可以不眠不休、披星戴月,京城裡的大夫能這麼折騰嗎?怕是來了,自己先病倒了,也沒法子給主子醫治了。」

  胡一峰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主子,蹙眉。「那更不可能我帶著主子連夜啟程……」

  掌櫃見他們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便又道:「我看這位大爺是撐不下去了,我把銀子退給您們,您們今晚就搬走吧!城裡有幾間殮葬鋪我都挺熟的,可以幫您介紹……」

  許鳴熙漲紅了臉,大吼一聲,「大膽!」

  這一聲大膽像河東獅吼,嚇得掌櫃和劉大夫差點兒沒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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