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如此下作的手段也使出來!
談氏好大的膽子竟敢這般算計她……衛崇盡怒紅了眼,瞧她雙眼緊閉,不斷地蜷縮起身子,他輕撫她汗濕的鬢髮,低聲道:「別怕,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一會就到,你再忍忍。」
她顫了下,伸手握住他的,感覺一陣涼意,好似能暫時驅散她的熱,可是當他的手心貼在她的頰上,卻在她頰上燙出一陣陣的酥麻,教她更加依戀,渴望更多。
衛崇盡見狀想抽回手,她卻握得死緊。
看似無害的一個動作卻在他心底震盪出陣陣漣漪,看著她那雙葡萄般黑亮的眸微瞇,展現他從未見過的媚態,只覺得口乾舌燥了起來,猛地抽回手。
她神情有些茫然,直瞅著他。
「我去看大夫來了沒。」他啞聲道,正要走,她卻突地起身抱住他,教他心口一蕩,想拉開她的雙手,一股大力竟把他扯上床,就在他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她已經壓到他身上來。
「墨幽……你冷靜一點。」
到底是哪門子的春藥,竟讓她喪失理智到將他撲倒在床?
「衛家哥哥,我好難受,幫幫我……」
她帶著泣音央求,柔軟的身子貼覆著他,那一瞬間,他喉間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低吟。
「不行。」他沒吃藥,腦袋清楚得很,斬釘截鐵地拒絕,想將她拉起,卻錯慢地發覺他的雙手竟被她箝制住。
衛崇盡懵了,微使勁,她的雙手竟像是鐵鉗般將他卡得死緊,他不信邪,多使了幾分力,豈料竟動搖不了她半分。
這是什麼狀況?
他驀地想起她小時候把他扛上山道的事……這丫頭真的有股非比尋常的蠻力。
他幾乎用了十成力,她依舊不動如山……
怎麼可能?
在他呆住、內心十分受創的時刻,柔軟的身軀不住蹭著他,幾乎要蹭掉他僅存的理智。
「齊墨幽,你給我住手!」他惱火吼道。
如果真在道裡讓她把自己給辦了,待她清醒之後不是要逼她去死嗎?
齊墨幽怔了下,愣愣抬眼。「衛家哥哥生氣了?」她問著,神色逐漸漠散,渾身燙得無法忍受。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想做任何讓你難過的事。」他試著跟她講理,卻開始懷疑自己也被下了藥,渾身燙得緊,她軟嫩無骨的身軀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他的堅硬,他真覺得自己快瘋了。
「可是我現在很難受,你為什麼不幫我?」唯有貼著他,她才能感受些許的舒適,可是體內似乎又漾起了某種她不懂的渴望,燒灼得她暈眩,教她無法再思考。
「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種事能幫嗎?
「我知道、我知道!」她嬌弱無力地嚷著,像是不耐他的應付,動手撕扯他的衣襟。
刷的一聲,他驚見衣襟竟被她給扯開,見狀,他趁機要把她從身上拉下,可她的動作更快,硬是將他的手給按在床上。
那蠻橫的力道痛得他悶哼了聲。
這丫頭……當初說要上戰場真的不是隨口說說,不光是蠻力,還有這反應,都不知道強過他麾下幾人了,更可怕的是,她另一隻手竟突地竄進他的褲子裡,教他狠抽了口氣。
這丫頭……這丫頭是要逼死他是不是?
他強撐著最後一分理智,得到自由的那隻手正要扯下她,她卻突地傾近吻住他。
……
身邊很暖,暖得她一再貪戀這熱度,就在她靠近汲取時,一股力道理所當然地環抱住她,在她怕冷時給她溫暖,好似在她最無助時給她勇氣,讓她安心。
她勾彎了唇,卻突地張眼,昏暗之中映入眼簾的是男人赤裸的胸膛,她心間一窒,不及細想就將男人推下床。
「你……」
她拿被子快速把自己捲起來時聽見熟悉的聲音,一抬眼就見衛崇盡從冰冷的地上爬起,渾身赤裸地站在床邊,她呆愣了一息,突地尖叫了聲,把頭也給蒙住。
衛崇盡這才想起自己不著寸縷,趕忙找衣服穿上。
「怎麼會……」齊墨幽蜷縮在被子裡喃喃自問。
她記得二叔房內的茶水有問題,然後她往外逃……對了,是衛崇盡帶她走的,可後來呢?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咳……你的衣裳都被我給撕了,一會我讓人上街幫你買一套將就。」衛崇盡點了花架上的燭火便往床畔一坐,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卻發覺不知道該說什麼,實在是眼前的狀況有點尷尬,他倆一直兄妹相稱,就算是有婚約的人都不該在婚前做如此出格的事,更遑論他們並沒有婚約。
想必她內心的衝擊比他還大,於是衛崇盡道:「你……別擔心,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我會立即上門提親,盡快迎你進門。」
雖說順序有點顛倒,但橫豎他本就想提親,畢竟也唯有他才能護得住她。
「衛家哥哥不用為了這點事對我負責,我也不是非出嫁不可。」她蒙在被子悶聲喃著。
「什麼叫這點事?」這是件大事,要是沒處理好還能逼死她的大事。
「衛家哥哥是被我所迫,所以不必負責。」
衛崇盡不禁語塞,一開始他確實被她所迫,可是——
「我要是沒點頭,你還真能辦了我不成?」
「你怎能這樣說話?」她拉開一條縫,不敢相信他說得這般下流。
「總算肯看我一眼了?」
齊墨幽直睇著他,腦袋裡還映著他剛剛赤裸的模樣,寬肩窄臀,壯而不碩……她的臉開始失控地漲紅,隨即又躲進被子裡。
衛崇盡撓了撓臉,不知道該拿眼前的狀況如何是好。
齊化幽那個小混蛋該不會騙他吧?
如果她真的喜歡他,會是這種反應?儘管有點出格,但她應該不會拒絕他提親才是,可是她卻一再推拒……這怎麼成?
「橫豎你非嫁給我不可,唯有我才能保住你,你應該很清楚四皇子對你是勢在必得,唯有嫁給我,你才能避開這場禍。」
齊墨幽捉緊了嘴,知道自己反駁不了。她沒有想到他們的手段這般下作,強求不得便強取,壓根沒把她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