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福孕小王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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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沈瑛倒是意外,這個女兒居然還有心情搗鼓吃食,便隨口問了句,這才知道鐵鍋的妙用。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煮食多用陶器和青銅器,由於冶煉青銅的成本太高,這樣的珍貴器皿也只有權貴這樣的上層社會才用得起,煮和烹就成了最流行的兩種烹飪方式。

  如果家裡打幾口這樣的鍋給廚房用倒也沒什麼問題,重點是大衛朝的鐵產量雖然不低,可惜冶煉技術不成熟,過程中浪費的原料多,想要普及到平民階層實在不可能,不能造福於民,實在可惜了。

  他為官數十年,這件事在他心中也糾結過,不得其解。

  「爹啊,您說本朝鐵礦產地有一百三十五處,鍛造坊更不計其數,北有漢中,南有佛山,但是冶煉效率不佳,是吧?」

  據她所知,三十年後的冶鑄行業有了長足的改變,因為有人想出用大量的煤去煉鐵,獲得了更高的爐溫,解決了火力不足的問題,因此提高了冶煉的效率。

  她看得出沈瑛有心為民,要是能讓煉鐵技術提早個三十年出現,讓人民可以用上物美價廉的鐵鍋,過上更好的日子,有什麼不可以?

  沈瑯嬛本意—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壓根沒想過要利用鐵鍋去賺錢,當然她也知道,因為這鐵鍋對烹飪歷史產生了極其深遠影響,這不起眼黑黝黝的傢伙,未來甚至成了遠銷海內外的奢侈品,促進了大衛朝對外貿易經濟的進步和繁榮,功不可沒。

  「您可想過用煤來煉鐵?」

  「煤?」沈瑛霍然起立,眼裡的光亮得灼人。

  「煤炭的火力比木炭還要強且穩定……」

  沈瑯嬛只是輕輕一提點,沈瑛眼中的光亮越發茂盛,他正要重重拍一下女兒的肩膀,慢半拍的想起女兒是孕婦,這肩膀拍不得,尷尬的收回手,顧不得才下衙,匆匆又換上官服,提著一口鐵鍋入宮去了。

  同時今日也是太子的選妃宴,沈瑯嬛身為待嫁女自然不方便前去,沈素心也不在意,畢竟她知道自己妹妹懷了身子,選妃宴上人多事也多,能避著更好。

  沈仙那邊自然是由著鳳氏和沈雲驊陪著去了。

  鳳氏心中想著可多了,太子選妃權貴文臣去的人還會少嗎?藉著女兒參選的由頭也讓小兒子開開眼界,指不定和哪家的小娘子就看對了眼,促成美滿姻緣。

  選妃宴這日家裡清靜了起來,沈瑯嬛佈置了茶點躺在搖椅上閒看雲卷雲舒,看閒庭花開花落,愜意得不得了。

  不過她不找事,事情卻找上她。

  看著不經通報就往她院子跑的沈綰和沈雲駒,她實在不明白,沈綰和她一樣是待嫁娘,不好好珍惜自己待字閨中的自由生活,偕同一個沒把自己當外男看的庶兄,這兩人串通一氣,來她這裡做什麼?

  「有事?」

  「哥,你瞧瞧她這是什麼嘴臉,真是做婊子還要立牌坊,夠噁心人的,在別人面前一副清高嘴臉、高高在上,私底下卻和男人不清不白,就是個懷了野種的婊子!竟還妄想能嫁入王府!」

  沈綰就是見不得沈瑯嬛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一聽到她居然與野男人一夜風流,珠胎暗結,這才不得不許嫁,她覺得大快人心,只差沒大笑三聲。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給翁姑小叔裁製鞋襪,半途遇到沈雲駒,這一問才曉得他從小廝的嘴裡也知道了這消息,於是兩人有意到石斛院來探個究竟,平時沈瑯嬛沒事不會出來亂逛,兄妹倆也不管這麼做妥不妥當,結伴就過來了。

  沈雲駒一個不內宅走動的大男人為什麼會知道下人之間的傳聞,沈綰一問才知道把消息透漏出來的秀子是沈素心院子裡的丫頭,因她和二哥身邊的小廝交好,除此之外,秀子又偷偷把消息傳到她娘那裡,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府裡這會兒恐怕早就傳遍沈瑯嬛偷人、身懷野種這不名譽的事情了。

  她本以為自己的面子被踩到了泥地,再也翻不了身,哪裡知道更不要臉的人在這裡。

  不好好來下沉瑯嬛的臉面,出心中一口惡氣,她又怎能甘願?

  沈瑯嬛瞇起了眼睛,看這苗頭,她懷孕的事是傳得府裡眾人皆知了。

  這個家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三個人,除卻她院子裡的丫頭不算,她那幾個丫頭都是值得信任的,父親和大哥更不可能往外說,至於大姊素來對下人放縱,可想而知,這事是從哪裡洩漏出來的。

  雖然她沒想過要神不知鬼不覺遮掩過去,無事嫁進雍王府,但是沈綰卻瘋咬自己不放,她難道不明白兩敗俱傷、壞了姊妹關係,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沈瑯嬛微怔的同時,沈雲駒已湊了過去,眼裡是掩不住色慾薰心的猥褻神情,手指往她的下巴勾去。嗯,比他幻想中的還要細緻滑嫩,她那美麗婀娜的胴體手感不知又是如何的銷魂?

  「虧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貞潔烈女,走在路上連招呼都不願與我打一個,原來是個人盡可夫的淫蕩小娼婦……」

  沈瑯嬛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一隻臭蟲,除了讓他氣憤不已,也奇異的在他滿腹的慾火上澆了油,越發的不可收拾,每天輾轉難眠。

  就不信自己弄不上手,等把她壓在自己身下,將她凌虐成一塊破布,看她還敢不敢用那種眼神藐視他,他彷彿已經可以看見她在他身下的輾轉吟哦、百般求饒了。

  沈瑯嬛厭惡沈雲駒那齷齪到了極點的眼神。「你信不信,你再用這種眼神打量我,我會把你一對招子挖出來餵狗吃。」

  她以為沈綰的嘴巴已經很臭,沒想到沈雲駒的更是臭不可聞,原來無臭不成兄妹。

  沈雲駒嘿嘿淫笑,忘不了她瑩白下巴細嫩如脂的觸感,他的手竟然還妄想往她的臉摸去。

  沈瑯嬛冷笑,一腳便往沈雲駒的胯下踢去。

  男人那話兒是什麼?是命根子,哪禁得起這一踢?

  說到底沈雲駒只是個手無縛雞力的男人,真要論力氣恐怕連一個市井婦人都不如,他倚仗的不過是沈相家的公子這塊金字招牌,靠這個才能橫行無阻,然而很抱歉,她沈瑯嬛才不吃他這一套,她不過輕輕一踹,哪裡需要下什麼死力氣,沈雲駒就痛到臉龐整個扭曲,抱著那部位眼淚鼻涕都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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