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叫進,她們誰敢進來?」他俯首,吻住粉色的蓓實。
她不自覺地輕吟了聲,嚇得趕忙摀住嘴。
「捂什麼?」他壞心眼地拉開她的手,濕熱的舌不住地舔弄著。
「你不要……天亮了!」羞到極致,她驀地擒住他的手,一把將在他反制在床上。
「……這景致挺不錯的。」他沙啞喃著,目光落在她欺霜賽雪的胴體上。
齊墨幽羞得險些尖叫出聲,只能趕緊捲著被子逃往淨房。
衛崇盡也沒壞心到沒心沒肺地跟到淨房逗她,可瞧她剛才那羞怯的模樣就心癢難耐,不得把她給壓回床上。
但,終究他還是忍住了,起身穿上衣服,讓人進來收拾房間,順便傳膳。
他坐在榻上等著,可好半晌等不到她出來,只好去敲淨房的門。「娘子,你是不是太累,要相公伺候?」
瞬間,門板打開,露出她噙怒卻又紅暈未褪的嬌羞模樣。
衛崇盡勾起唇,笑得又邪又壞,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直接帶到榻邊,剛好早膳已經端進來,他便親自服侍,給她布菜。
「我呢,吃食方面向來隨興,你要是有什麼吃不慣的,儘管跟廚房要你喜歡的。」他邊說邊給她夾菜。
「不用了,我吃得也簡單。」她嘗著小米粥,覺得味道還不錯,餘光瞥見窗外的天色,不禁道:「得去給公爹敬茶,這時候會不會太晚?」
「天曉得呢?我倒覺得不用在意他。」
「不管怎樣,他還是你爹。」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不是。」小時候,他曾希望有爹,可是在震北大將軍府裡聽了太多關於衛和的惡形惡狀,再加上他回鎮國將軍府時見證了那人的愚蠢盲目,便打從心底希望那人不是他的爹。
「不管怎樣,他就是,你既然在朝為官,就不該有落人口實的機會。」
衛崇盡瞅了她一眼。「怎麼我覺得像是夏燁在跟我說話?」有那傢伙耳提面命就很夠了,再添個人說同樣的話,他耳朵會長繭。
齊墨幽愣了下。「我跟他像嗎?」夏燁是個會讓姑娘家都自慚形穢的美男,她並不覺得自己比得上他。
「說話挺像的。」總是把他當弟弟訓,偏偏他才是年紀最大的那一個。
「喔。」許是這麼丁點相似,她才會成了他唯一喜歡的姑娘家吧。
沒有什麼該不滿的,可她心底就是有那麼丁點不舒坦,大概是她愈來愈貪禁,想要的愈來愈多。
「怎麼了?」衛崇盡瞧了她一眼,儘管她神色沒什麼改變,但他就是知道她有點不高興。
「沒什麼,只是在想昨晚有個婆子說將軍夫人想見我,你覺得我該怎麼做較妥當?」她不再深思,轉移了話題,希望他給個准話讓她好做事。
衛崇盡嗤笑了聲。「這個將軍府裡哪來的將軍夫人?」
「我不算嗎?」
他愣了下,隨即放聲大笑。「我倒給忘了,你說得對極了,你是這將軍府裡唯一的定遠將軍夫人。」
定違是皇上賜的頭銜,他實際上是領著神樞營,外人叫他都督或大人,喊他將軍的倒不多,教他一時都忘了自己還有這個頭銜。
齊墨幽沒好氣地睨他一眼,再問:「你的薪俸都放進公中嗎?」
「一半吧,總不能落人口實,儘管我不太願意這麼做。」
「另一半呢?」
衛崇盡笑瞇眼。「得,想查我的帳是吧,過兩日得閒了我讓夏燁把帳本拿過來。」挺好的,有人替他管帳,這代表他倆更進一步了吧。
「什麼意思?」為什麼他的帳本會在夏燁那裡?
「很多年前,我就把我娘一部分的嫁妝拿出來交給夏燁打理,那傢伙很會鑽營,做了好幾門生意,我因而賺了不少。」
齊墨幽微攢起眉,忍不住道:「可是當初舅舅從柳家調了一些管事給我時,特地調查了京城幾個富商,裡頭並沒有夏燁。」
「當然查不到他,你不知道那傢伙精得像鬼,哪裡會留半點把柄給人,就好比也沒人知道慶豐樓是他的產業之一。」
經他這麼一說,她不禁想起當年救他時,他要爹差人去慶豐樓通報一聲,隔天夏燁就上門了……他倆之間的緣分那麼深,他對夏燁的信任更是無話可說,想必兩人之間的情感是無一人能介入的。
衛崇盡逕自說著年少的夏燁是如何運用人脈經營,又是如何聯合族人共同打理,說得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等到說痛快了,一抬眼就瞧見齊墨幽落寞黯然的神情。
「又怎麼了?」怎麼齊家妹妹臉色這麼多變?
「沒事,我只是在想家裡的中饋該怎麼處理,是不是由我出面主持?」齊墨幽神色一整,話題轉得自然又不突兀,畢竟是剛進門的新婦,又是家中唯一的女主人,掌中饋再合理不過。
「照理是該如此,但人家給不給我就不知道了,話再說回來,你要蹚這渾水嗎?」說真的,迎娶她,他真沒想那麼遠,不過是想將她護在羽翼之下,兩個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我是你的妻子,掌中饋是我的本分,怎麼算蹚渾水?」
一句我是你的妻子,讓衛崇盡嘴角勾彎。這話說得他心裡飄飄然的,得教她得閒時多說幾次才行。
「行,這府裡你說了算,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好。」她乖順應著,心裡已有了盤算。
在兩人用飯到一半時,秦姑姑掀簾進房,問著,「小姐,外頭有位周嬤嬤,說是余姨娘派來的,詢問小姐是否要過去奉茶了?」
衛崇盡濃眉一攢,俊臉凜冽,齊墨幽往他手上輕按了下。「我去瞧瞧,你繼續吃。」
見她跟著秦姑姑走了,衛崇盡哪有心思用飯。待走到簾子旁,就見她已經坐在主位上。
周嬤嬤走向前,行禮的動作只做了一半,就問:「少夫人,咱們姨娘派老身過來問問,時候已經不早了,也該過去奉茶了吧?」
衛崇盡微瞇起眼,有些人就喜歡撈過界,平時他懶得理,偏偏愛拿脖子往他劍上靠,分明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