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惹了姑娘挨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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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大多數人家也沒想娶她當媳婦的意思,她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逆來順受的受虐小媳婦體質,伺候不來一要生娃、二要下田、三要打理內外,庶務全包的公婆。

  她從穿來後沒拾過柴,沒燒過火,更沒下過廚,一開始是她娘認為她年紀尚幼,怕燙到手,後來這些事沒人再提起也就不了了之,再者有她娘在,當女兒的哪需要費心,坐著等吃就好。

  她不是家徒四壁的小可憐,也非極品親戚滿山滿谷的無助孤女或棄婦,她有爹有娘,才不當受氣的包子。

  還有啊,她大哥二哥一武一文,橫打南山、智高縱橫,家有恆產、田地連片,她家就是地主,雖然沒有千兩金、萬兩銀,可在土裡刨食的莊稼漢眼裡已是頂天了。

  顧孟槐撇嘴,「不怎麼樣,妹呀,我帶你去看大夫,你眼神不好。」

  那傢伙半張臉腫得像發糕,鼻青臉腫,真看不出哪裡生得好。

  「我就是大夫。」顧喜兒昂起頭。

  「半桶水功夫。」顧孟槐斜眼一睨,練武的他個頭較魁梧,手臂也粗,和孿生弟弟站在一起,明明長相神似,卻明顯壯實了一些,神情多了凶色外露的威猛。

  顧家雙生子也是遠近馳名,老大顧孟槐是個村痞,鎮日游手好閒惹是生非,他對唸書沒興趣,只喜歡舞刀弄槍,陳俊明給他找了個武師教他拳腳功夫,而老二顧孟泰是嗜書如命,整天抱著書本不放。

  不過要是因此以為顧孟泰是個文弱小青年,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顧孟泰性格腹黑,一旦有人犯到他,他有一百種以上讓人叫苦連天的整人招式,反倒是顧孟槐雖然看著凶狠不好惹,心卻軟得很,一遇到需要幫助的人會立即挽起袖子,伸出援手加以救助。

  這兩個可以說是人不可貌相的最佳教材,外表看起來像好人的不見得沒攻擊性,而面容兇惡的人也不一定十惡不赦。

  「大哥,你要讓我給你把個脈嗎?」

  三年了,她穿來後一直都用心去學習中醫,就怕哪天不小心洩露自己會醫的事,被人當妖女燒掉。

  西醫和中醫在醫治人的方式上大為不同,對中醫一竅不通的顧喜兒便拜了村裡的趙大夫為師,從藥草學起,學習辨認藥草和藥性,繼而切脈、調配藥方。

  但是學了三年,她在配藥上尚有天分,切脈卻是差強人意,十次有六次會診錯,有時還切不到脈。

  「別呀!妹,自家人別陷害了,留哥一條生路給你攢嫁妝。」一跳三尺遠的顧孟槐面有懼色,一點都不相信妹妹有待進步的醫術。

  「不必,爹替我準備好了。」要是靠他,她這輩子別想嫁人了,只能當個恨嫁的老姑娘。

  「嫁妝沒人嫌多的。」顧孟槐覺得這妹妹真笨。

  顧喜兒咬牙,「你……」

  「那人醒了。」正在看書的顧孟泰冷不防冒出一句。

  鬥嘴中的兄妹倆立刻停止,頭一轉看向床上嘴唇泛黑的男子。

  緩緩睜開眼的牧司默先看看擺著臭臉的顧孟槐,而後看了一眼一臉興味的顧喜兒,最後眉頭一皺,對上顧孟泰似笑非笑的深沉眼神。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顧家兄妹等著他口出感謝之言,但是他們失望了。

  「吵。」

  呃……他說了什麼?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很吵。」

  顧家兄妹臉上有些不太高興了。

  「非常吵。」

  幾張相似的臉同時往下一拉,決定只要他再說一句不識相的話,山裡的狼就有口福了,他們會慇勤地將新鮮人肉送過去。

  「我傷得很重?」牧司默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身子很虛弱,一動全身就痛,而且幾乎無法使力。

  「是不輕。」顧喜兒皮笑肉不笑地往他胸口一戳,表示他的傷口是她處理的。

  「我中毒了?」他記得中箭後,從傷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微帶一絲腐爛的臭味,因為毒性發作太快,他才會一時失力掉下馬。

  「嗯,的確是中毒沒錯。」顧喜兒點頭,還好是遇見她,不然他現在已經去陰間見閻王爺了。

  「毒解了?」他還有急事待辦,不能停留太久。

  「你應該知道自己中的毒不好解吧?」

  這人功夫不差,身體有特意鍛煉過,還泡過強身健體的藥水,要不然拖不到老牛發現他,一般人中了這種毒通常活不長,七個呼吸間便會暴斃身亡。

  他頷首。「所以解了沒?」

  「你很急?」

  「是。」

  「急著投胎?」閻王爺不缺人,去了也是入枉死城,給魑魅魍魎當蹴鞠踢。

  牧司默目光一冷。「個人私事,不便告知。」

  「你的話一向這麼少嗎?是先天不愛說話還是本性冷漠,你要記住,要是沒有我們救你,你早就被山裡的野獸啃食得乾乾淨淨,連骨頭也不留一根。」它們餓得很,肚子永遠也填不滿。

  顯而易見,牧司默不習慣道謝,眼神幽深而漠然。「你們想要什麼報酬,在我能力範圍內絕不敷衍。」

  「不缺金、不缺銀,就缺個相公。」顧喜兒半真半假的逗人,畢竟能讓她看順眼的人並不多。

  聞言,牧司默面上一怔,有些不知該做何回應。

  「咳咳,我妹開玩笑的,對於來路不明又身中劇毒的人,我們家不會允許她隨隨便便把自己嫁掉……啊!妹,別太凶殘,我是你親哥——」顧孟槐痛得直跳腳,因為他的村霸妹妹直接往他鞋面上一踩,那種骨頭被輾過的痛堪比椎心刺骨。

  「不是玩笑話,我中意你。」

  顧喜兒是認真的,雖說並不是非他不可,但和村裡那些男子一比,這個人絕對是最優秀的,既然如此問問又何妨?

  顏控是一種病,顧喜兒也深知自己病入膏肓,看到好的容顏就會發病,心中不由得生起親近之意。

  「妹妹……」

  「丫丫——」

  兩個哥哥同時不悅的出聲,看向面色清冷的男人,此時的牧司默對他們來說有如累世仇人,要是能動手他們絕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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