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嘴小悍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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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安陵侯世子一見著她,不由多打量一下。「你就是香衙的老闆?」

  「正是,不知道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齊墨幽笑意淺淡地問。

  「問問你的掌櫃不就知道了。」

  掌櫃的趕忙向前,將事情原由仔細說過一遍。

  簡單來說,這位公子買了花露送給妻子,妻子卻因為抹了花露而皮膚潰爛。

  「公子可有帶花露的瓶子?」

  安陵侯世子從懷裡取一隻琉璃瓶丟來,她快手接住,邊打量瓶身,邊問:「敢問公子是上哪買這瓶花露的?」

  「你這是不打算認帳不成?這東西就是在這裡買的,你頂著皇上給的匾額,卻做了有問題的花露,信不信我一狀告到御前?」

  安陵侯世子氣焰高張,還不住地往店門外喊,「這家店做的是假貨,那麼一小瓶就要費上兩百兩,結果害我妻子到現在都不敢出門見人,他們還想抵賴。」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齊墨幽沒將他猴戲般的舉措放在眼裡,把瓶子擺在台上,便餐掌櫃的取出鋪子裡的買賣帳本。「還有,是哪日買的?」

  安陵侯世子回頭瞪著她,斥道:「重要嗎?你分明就是耍賴,當我活該倒楣還會忍氣吞聲?我告訴你,你不給我滿意的賠償,我就告到御前!」

  「公子,告到御前,得先受鞭三十,我想依公子的身板恐怕頂不住,倒不如先給我名字和日期,咱們再談其他。」她細柔的嗓音裡透著一絲譏諷,讓外頭看熱鬧的人哄堂大笑。

  安陵侯世子臉色忽青忽白,怒聲道:「我不記得日期,這東西也不是我買的。」

  「可是剛剛你說是你買給尊夫人的。」

  「我忘了。」

  「事實究竟是如何?」齊墨幽按捺著性子問。

  「我說我忘了,你何不想想到底要怎麼賠償我!」

  齊墨幽正要開口之際,眼角餘光瞥見外頭的百姓似乎被人推擠走,門口讓出一條走道,有人徐徐走來。

  「見過公主。」見是易珂,她朝她福了福身。

  易珂手上還拿著馬鞭,目光盯著她,卻是問著安陵侯世子。「世子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陵侯世子一見到她,整顆心都安穩了,趕忙將前因後果加油添醋了一番,說到底就是要賴香衙賣了會損人肌膚的假貨,賺取暴利。

  「齊姑娘怎麼說?」易珂問著,見她要開口,又截了話道:「你可要說清楚,最好提出一開口就讓人信服的證據,否則你就是賣假貨,而且還藐視皇上御賜匾額的美意,這罪你擔不起。」

  齊墨幽疑惑地看著她,眉頭微微蹙起。

  這話乍聽之下像是易珂本就厭惡她,所以拿皇上壓她,可不知道為什麼聽在她耳裡,卻覺得她拐著彎暗示她,只要她處理不當,旁人要安她一個藐視皇上的罪名都行。

  可是,易珂沒道理幫她,是不?

  想了下,齊墨幽拿高他剛剛給的瓶子,好讓外頭的百姓能看清楚點。「公子可能有所不知,當初就是猜到坊間必定有仿品,所以香衙所賣出的花露,其瓶身上皆有編號,賣出的每一瓶花露必定造冊,上頭記載著誰買了什麼編號的花露,可是公子一直不願告知尊姓大名,再加上這瓶子上頭並沒有編號,所以我才會問公子究竟是從何處買的?」

  安陵侯世子聞言,伸手要搶瓶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撲倒在地,而離他極近的易珂別說伸出援手,連句話都沒說,只冷冷看了眼安陵侯世子,轉身就踏出香衙。

  「如果公子沒給我交代,恐怕得要上公堂見真章了。」

  她說話時,安陵侯世子已被跟著她前來的幾名護衛擒住,直接押往衙門,同時齊墨幽讓掌櫃的直接拿瓶子一起上衙門說分明。

  門口的人看完戲就散去不少,齊墨幽看著易珂離開,依舊想不透,如果易珂要找她麻煩,剛剛她手上有馬鞭,可以打掉她手中的瓶子,她卻選擇絆倒那位公子……這分明長在幫她呀……

  她以為易珂應該很討厭她才是,這舉措,教她思緒混亂了。

  易珂快步踏進易琅的寢殿,纖手一擺,守在外頭的內侍立刻退到一旁,她推了門入內,就聽見易琅的怒斥聲——

  「就說我不要喝,你聽不懂是不是!」

  匡啷一聲,還伴隨著姑娘家的低泣聲。

  易珂一走進裡頭,看見四皇子妃被她的好哥哥給推倒在地,身邊的丫鬟正忙著將她攙起。

  「四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她微皺著眉道。

  四皇子妃一見到易珂,趕緊要行禮,她擺了擺手,使了個眼色,要她帶著丫鬟先離開。

  四皇子妃見狀,感激不盡地點頭,帶著人就走了。

  「你怎麼來了,不是聽說你去跑馬了?」易琅向來疼愛這個同母所出的妹妹,儘管因為傷勢而心情惡劣,面對她時還是勉強壓抑住了。

  「本來是要去跑馬散心的,可是出城前經過香衙,瞧見了安陵侯世子竟然在香衙裡撒野。」她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有些嫌惡地將一地碎瓷藥漬踢到一旁。

  「結果呢?」易琅興致勃勃地問著。

  「被押進官府了,光是惡意栽贓這條罪,就知道這牢飯他肯定避不了,畢竟香衙的匾額是父皇贈的,所以……我估計晚一點姨母就會來找你了。」她說話時,清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找我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易琅悻悻然地道。

  「是嗎?」

  易琅橫眼瞪去。「那是他自個兒要去鬧事的,又不是我要他去的。」

  「不是你要他去的沒錯,但你要是沒有那個心,他也沒膽這麼幹,若栽贓的好,今兒個出事的就是承謹侯府,可是弄得不好,火燒上身,安陵侯府就準備出事,你到底以為你還剩下多少籌碼人脈可以利用?還要讓父皇再疑心你嗎?」

  「父皇向來最疼咱們,近來我也替父皇辦了不少事,父皇開心得很,要不是那群老傢伙,父皇早就立我為太子了!」易琅怒聲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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