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蜜謀甜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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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同去?意思是想怎樣都隨他?意思是鬧到天昏地暗也無妨?他急道:「只要答得上來就行?」

  「是。」

  「姑娘快問吧,雖然在下不才,沒能考上舉人,卻也讀過幾年書,是個有功名的秀才郎。」

  他癡癡地看著以芳,心道:不過是個小女子,學識有限、見識有限,能問出多難的題目?

  他自信地挺挺胸口,腦海裡早已勾勒出被翻紅浪的綺麗場面。

  秀才也算功名?以芳忍住笑,用崇拜眼神望向他。「公子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必能為奴家解惑。」

  「是是是,姑娘儘管提問。」他搓搓兩手,笑得口水直流。

  她拉下笑臉,陰沉地看向張財寶,聲音陰森森問:「請問公子,我是什麼時候死的?」

  話問完,眼睛上吊,黑瞳不見,只剩白眼球。

  倏地,一股麻冷從他的背脊直往腦門竄上,手腳瞬間失去力氣,牙關不斷顫慄,張財寶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勉強自己轉身,想跑但兩腿虛浮得厲害,一步、兩步……一口氣沒提上來,竟昏了過去。

  看著他癱軟的身子,以芳嫣然一笑,膽子這麼小,還敢為惡?這種一咬很甜,卻越咬越渣的甘蔗男,不知道禍害過多少良家婦女?

  走到跟前,以芳猶豫地看看左右,確定沒有人,這才提腳「輕輕地」往他的重點部位踹下,劇烈疼痛讓他驚叫一聲、清醒過來,眼睛暴瞠望向以芳,這時遠方一顆小石子射過來,準確無誤地射上他的穴道,下一瞬他再度進入昏迷。

  以芳沒發現石子,只是舒口氣,感激他……昏得好。

  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得飛快,漸漸地小跑步起來。

  只不過……身後那是……腳步聲?張財寶醒了?他又跟過來?是沒嚇夠還是那腳踩得太輕?

  這……這這分明是在逼她使用終極暴力啊,於是她握緊拳頭、蓄勢待發,然後猛一轉身,揮拳朝來人捶去。

  砰!接住了!

  蘇木暗道一聲僥倖,幸好運起內力,幸好沒小看她的拳頭,要是去景陽崗的人是她,現在「武松打虎」要改成「鄭巾幗打虎」了。

  「是你?」

  發現蘇木,以芳聲音中有掩不住的喜悅,而他回望她的目光裡帶著滿滿的欣賞。

  她很聰明啊,居然用那招對付張財寶,當然他更滿意的是後面那一腳,那腳至少能讓自己再賺進八、九千或上萬兩銀子,娶妻娶賢,要是娶到這種能讓丈夫發家致富的似乎也不錯。

  這輩子他沒想過成家,但念頭興起,他竟然沒有排斥?真怪……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家?」

  她沒發現,他也沒發覺,他依舊握住她的手腕,只是兩人的手不再停留半空中。

  「甭提了,是我過度自信,怨不得旁人。」對於反省這種事,她一向做得很徹底,想從娘親棒子底下逃生,必須具備這種基本能力。

  「怎麼說?」

  「今兒林家姑娘邀我下棋,邀請是明面上的說法,事實上是下戰帖。京裡人都傳國公府家的姑娘琴棋書畫皆上乘,所有常有不服氣的想與我比拚。」

  「所以……」

  「怪我目中無人,認定要贏個傻姑娘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兒,為爭取完勝後有時間在外頭逛逛,便讓丫頭隨府裡的馬車先回去。」以芳道。

  「逛逛」是為著見蘇木,聽說蘇木離開皇宮,而蘇氏醫館開張,她便想著去尋人。

  因為以笙對蘇木有無解的敵意,他絕不會同意陪自己出門,因為日前宮中一晤,她就老想他,醒著想、睡著想,連吃飯這麼重要的事也想,情況太嚴重,嚴重到她懷疑自己得病,所以非見他一面不可。

  她喜歡遇寶閣那把弓,可再喜歡也沒有日思夜想,她也喜歡留君樓的香香姑娘,但她心大,再喜歡的東西,得了便得,不得便算了,往往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獨獨對他不一樣……她越來越懷疑,自己真的是一見鍾情了。

  「然後呢?」蘇木問。

  「沒想林綺嬌有備而來,為今曰一戰,特意拜在棋聖門下,勤習棋藝三年,默背棋譜無數,她專攻我的弱點。」

  「她知道你的弱點?之前曾經較量過?」

  「對,在三年前,沒想她對輸贏如此計較,日夜想尋我再次較量,於是這盤棋從下午下到入夜。」說道這裡,她展眉一笑。「我贏了。」

  「你說她對輪贏如此計較,為什麼不讓讓對方,免除後患?」

  「哪有那麼容易。」她長歎。

  「本來就不難。」

  「你不懂,萬一我輸了棋,日後肯定會有更多人上門找我挑戰,書畫就罷了,反正外頭有許多署名晴川公子的畫作……」

  「晴川公子是你?」蘇木詫異,她如此才華洋溢。

  抬眉對上他的目光,要是過去,她肯定直接點頭認下,可……那是蘇木,她皺眉,不想對他說謊也不想在他面前演戲。

  原因?不明。

  理由?說不清。

  見她不語,他笑問:「不好說?」

  吐氣,再吐氣,以芳撇撇嘴。「沒什麼不好說的,晴川公子是以笙,不是我。他從小學什麼都快,九歲時他的字畫就能賣得高價,那回我同他出門,半路上我們在席文齋停下馬車,他拿字畫下去賣。

  「有人認出是國公府的馬車,那時以笙年紀太小,而哥哥們習武,不擅字畫人盡皆知,所有人便認定晴川公子是我,從此以訛傳訛、將錯就錯,因為以我的名義字畫能賣得更高價。」

  自古女子能成大家者少,物以稀為貴。

  蘇木一笑,點頭表示理解,以芳細細審視,發現他眼底並沒有鄙夷不屑,見他如此,她鬆口大氣。

  以芳豁出去了,決定實話實說。「我擔心這回輸了,下次要是有人挑戰我的琴藝怎麼辦?總不能讓以笙男扮女裝代我出戰,所以我堅持打敗林綺嬌,維持我完美不敗的形象,沒想這一拖延,天色就晚了。」

  因為擔心有人跟她比試琴藝,她早放話不在棋藝上打敗她她是不會跟人比試琴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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