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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頁

 

  徐老夫人便忍不住有些擔心,「別不是他主子生病了吧。」

  徐寧安是不信的。

  出於長輩關懷小輩的心思,徐老夫人便著人去問了問,果然是蕭展毅病了,所以千風便到城裡來找大夫了。

  「你二妹妹剛剛生產,過兩天洗三禮我還要過去,暫時也不回莊子,你去看看蕭世子吧,他一個人在莊子上也怪可憐的。」

  這個時候徐寧安就已經確定某人生病是假的,但祖母這麼說了,她也樂得順水推舟,回去收拾了東西就出城了。

  第九章 嘗到相思味(2)

  馬車緊趕慢趕的,幾乎跟千風前後腳到了蕭家別莊。

  裝病這種事,病人和大夫串通好了,再扮得像一點,完全跟真的一樣。

  蕭家別莊上鬧得動靜挺大,下人們一片驚慌忙亂的樣子,完全騙過了紅秀、紅英兩個丫頭,而她們家姑娘戲演得也好,一派擔心姑爺,又不想她們陪著一起熬夜的樣子,早早便打發她們下去休息,自己卻堅持陪著高熱不退的病人。

  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離開後,原本高熱不退,臥病在床昏迷不醒的人,立刻就掀被坐起,一把將床邊的人拽到自己懷裡。

  「先把臉擦擦。」徐寧安伸手推開他靠近的臉,帶著幾分嫌棄,「把臉上的藥粉弄乾淨。」

  蕭展毅自己下床去洗了臉,洗去臉上的病妝,又變成了那個俊美冷肅的貴公子。

  徐寧安看著他笑,「怎麼突然裝起病來了?」

  蕭展毅摟著她上床,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帶了幾分哀怨地道:「安兒你鐵石心腸,也不想想你踉老夫人都進城住多少天了,我這兒抓心撓肝的想,你都不心疼的嗎?」

  徐寧安呸了一聲,「我用得著心疼嗎?你自己不挺有計謀的嗎,這機會不就自己創造出來了。」

  蕭展毅就摟著她笑,親著她的耳側道:「那就多住幾天。」

  「色鬼。」

  「難道你不想我嗎?」他的手已經在解她的衣帶。

  徐寧安順著他的動作脫衣,一邊笑道:「想啊。」

  「我不信。」

  「那你要怎樣才信。」

  蕭展毅將她壓在床褥之上,俯身而下,在她耳邊輕語,「你讓我好好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門戶大敞歡迎他長驅直入。

  蕭展毅確實有病,得的是相思病,這病只有身下的人才能解,如今他的解藥終於吃到了嘴裡,身心舒暢。

  知道接下來幾天人都會留在自己身邊「照顧」,蕭展毅這次就沒顯得那麼窮凶極惡的貪歡,但依舊將人收拾得筋疲力盡。

  第二日,蕭世子依舊昏迷,而徐寧安的神色也顯得疲倦。

  病情不見好轉,徐寧安自然不能安心離開,就繼續留下來照顧病人。

  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四天,蕭世子的病情才慢慢好起來,人也漸漸能下得床來,徐寧安便不再留宿,而是每日從徐家的莊子過來看看他,晨起來,日落走。

  就這麼著,等蕭展毅的病完全養好,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

  懷恩寺的桃花開得正盛。

  每年的這個時候,蕭展毅都會到寺裡祭拜故人,今年也不例外,與往年不同的可能就是,這次他是和未婚妻一起來的。

  他祭拜的故人其實就是徐寧安,只不過是喬裝改扮過的徐寧安,牌位上沒有寫名字,他曾在心裡寫著「徐寧」的名字,年年祭拜,只是一個精神寄托罷了。

  雖然現在他找到了她,但一個人常年做著一件事,突然不做是件很奇怪的事,所以他依舊每年來祭拜。

  對此,徐寧安倒是沒什麼忌諱,半點芥蒂也沒有地圍觀法事的現場。

  其實她也挺圓滿的,人還活著,就有人給她做了多年的水陸道場,還年年祭拜打掃,這比嗣子都還有用。

  聽她這樣感慨的時候,蕭展毅輕輕擰了一下她的嘴,這胡說八道的,還嗣子?

  「等你生了侯府的繼承人,咱們就再生一個給岳父當嗣孫,不用擔心以後沒人清明祭掃缺香火。」他跟她咬耳朵,順便偷個香吻。

  徐寧安打了他一下,然後看著遠山道:「今天是我父親的祭日。」

  蕭展毅默默點頭,這他當然也查到了,她選了父親的祭日當徐寧的祭日,將那段歲月一起埋葬。

  感覺到她突如其來的悲傷,蕭展毅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徐寧安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有好一會兒沒有開口說話,最後還是她恢復精神主動離開了他的懷抱,在外總是要保持著有禮的距離。

  徐寧安走到涼亭的柱子邊,靠了上去,神情有些悵然。

  蕭展毅並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地陪在一邊。

  有些事,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而他只需要在她需要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就好了。

  徐寧安其實很怕自己去想那些彷彿已經扔在記憶深處變得久遠的事,所以她日常會給自己找些事做,比如看情色話本。

  但有些事融入了骨血,又怎麼可能忘得掉,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自己騙自己也挺不容易的……想到這裡,她忍不住低頭自嘲地笑了。

  蕭展毅走過去,朝她伸出一隻手。

  徐寧安看了看,在他微微揚眉的時候才將自己的一隻手放進了他手裡。

  蕭展毅勾起了唇角,牽著她下了涼亭的台階。

  山裡傍晚的風有些涼,他的手卻很熱,便將她有些冰的手也溫暖了。

  徐寧安今天並不是很舒服,因為她的癸水來了。

  女子來癸水,身體總是顯得虛弱一些,即使是徐寧安也逃脫不了這一鐵律。

  紅秀和千風都遠遠的守在涼亭外面,此時見兩人從那邊走過來,便迎了上來。

  蕭展毅拿過紅秀手裡的披風親手替徐寧安繫上,又摸了摸她的手,臉色不悅地道:「這麼涼怎麼也不知道揣個手爐。」

  徐寧安失笑道:「這都幾月的天了,我還揣手爐?」

  「需要就揣,管它幾月的天。」蕭展毅轉頭去看紅秀,「可有給你們姑娘帶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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