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項冬葵暗忖。
不管最後有沒有娶到賀秋萱,身邊帶著個漂亮的大美人出門,總是能夠讓男人在同伴之中顯得更有成就感;再加上賀家家產為數不少,若是能因此獲得與賀秋萱的哥哥賀秋人合作的機會,那好處更是數不清。
「不過,姍姍好像不是很喜歡你跟他們出去。」就這點而言,他可是站在程姍姍那邊,畢竟賀秋萱太過單純,不適合周旋於心機沉重的商場之中。
「是啊,姍姍老說我是爛好人一個,說什麼大家都別有用心,叫我多提防點;可是大家都拚命送我禮物,也沒對我有特別要求,所以我覺得人心並沒有那麼壞啦。」賀秋萱喜孜孜地看著服務生端上來的薄荷茶,臉上堆滿幸福的笑容。
「我想,姍姍說的也不無道理,以後若你想找人陪你逛街的話,可以找姍姍或我作陪,如何?」說穿了,項冬葵也不過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賀秋萱別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
「好哇,跟你一起逛街的話,我想姍姍就不會再成天抱怨我了吧。」她不疑有它地點頭應允。
「這個主意不錯吧?」項冬葵端起紅茶淺嘗一口,對於今天的收穫很是滿意。
既然有了程姍姍的人格保證,再加上他與賀秋萱之間良好的關係,那麼以後他隨時想找藉口約賀秋萱出門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而且這麼一來,他還可以藉著自己是護花使者的身份,將圍在賀秋萱身邊那群蒼蠅給趕個精光。
「不錯是不錯,可是……」賀秋萱咬了口鬆餅,有絲猶豫地問道:「項大哥,你不用到公司去嗎?我記得你是公司的老闆耶,這樣子陪我逛街不要緊嗎?」
過去她也常問陪伴在她身旁的男伴同樣的問題,他們的回答都千篇一律,不是說自己是有錢少爺不用管事,就是說公司沒有她重要。
那項冬葵呢,他又會有什麼樣的回答?
「我嗎?」項冬葵擱下杯子,對於賀秋萱藏在柔美外貌下的細心表現再一次感到滿意。「不用替我擔心,我會隨時跟公司裡的其他主管保持聯絡;再說,我們也不是天天都在外頭逛街不是嗎?我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待在公司裡處理公事啊。」
「那我就放心了。」賀秋萱終於鬆口氣。「不過,項大哥跟之前陪我的人差好多哦。」
項冬葵的心裡有著一絲緊張。
差好多?這意思是賀秋萱認為他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還是……
「什麼差很多?」
「因為,不論我問他們什麼樣的問題,他們似乎都只有一個答案,而且每個人還講同樣的話。」她笑道:「很奇怪吧?」
「什麼樣的答案,可以告訴我嗎?」一聽見不是與自己相關的問題,項冬葵總算鬆了口氣。
「他們總會說有秋萱就可以了,再不然就是說我只想跟在你身邊,還有什麼公事私事都沒有你重要之類的。」賀秋萱輕柔地切下一塊大理石起司蛋糕送進嘴裡,偏著腦袋想了想,又續道:「雖然這麼說,他們卻又常常陪我一陣子之後就不見人影,你說怪不怪?」
這就是賀秋萱被傳為花心女郎的原因吧?項冬葵一聽便知道問題出在何處了。
那些被傳為賀秋萱前任情人的男人,之所以在陪伴她一陣子之後便消失不見,主因大概是破產吧!
身為公司的老闆或小開,成天卻只跟情人窩在一起而不管理公司,這樣公司不倒閉才怪。
理所當然地,公司既然倒閉,那些男人自然無法再成天優閒地到處遊蕩;而基於男人的自尊,更不可能來找賀秋萱求助,所以想當然耳,直接與她斷了聯絡是最好辦法。
不過也為此,賀秋萱便被八卦媒體描述成一個花心拜金女郎。
因為與她鬧過緋聞的人,幾乎有大半都在與她交往之後破產、生意失敗,所以外界才將她描述成一個壞女人。
可是在項冬葵看來,那些男人根本是自作自受。
雖然他也想常伴在賀秋萱身邊,畢竟與她在一起,聽著她軟柔的嗓音,再瞧著她美麗的臉龐,著實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但對項冬葵來說,享受必須架構在金錢的基礎之上,若是無法兩邊兼顧的話,那麼便有可能成為人生的失敗者。
而他——
絕對不會像她那些前任男友一樣走上失敗的道路。
*** *** ***
「項大哥,你真的確定要陪我逛街?」
賀秋萱漫步在兩旁儘是高級服飾店的小街道上,一邊瞧著櫥窗裡的展示品,一邊抬頭往項冬葵望。
「如果你沒空也不要緊啦,我下回找姍姍來逛就好了。」賀秋萱再度說道。
「沒關係,昨天剛好把手邊的工作處理完,所以今天我已經把時間都空出來了。」
對項冬葵來說,今天的約會可是難得的好機會,不把握住怎麼成?所以早在昨夜他就把工作全數處理完,免得今天沒空陪伴佳人。
而且,若是他不多陪陪賀秋萱,萬一程姍姍也沒空,她因此又跑去找其他男人,那他精心策劃那麼久的約會豈不是前功盡棄。
「那我就不客氣地請你當保鏢哦!」她高興地挽住項冬葵的手,拉著他往其中一家服飾店走去。「前陣子因為跟姍姍出門去旅行,所以都還沒空出來逛逛,今天正好有項大哥當保鏢,我就可以安心地逛街了。」
他對於衣服如何裝扮可說是一竅不通,所以看著滿間店到處都是女性服飾,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與賀秋萱談話。
而且那些衣服的價格——
一件看起來不怎麼特別的及膝裙,竟然就要花上九千多元?
項冬葵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當他的視線往下一件衣服的標價移動後,所看到的金額更是令他咋舌不已。
這間是黑店啊?
光是一件復古洋裝就要花掉二萬元台幣,這件衣服是鑲了寶石嗎?
在大略瀏覽過店裡的衣服後,項冬葵的心裡可說是堆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