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心動那一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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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我過去一會兒就好。」席舞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見齊籐英樹一臉的冷意,聲調更軟。「真的就一會兒……英樹,黑少對我來說像親人一樣……」

  真是看不下去了……

  這女人根本被齊籐英樹吃得死死的吧?

  黑木悅司本來想走過去直接把人給拉過來,卻見齊籐英樹鬆了手,那女人小跑步地奔了過來,這才忍住。

  「你確定你要的是他?不後悔?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可以陪他玩?」她一近身,他就忍不住想低咆。

  這人,說話一語雙關啊。

  席舞幽幽地看著他。「對不起,黑少,我知道我不該再回到他身邊的,我也不想,可是我沒辦法……我愛他,他也需要我……」

  「你嫁他,我可保不了你的命,你甚至會連累他,這樣你也要嫁?」反正這裡沒別人可以戳破他的謊言,讓她以為不嫁他就不成,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心意究竟是如何罷了。

  她看著他。「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若想收回去,我也沒意見。」

  意思是如果他決定不幫她,讓她死,那就是他故意要收回她的命了?有沒有這樣栽贓的啊?

  「那他呢?」他不動她,但可以動齊籐英樹吧?

  「等你打得過他再說……」

  「什麼?」黑木悅司一愣。

  現在,她是在看不起他嗎?

  「我是說……他有自保的能力。」她越說越小聲。

  反正,這女人就是呆就是笨就是傻!被騙了一次不夠,還想被騙第二次就對了?

  既然如此,他幹麼多管閒事?

  「你說過要報恩的,現在是報恩的時候了。」他突然說。

  嗄?席舞頓時感到為難萬分。

  「我真的不能嫁你,黑少,如果你非要我用這個報答你,那你乾脆讓我死了比較爽快些。」

  黑木悅司咬牙。

  「你以為我黑少這麼沒行情嗎?還要逼婚才娶得到老婆?」

  「……不然咧?」

  「我說你聽!」

  「好,你說。」

  「在那頭樹面前,乖乖地讓我吻上一分鐘,不准抵抗。」

  她古怪地看著他。「就這樣?」

  「就這樣。」他微笑。

  「這到底報了你什麼恩?」真的很怪……

  「男性的尊嚴。」還有那頭樹一輩子不爽的情緒。這樣應該算他臝了吧?黑木悅司的臉上露出絕美的笑。

  席舞掙扎著,雖說只是一個吻就可以報恩,根本就是大大便宜了她,可這個吻卻是在齊籐英樹面前,還是讓她有點想要打退堂鼓。

  黑木悅司挑高了眉。「不想?那給你另一個報恩的機會——當間諜,把齊籐家的所有情報都給我偷出來!」

  「這不行啦。」

  「那就主動過來吻我。」黑木悅司不悅地瞪著她。「有人報恩像你這樣沒誠意的嗎?還挑三揀四、討價還價?」

  也對。

  她似乎真的有點過分了。

  席舞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齊籐英樹,他也正看著她。

  該避的總歸是避不掉吧?

  席舞低咒一聲,踮起腳尖,主動吻上黑木悅司的唇——

  黑木悅司微笑,反手把她緊摟入懷。

  這一幕,讓齊籐英樹一張俊臉凍結成冰……

  黑木悅司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懷中的女人瞬間被奪走,轉眼已落入齊籐英樹的懷裡。

  真是好身手呵。

  黑木悅司很想吹聲口哨,可惜那張俊臉太難看了,只好作罷,擺上一臉愉快笑意,揮手走人。

  「記得寄喜帖給我啊,樹。」嗓門不大不小,剛好落進他身後那兩人的耳裡。

  「他叫誰呢?」樹也是他叫的嗎?

  「總比叫那頭樹好。」她嘀咕了句。

  齊籐英樹低下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吐吐舌,不敢瞧他。「你……沒想問我的話嗎?」

  有,當然有。

  「你剛剛為什麼吻他?」齊籐英樹很想問這句,可他終究沒開口,因為他的男性尊嚴不允許。

  憋啊憋的,只能得內傷……

  第19章(1)

  內傷,需要療癒,近乎野蠻的需索,他要她的臣服。

  一路上的沉默醞釀的是更大的風暴,英俊優雅的男人在褪去那尊貴王者的偽裝後,依然迷人,卻帶著一絲冷峻的魔魅之氣。

  回到飯店,齊籐英樹一進門,二話不說就把席舞壓在門上,低頭便攫取她的紅唇。

  ……

  熟悉的街道與院落,連花香都是她記憶中的穗花山奈。

  他說要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這裡?

  席舞看著近在眼前的家,腳步卻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再往後退,直到她跌進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

  「怎麼了?」齊籐英樹明知故問。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席舞心虛不已,連說話時的嗓音都在抖。

  他把她抱緊,很溫柔地對她說:「住在這裡的夫婦是舞冬末的父母,雖然他們不知道我騙了他們女兒的事,但我對他們一直都感到很愧疚,尤其是在舞冬末掉下山崖失蹤了之後,他們竟一點都沒有怪罪我們,這讓我更難過,所以,我每年都會找時間來看看他們。」

  說著,齊籐英樹低頭吻上了她光潔好看的額頭。「他們在我心裡,就像我的父親母親一樣,雖然我從未對他們說過,但每次來探望他們,我都可以在他們這裡得到慰藉,感覺舞冬末還活著一樣,我並不孤單。」

  席舞聽了眼睛泛紅,很是感動。當年她選擇不再回來,不再當舞冬末,就是因為太痛太傷,覺得這樣離開對大家都是種解脫,齊籐英樹不必因為愧對她而說要娶她,她也不必再活在被所愛的人拋棄及讓渡給別人的陰影中……

  當時的她,太愛他,也太恨他,她活得很痛苦,怎麼做對她而言都是種殘酷的凌遲,何況那個家,應該沒有人是真心歡迎她,她的存在帶給太多人痛苦和無奈,不管是齊籐英樹還是齊籐淺羽,甚至是安本香子……

  說到底,她這麼做唯一對不起的人是她的親生父母——他們愛她疼她,卻必須承受愛女已死的事實,雖然她當時並不是故意的。

  她昏迷了一陣,又病了太久,硬是要黑少藏起她的行蹤、她的一切,連她的父母也不透露半點,除了不想讓他們擔心受累,也是不想讓齊籐家有任何一絲的線索可以找到她,而當她真的痊癒之後,可以走出來面對人群時,他們早已承認了她已死的事實,她便也就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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