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寵醫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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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次的意外讓他知道了人生沒有永遠順風順水的,隱藏在風平浪靜之下的可能是暗潮洶湧的致命危機。

  他是如何中的毒?他在馬車裡喝的水可能被下了毒,而誰能在他的水囊裡下毒?恐怕是他的貼身侍衛之一被收買了,又或者四個人都被收買了。

  總之,他相信自己絕不是無端中毒,馬車也絕不會無端翻覆,他要去臥佛寺的行程十分隱密,若無人洩露,外人是不會知曉的。

  誰要害他?若他死了,誰會是受益者?

  他皇兄有三名已成年的皇子,大皇子紀天昂是皇后嫡出,二皇子紀天容是淑貴妃所出,三皇子紀天綻是麗妃所出,因尚未冊封太子,因此不少人傳聞他皇兄有意將皇位傳給他,所以遲遲不冊封太子。

  照此推論,他死了,那麼得益最大的應該是皇后嫡出的大皇子紀天昂,紀天昂是他皇兄的長子又是嫡子,只要不是庸才應是最理所當然的太子人選。

  所以,會是紀天昂對他下的手嗎?

  他和三名皇子雖是叔侄關係,但關係並不是很密切,原主性格與他頗為相似,對人相當冷漠,不屑經營人際關係和結黨拉派,或許與人結仇不自知,因此要加害他的也可能不是三位皇子,而是不願看他登上高位之人。

  他人到臥佛寺卻失蹤,若他沒被人救來此地,他皇兄肯定會派大批人馬到楓林山尋找他,如今他被救來這不知什麼地方,他皇兄肯定找不到他,不如將計就計,假裝失蹤,再暗中回京查明對他下手之人,保不定他們以為他真的死了……

  「哎呀!你真的醒啦!」譚杏兒一馬當先,一見到坐起來的紀玉琢便連聲讚歎,看得目不轉睛。「果然是美男子啊!沒睜開眼睛時就是個美男了,睜開了眼睛更是俊逸非凡!」

  紀玉琢看著口無遮攔的譚杏兒,面容白淨但眉眼一般,倒挺像前世護理站裡那些整天嘰嘰喳喳的實習小護士。

  「不過稍為平頭整臉罷了,什麼美男子這麼誇張?」東盛撇了撇唇,在嘴裡小聲怏怏道。

  馬琉璃扯了扯譚杏兒的衣袖,小聲道:「小姨你羞不羞啊?當著人家的面誇人家美男子,你不羞,我都替你羞了。」

  譚沄娘很是尷尬,因自己妹妹的大膽言詞都紅了臉,她急道:「杏兒,你快閉嘴,不許胡說!」

  譚杏兒振振有詞,「我哪有胡說,他是長得很俊俏啊!」

  「原來小姨喜歡這種小白臉。」馬麒麟恍然大悟道。

  紀玉琢面色一沉。哪裡來的無禮小子?竟敢說他是小白臉?

  原先臭著臉的東盛一下就舒心了。沒錯,這種男人唇紅齒白,就是個小白臉沒錯!

  「馬麒麟!你也閉嘴!」譚沄娘急得不得了,恨不得摀住兒子的嘴,她對紀玉琢歉然道:「這位公子,他們兩人不懂事,出言不遜,請你不要見怪!」

  紀玉琢不發一語,他不置可否的看著床邊那群人,急著賠罪的女子做婦人打扮,穿著丁香色的衫裙,看起來弱不禁風。

  他面色淡淡,神情很難接近,眼眸定在唯一沒開口的姑娘身上。

  她穿著一襲碧水藍的裙衫,像是山間的溪水一般,青黛娥眉、明眸皓齒,美目靈動,鼻樑小巧高挺,身上有著淡淡桂花胰子的香氣,還有種少見的從容,只是站在那裡就感覺穩重妥貼,流露的氣質與她十六、七歲的外表截然不同。

  好奇怪的感覺,他的心臟從看到那姑娘的第一眼便狂跳個不停,當她也看向他時,更是有種電流通過的具體感受。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少掉了原主某部分的記憶,原主識得這姑娘嗎?

  「咳——」馬彩蒙定了定神,看著他那鮮明挺立的完美五官,聽見自己的心臟幾乎要怦怦地跳出來,她費了好大的勁才鎮定下來,潤了潤唇,開口問道:「公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對這名男子有異樣的感覺,她還以為等他睜開了眼睛會有所不同,她會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但她失望了,雖然他相貌極為出色,但她並不識得他,而她的記憶裡原主也不識得這名男子。

  說也好笑,穿來這古代世界,她會識得什麼人啊,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她根本就不該失望,以為他睜開眼睛之後會有所不同。

  「是啊,公子,你昏迷了那麼久,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者肚子餓不餓?有沒有想吃的東西?」譚杏兒很熱心的問道。

  東盛極度不以為然,小聲哼道:「有想吃的東西,難道你會煮?」

  馬麒麟卻是搖了搖頭。「小姨煮的東西,我不敢吃。」

  譚杏兒往馬麒麟頭上敲了一記,沒好氣的道:「誰讓你吃了,有人讓你吃了嗎?」

  紀玉琢蹙了蹙眉,他與這些村民顯然水平不同,與他們對答只是浪費他的精神罷了,他不想開金口,索性不言不語。

  譚杏兒大吃一驚。「怎麼了?難道是啞巴?」

  紀玉琢不悅被當成啞巴,他冷蹙著眉搖了搖頭,指著自己喉嚨。

  譚杏兒瞪著他。「他說什麼啊?」

  「他是無法開口。」馬彩蒙以醫學的角度解讀,她對紀玉琢道:「公子,你中毒後可能傷到喉嚨,暫時無法開口,先歇息吧,觀察幾日看看。」若是傷到喉嚨,晚上她再帶他進空間治療喉嚨。

  紀玉琢審視著她,聽她的語氣,難道是大夫?

  這不可能,因為,大錦朝沒有女大夫。

  夜裡,馬彩蒙悄悄進了紀玉琢的房間,紀玉琢向來淺眠,這是他前世作為醫師養成的習慣,一有動靜便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睛,他裝睡,靜觀其變。

  這個家裡,除了白天他看到的那幾個人之外,還有別人嗎?誰會夜半潛入他的房間,想對他做什麼?

  馬彩蒙放慢了腳步,近乎是躡手躡腳的靠近床邊,袖子一揚,用迷藥將紀玉琢迷昏了。

  雖然此刻他沉睡著,但預防他會突然醒來,她還是用了迷藥,因為她要帶他進空間檢查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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