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萬寵嬌女(下)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4 頁

 

  昭然若揭的拐著彎罵江氏,正主只有一個,你們這些譁眾取寵的跟屁蟲才是次要的,喧賓奪主成這樣,羞是不羞?

  「你這無禮的……」江氏氣結,但繼而一想,既然要不到更大的院子安置家人,又不能真的二、三十口人都塞在同一處過一晚,這傳出去會成笑柄的,溫寧寧這冤大頭既然肯讓葉曼曼過去她那裡宿上一夜,多幾個人應該也不成問題吧?

  葉曼曼拉了下溫寧寧的衣襟,要是她當眾和後母吵起來,人家只會道溫寧寧不懂禮儀規矩,不會說江氏什麼。

  溫寧寧知道葉曼曼擔心什麼,她也懶得和這婦人計較,福了下身便要離去。

  「慢著,溫七姑娘,既然你那裡多一個曼曼不多,曼曼和自家妹妹感情都好,不如一起捎上吧?」堂堂一個僉都御史的夫人還真開了口,她以為溫寧寧不過一個小輩,又豈敢違背她的意思。

  溫寧寧臉色沒變,還是那副惹人嫌的痞相。「葉夫人真對不住啊,雖然她們『姊妹情深』,可我跟她們不熟,怎好把陌生人往院裡引,要是被我嫂子知道,不揍得我鼻青臉腫才怪,到時萬一弄丟了什麼東西,責任實在不好追究,我就負責曼曼一個,其他的——」她環顧了一圈。「無能為力囉。」

  在場的女眷都是勉強保持,可江氏只差沒咬碎一口銀牙,什麼叫無能為力?

  有什麼好無力的?根本就是推托,在袖子掩蓋下,長長的指甲掐進掌心裡,恨不得將給臉不要臉的溫寧寧抓回來,狠狠打她幾個耳光才好。

  溫寧寧才不管被釘了幾個小人,沒事人般的拉著葉曼曼施施然離去。

  「真不曉得你那後母哪來的臉面,明知道今天日子不一樣,能有床鋪睡就阿彌陀佛了,還敢帶那麼多人,而且拖到這時間點才到,她以為自己是誰?腦子真的忘記帶出門了。」

  對於溫寧寧用排揎江氏的話,葉曼曼笑得很尷尬,「這回碰了壁,希望她能長點記性。」

  溫寧寧才不看好這種人。「要我說牛就是牛,不管牽到哪她還是牛,要她長記性,恐怕得等太陽從西邊出來。」

  葉曼曼噗哧一笑,也只有離了那家人她臉上才會有這樣明媚的笑容。「你啊,就是嘴上不饒人。」

  「還說呢,明日一早要比試,你怎麼現在才到?」等安置好大概也天亮了,談什麼歇息,明日一早要是精神不濟,能拿出什麼好成績來?

  「原本還差點來不了呢。」葉曼曼歎了口氣。

  一家子的人沒有一個看重她的比賽,只當成出遊,一下說忘了這個,一下說落了那個,等來等去,就拖延了時間,繼母要她等候,能不等嗎?

  溫寧寧明白了,整個很無言。

  取得了嫂子的同意,這一夜葉曼曼和溫寧寧同睡一床,兩人難得說了半宿的話,要不是因為明日要早起,恐怕說上一宿都沒問題。

  第十三章 葉曼曼得名聲(2)

  睡了一夜好覺,葉曼曼一早醒來精神抖擻,她身邊的丫頭晨起就回自家馬車把她需要的花材、花器和剪子都帶了過來,倒是沒耽誤到什麼。

  這丫頭不算太蠢,雖然是被主母指派來侍候葉曼曼這不受寵的嫡女,可她有眼睛也會看,以前這位大小姐遇事唯唯諾諾什麼都不敢說,可這些日子自從得了苻國公府老夫人的看重,不再隨意受夫人拿捏,她便想過小姐參賽要是得了名次,那就是一飛沖天了。

  能不能拿到名次姑且不說,她得先把小姐侍候好了,將來小姐得了好處絕不會隨便扔下她。

  還有,昨日要是溫七姑娘沒有把大小姐帶過來,所有的人擠在那小小的廂房,主子們身份高貴,無論如何也會有張床睡,但她是低賤的丫頭,恐怕只有打地鋪一條路,再皮粗肉糙的,在這麼冷的山上打上一晚的地鋪,恐怕也會去掉半條小命。

  可跟著大小姐到了這裡,雖然是和溫家的丫頭們睡一個房間,早上吃一樣的齋飯,但待遇卻提昇了不止一個層次,也許跟著大小姐才是一條正確的道路。

  溫寧寧問她準備錫管沒,她雖然不參賽,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帶了錫管。

  「不是插冬花才用得上錫管嗎?」

  「這會兒要入秋了,花材可能會受到天氣、光照的關係,進而影響花開的時間和快慢,你別忘了,考驗人的是咱們今兒個插花,入選後明日才供佛,要是少了錫管的貯養,沒兩日再鮮艷的花也蔫了。」

  「我還真沒想到這點。」葉曼曼是真的感動了,這麼大的賽事,沒有人不想著自己,知道要用錫管維持瓶中水質,拉長儲存時間,誰會不藏私?可溫寧寧居然還記掛著自己,這樣的好姊妹,就算打著燈籠也沒處找了。

  溫寧寧只覺得小事一件,也沒放心上,兩人邊說邊聊,隨著拾曦郡主享用了寺廟裡的齋飯,才往會場過去。

  她們踩著點抵達的時候,被區隔開來充當比試的場地看著不下百人,為免作弊之嫌,每位參賽者之間的距離隔得老遠,溫寧寧也看不到苻月光和衛東琪,她拉了拉葉曼曼的手給她鼓勵,便放她去就位,自己則回到觀賞的檯子上,安心等候比賽開始。

  寺廟在會場的上頭支起了高高的帳子,一來防風,二來防曬,觀賽的女眷們也安排了休息的地方,果然,一待小僧人敲響鑼鼓,本來還有一些細碎聲響的場地立刻安靜一片。

  時間過得很快,葉曼曼專注在花藝上,去除花枝殘葉,修剪花形……等到最後一朵花固定在花台上,又在底部放上了錫管,注進清水,看著線條和姿態如自己所想,佈局也頗為合意,這才鬆開手。

  過沒幾息,僧人又敲響了鑼鼓,時間到了。

  她鬆了鬆有些僵硬的肩膀走出會場,瞧見坐在棚子裡的溫寧寧正朝她揮手,然後手圈著嘴,用口形問她累不累?要不要回廂房歇會兒?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