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惹了姑娘挨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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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頁

 

  一想起西北侯的渾性子,常公公不敢再哭了,鼻子一抽,道:「侯爺這是……」他有不好的預感。

  「本侯爺要進宮。」他穿上朝服,英挺俊逸。

  「可……可皇后娘娘沒召見侯爺……」他一開口就咬了舌頭,可見有多震驚,外面的傳聞不假,西北侯真是妻奴。

  牧司默睨他一眼。「皇宮內只有皇后嗎?你把皇上放在哪裡?你這狗奴才的主子只有鳳儀宮,看不見金鑾殿的那位?」

  大不敬的話把常公公嚇到兩腿發軟,連忙向金鑾殿的方向連叩三響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本侯爺帶夫人騎馬去,常公公你慢走,別崴了腳。」說完,牧司默抱起妻子大步往外走,無視其他被皇后派來刁難自家夫人的宦官和宮女。

  高大駿馬一身墨黑,毛髮油亮得好似漆上一層油脂,都可以當鏡子來用了,旋風呼哧一聲,馬耳朵像兩面小扇子搧呀搧的,充滿靈性的往背上瞄了一眼,見自家主子抱著女主子坐上它的背後,立即揚蹄撒歡。

  等常公公等人氣呼呼地衝到侯府門口想攔下人時,十幾雙錯愕的眼只看得見揚長而去的背影。

  那畫面美得叫人落淚……是真落淚了,一群人哭得像死了爹娘一般,好不傷心,因為沒辦好皇后娘娘交代的事,等他們回宮後準沒好果子吃,杖責一頓少不了。

  他們看看一旁破爛不堪的轎子,轎底動了手腳,一旦西北侯夫人坐上轎,抬轎的侍衛再左搖右晃,大概到了宮門口底兒就掉了,坐在轎子裡的女子也會滾地三圈。

  只可惜人家不上當,西北侯是何等人物,見過的世面還少嗎?宮裡的陰私想必他也知曉不少,哪會輕易被算計,難怪他寧可騎馬入宮也不接受皇后娘娘的「美意」,一溜煙就把接人的宦官丟下,自個兒揚長而去。

  唉!大神打架,小鬼遭殃。

  「喜兒,皇后她若有心刁難,那個……我不介意你用一用,有事為夫替你擔著,不怕,把天捅破了還有我西北侯。」他不會補天,但能帶她逃到西北避難。

  「你是指天打雷劈嗎?」她調侃的說著,看到丈夫不管不顧的維護,她像喝了一罈子蜜似的,整個人都發甜。

  到了皇宮,顧喜兒在女官的引路下去了鳳儀宮,凝視著妻子離去的身影被宮簷掩住後,牧司默才一臉肅然地走向御書房,眼中滿是肅殺之氣,彷彿在天空盤旋已久的巨鷹俯衝而下,尖喙叼起奔跑中的黃羊。

  「你就不能一天不給朕惹麻煩嗎?看看朕這一堆全是彈劾你的奏章,你就消停幾天吧!」皇帝恨鐵不成鋼的瞅著他的愛將,一個頭、兩個大。

  「皇上,臣給您送好東西來。」他咧嘴一笑。

  「朕還缺好東西?你這猢猻老給朕出難題……」皇帝隨便一瞥,話聲戛然而止,眼神也變了,盯著他呈上來的「好東西」。

  「是不是很好,臣特地給您送來的。」爹、大哥,我給你們報仇來了。

  「哪來的?」皇帝龍眉深鎖。

  「皇上何必管哪來的,重要的是冊子上的名單寫的臣子名字,皇權在上,還容不得內賊囂狂。」

  皇帝沉吟著,臉色難看。

  不知大難臨頭的皇后娘娘此時正端著威儀,冷冷地望著朝她行禮的女子,竟然敢不下跪,只屈著膝行福禮,她就不叫起身,看著女子能撐多久。

  看著那一身明晃晃的二品誥命服,那是直接向自己這個皇后挑釁,意思是她顧喜兒是有品級在身的官眷,並非一般百姓,自己可以罰她長跪不起,也可以言語羞辱,卻不能隨意打殺。

  這二品誥命是皇上賜的,打了她等同打了皇上的臉,到底還不是皇太后,依舊得忌憚三分。

  「哎呀!腿有點打顫,我就坐一會兒吧,這地上是白玉嗎?皇后娘娘你銀子真多,鋪了 一地的玉片讓人踩,皇上知道嗎?朝中臣子知道嗎?千千萬萬的百姓知道嗎?」

  顧喜兒直接往地上一坐,大剌剌的兩腿打開,一副莊稼漢剛拔完地裡的草,坐在田梗上納涼的樣子,讓有點受不住這畫風的皇后眼皮抽搐了好幾下。

  而那一聲聲「知道嗎」似在喝斥皇后鋪張浪費,濫用民脂民膏建構自己的快樂,不苦民之苦,反而拿著他們的骨頭和血肉來享樂。

  這看似不經意的一段話卻是往皇后心口插刀,把她原本想藉機發作的訓言又噎了回去,一口老血差點往外噴。

  「放肆!皇宮內院豈容你造次,堂堂二品誥命夫人,此舉成何體統。」一名內侍大聲斥責,譴責顧喜兒席地而坐的不當行徑。

  顧喜兒一臉驚訝。「啊,不能坐呀?這玉鋪得比我們鄉下的坑床還好,還溫溫的,是相公說的暖玉嗎?這可值錢了,皇后娘娘你這片玉地可以養活我們山桃縣三萬百姓兩年吶!臣婦村子裡的王大叔也能娶得起老婆了,他三十多歲還是光棍兒,老是哭著沒人送終。」

  「送終」是多不吉利的字眼,這村姑是存心觸她霉頭嗎?粗鄙的言語叫皇后又恨又惱。

  「西北侯眼睛瞎了嗎?怎麼弄了這種玩意入府,他是多麼自甘墮落,才會不管香臭都往府里拉,他爹的臉面快被他敗光了。」皇后捂著嘴,十分嫌棄的對著改坐在她下首的顧喜兒道。

  敢說她男人,皇后這鳳位坐膩了吧?顧喜兒眼中一閃冷意,中指和拇指一搓,沒人注意到她指縫中發出類似雷電的滋滋聲。

  「姑母,這也不能怪西北侯,軍營待久了總會昏頭,尤其西北,一帶女子稀少,只要能生養便搶手得很,西北侯這是飢不擇食,一不小心就被纏上了。」坐在一旁的趙荷月看著是在打圓場,實則是諷刺。

  這女人哪有她好看, 一看就是牧司默娶來湊趣的,隨便丟哪兒都成。

  哇!好美的女人,比她見過的女神們還要美上幾分,簡直是人間極品了,可惜那張嘴太臭了,讓她的逆天美顏連掉了好幾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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