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的A罩杯和二十四寸腰身?」看見曾吉祥被刺激得臉泛微紅,著實比起下午時像只被咬了舌頭的小笨貓的模樣來得有挑戰性多了,也讓楚江離難得大發善心地與她辯上兩回。
「你!」曾吉祥漲了雙頰,反射性地丟下筷子、雙手交疊在胸口,「你怎麼會知道?」莫非這楚江離有透視眼?
「因為我『摸』過各種尺寸,所以清楚得很。」楚江離逸出一抹邪笑,「哦,我都忘了,這種話題有點兒童不宜,我們還是快點吃飯吧。」
曾吉祥越是反駁,楚江離就偏愛刺激她,最好讓她下回不敢再上門拜訪,讓他耳根清淨。
不過曾吉祥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極力壓住怒火,不想被脾氣超越理智,免得再度在口舌之戰中失利。
「我還以為離天公司是專門負責保全的,怎麼現在聽起來像是專門賣女性內衣的?還得時常勞動楚少爺親自為客戶量身?真是辛苦,怪不得你老是面帶菜色,有空不妨考慮一下敝公司的保險專案,以後因為身體勞累過度而得時常上醫院檢查時,也好分擔些醫療費用,才不會給家裡人帶來太多負擔。」曾吉祥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讓曾吉祥大搬風地將自家的離天保全給講成「離天牌內衣」,還暗崳他以後會因為玩女人玩過頭而導致早衰,使得楚江離頓時面色發黑,直想宰了曾吉祥以洩他胸口郁氣。
而在一旁的楚殷離看著他們倆你一來、我一往地鬥嘴,心頭是樂上了天。
嘖嘖嘖!這小丫頭還真不簡單,幾句話就可以讓寶貝孫子的情緒脾氣盡數曝露。看來他應該想個好方法,每天把曾吉祥和寶貝孫子給找回家,那他就可以時常看見孫子出人意表的另一面,他也許有機會插上一兩句,慢慢的就可以和孫子恢復感情也說不定。
「不用你在那邊貓哭耗子,我身體好得很,再多玩個幾年也沒問題,倒是你,取了個好名字卻成天倒楣,我看你要不就趁早多為自己保幾個險,再不然就上山拜佛清修去,看看上天曾不會饒了你以往犯下的罪行!」楚江離繃著臉回應。
「最後兩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退還給你。」曾吉祥從他的話裡捉出了把柄,笑得很是得意,「我相信我犯的罪行不會比你多。」
「我記得製造噪音也算公害的一種,你每天製造的噪音如此之多,我相信罪行不會比我少。」楚江離挑下了眉,心想這女人還真是難纏,她怎麼不快點棄甲投降、滾出楚家?
「楚少爺言重了,我想打家劫舍的罪名向來比擾人安寧更令人不齒,所以我是萬萬比不上你的。」曾吉祥緊握著筷子,只差沒氣到將它給折斷。
這男人一定跟她八字犯沖!
枉費他長著一張偶像之流的酷臉,偏偏講出來的話每每讓人為之氣結。
她又沒惹到他,只不過是跟他推銷個保險而已,幹啥看了她像看到病菌一樣?
楚江離只差沒在臉上寫著「曾吉祥請勿靠近方圓十公里以內」等字樣而已,可他的表情和態度都夠明顯了。
啐!以為她愛找他呀?想得美!當自己是絕世大帥哥呀?要不是為了業績、為了他身後那堆離天盟和保全公司的成員,她才懶得跟他鬼扯這堆沒營養的廢話。
「那可要讓你失望了。」楚江離的深沉黑眸露出如同楚殷離般的算計眸光,「我個人專門承保全業務,對打家劫舍沒興趣,關於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還是問問桌旁這位離天盟殷爺吧,畢竟這是他的老本行,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清楚明白地解釋給你聽。」
曾吉祥心頭一凜,總算從和楚江離不顧形象的大吵中回過神來,想起剛才所說的話,幾乎是百分之百地冒犯了離天盟的老當家,讓她後悔極了。
此刻她只能祈禱楚殷離突然得了重聽,不然她很可能會立刻被掃地出門,這大筆保險也用不著惦掛了。
悄悄瞥了眼身邊的楚殷離,曾吉祥原以為會看見一張帶怒的面容,沒料到楚殷離卻面露和善地瞧著……楚江離?
怪了,從剛才到現在,她老覺得楚江離和楚殷離兩人之間的爺孫感情好似挺淡漠的,怎麼楚殷離還用這種眼神看著楚江離?
這麼看來,楚爺爺似乎還是頂關心自家孫子的……等等,這干她什麼事呀?她現在應該先擔心自己的業績才對。
「那個、爺爺……我剛才說的話都只是一時口快,沒有待別的意思,請您不要介意。」曾吉祥輕聲道歉。
「嘖嘖嘖……世界奇觀呀,小野貓低頭認錯了!我說老傢伙,你也該出個聲應一應她吧?她不是你的貴客嗎?」楚江離輕哼一聲,倒是沒去多注意楚殷離頻頻打量的眼神,他現在的視線只集中在曾吉祥身上,就要看看這女人還能攪和出什麼東西來。
「你閉嘴,沒大沒小的,什麼老傢伙?你應該叫他爺爺。」曾吉祥不平地發言。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這外人少管!」楚江離反駁道。
「你這個不孝子!」曾吉祥不知道楚家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可以讓楚江離與楚殷離之間的關係變成這種局面,但她很清楚一點,就是在楚家人當中,楚殷離的地位是最高的,所以要拉楚家這票保險,就要先拉住楚殷離的心。
基於以上理由,於是曾吉祥自然而然地出聲為楚殷離幫腔。
「不孝子這三個字還輪不到你來說!」楚江離蹙眉駁斥。
這個沒腦筋的女人,當他楚江離是她的兒子在管教呀?竟敢罵他不孝子!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楚殷離看不過去,索性打破沉默,中止這場鬥爭大會。
「可是爺爺,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曾吉祥抱怨地說道。
「惡人還敢先告狀,也不想想是誰私自鑽上我的車,還厚臉皮地跟著我回家?」楚江離沒好氣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