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
「當然。」
「那我就放心多了。」綠豆拍了拍胸口,「對了,夫人,您抽到籤詩,師父怎麼解說?」
「師父惜字如金,只說了一句『櫃子已到來』。」難道是暮離從海外買的櫃子已經到港了?」
「櫃子?」綠豆唸唸有詞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拍了下手,「是貴子!大師果然是大師。」這樣都能看出夫人以後生的是貴子,太好了,回去要趕緊跟國公爺說這事,國公爺肯定會打賞她的。
兩人一邊慢步走下台階,一邊談著籤詩。
忽地,綠豆拉住趙涵,一臉嫌棄,「世子夫人等等,我們繞道,別走這裡,晦氣。」
「怎麼了?」
「您瞧!」綠豆手指指去,「林之易,還有他身後的那幾個林家人。」
趙涵愕然的看著滿臉胡碴、撐著枴杖一跛一跛爬上階梯的林之易,這個模樣還是當年那個京城四少之一?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夫人,您有所不知。」
「你又知道了什麼?」
綠豆扶著她往另一邊走去,「林之易跟寶珠郡主成親後,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鬧,有一次寶珠郡主把人家青樓的清倌給毀了,還鬧到常平王那裡,為此,常平王可是狠狠教訓了兩人,警告林之易若是再上青樓就打斷他的腿。
「林之易當時是乖了一陣子,可大約一年後又故態復萌,玩弄了個清倌,這次寶珠郡主直接帶人殺到青樓,讓人把光溜溜的兩人丟到街上,更當眾一刀刺死那清倌。寶珠郡主因為當眾行兇,被皇上撤了頭銜,同時還下旨不許和離,林之易則因為傷風敗俗,被發配到礦場半年,回來時已瘸了一腿。
「寶珠郡主的銀子被趙絹捲走了一大半,生活上無法像以前那般富裕,常平王也不願意資助她。現在林之易瘸了一條腿回來,她還要用自己的體己錢養他,想和離卻又離不得,心裡頭是怨得不得了,只能每天吵。
「聽說她被林之易狠打了一頓,收斂了一些,後來只要寶珠郡主跟他吵,他就會拿起枴杖狠揍她一頓,現在她好像被打怕了。其實看他們這樣生活痛苦,奴婢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報應,活該。」
「林之易瘸了一條腿還能打贏寶珠郡主?」趙涵有些詫異的看著綠豆。
「他可是從礦場那種不是人待的地方出來的,在那種地方不狠就等著被欺負,等著被折騰死,他瘸了一條腿出來,怎麼也比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來得強壯。從那種地方廝殺出來的,他的脾氣怎麼可能像以前一樣,肯定是狠的。」綠豆捂著嘴小聲提醒,「所以夫人,像他這種把世子爺當成仇人的人,我們還是離遠一點,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說的也是。」
說話間她們已經來到自家馬車前,上了馬車便讓車伕火速走人。
趙涵覺得今天算是白去了,師父怎麼會跟她說櫃子……她要一個櫃子幹麼?
後來她思緒一轉,決定不糾結了,還是好好的跟暮離過好兩人的甜蜜恩愛生活,管他櫃子不櫃子,孩子這種生物,還是等他們過膩了兩人生活,覺得應該有一點變化,再生一個吧。
不像趙涵那樣根本不在意,綠豆一回到國公府便馬上去找鐘鼎紘,同他說大師解籤的結果。
當鐘鼎紘聽到「貴子已到來」,當即眉開眼笑,之後開始翻閱各種書籍,想替這個即將到來的珍貴孫子取個好名字。
約莫九個月後,某日凌晨,國公府裡傳出動靜,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陣陣痛苦的呻吟與哭泣聲自某個院子裡傳出。
直到清晨破曉,一道洪亮的哭聲響起。
鐘鼎紘笑得合不攏嘴,馬上替寶貝孫子命名,鍾奎。
奎為二十八星宿之一,國公府世代都是武將,鐘鼎紘希望自家能出個文人,又希望這個孫子能得到神仙庇佑,因此取名鍾奎,兒子媳婦反對皆無效。
當鐘鼎紘將寫了名字的紙張拿到剛出生不過兩個時辰的孫子面前,得意的宣佈孫子的名字,同時解釋其字義,講述自己的希望時,回應他的是一句「草泥馬」。
做為一名剛出生的新生兒,被人強勢命名為鍾奎的小嬰兒不斷發出呼呼嗚嗚的聲音,罵著眼前這個老頭子。
鍾奎?你怎麼不把老子直接取名叫鍾魁!這就是你花了九個月時間取的?文采實在讓人擔憂。
一旁的趙涵嘴角劇烈一抽,眼皮跳個不停。
她、她沒聽錯吧?她怎麼聽到熟悉的「草泥馬」,而且那三個字還是從她兒子口中吼出來的?那是個剛出生的嬰兒耶!
趙涵火速想到一事,怔愕的看著兒子,兒子該不會也是穿越者吧?
櫃子,貴子……她頓時恍然大悟,當時師父說的是貴子!
師父口中的貴子,該不會跟她一樣都是穿越而來的旅人吧……
——全書完
後記 自己嚇自己
各位讀者好久不見,時間真的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五月分了,想來這幾個月大家都在忙著防疫、排口罩,乖乖待在家不亂跑。
而在家中最好打發時間的方式除了看電視、打遊戲,再來當然就是找一本喜歡的書來看了,不知道大家在家的時候都做什麼消遣活動呢?
這本《福星小妻》本來是要在延期到五月舉行的書展上市的,但是五月書展取消,蒔蘿無法跟各位書迷們見面,感覺很遺憾。
疫情爆發以來,有段時間蒔蘿得了重感冒,各種症狀都跟新冠肺炎的情形很像,最典型的就是發燒跟咳嗽,尤其蒔蘿先前到萬華龍山寺拜拜,跟郵輪遊客下船踩點是同一地點,而且是差不多時間進廟拜拜的,真是嚇死蒔蘿了。
可是我又不敢去醫院檢查,害怕萬一真的被那群遊客感染,就要住進隔離病房,全家人要因為我進行十四天隔離,整個社區也會因此受影響,我們家會被罵死的。
拖著拖著,症狀愈來愈嚴重,跟朋友約好的活動我都取消不參加,朋友們問我怎麼了,我說我感冒了,害怕是得了新冠肺炎,又告訴他們我不敢去看醫生好恐慌,怕要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