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蜜謀甜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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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聽過女大三、抱金磚,大個幾歲算什麼?重點是他家世好,有才又有貌,氣質風度樣樣皆上乘。

  「隨便你,你要押就押吧,要是輸了,可別跟皇奶奶告狀。」

  以笙衝著公主笑得滿臉桃花,害玉珍公主胸口一跳一跳,沒法子呀,她就是會對好看的男子癡迷。

  「楊姑娘承讓了。」

  以芳一句話宣佈了結局,以笙身旁的丫頭上前,喜孜孜地將桌上的「賭資」全收進帕子,就知道有這種事會發生,幸好她帶了條大帕子。

  以芳走出涼亭,對著公主屈膝行禮,婉順溫柔、謙恭和善,那動作、那角度,完美到宮中的禮儀嬤嬤也挑不出毛病。

  玉珍公主挑釁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贏棋?」

  手段?以芳微蹙雙眉,卻半句話都沒說,只是輕淺笑著。

  在旁人眼裡,這叫給台階下,可玉珍公主看在眼裡,卻覺得自己被狠狠輕蔑,一股氣蹭地冒上頭頂,溫度快升十度。「我最看不慣你這德性,有什麼事就直說,別笑得不陰不陽的,噁心。」

  她輕吐氣,問:「不知公主希望我說什麼?」

  「就說說你為了下我的面子,用什麼手段贏棋?是趁人不備偷換棋,還是有什麼更骯髒下流的手法?」

  這話……真過分,人家棋下得好好,誰曉得你會突然出現,會莫名其妙下賭注?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圍觀者敢怒不敢言,而以芳歎口幾不可辨的氣,輕抿雙唇、強行忍耐,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為她抱不平,就在有人打算幫以芳說上兩句時,輸棋的楊婉瑄看不過眼,搶先開口。

  「回公主,民女自幼師承默竹先生,學了八年棋藝,想是沒人能在眼前使手段卻不教我看穿,楊姑娘的棋藝勝我何止一籌,民女甘拜下風。」

  「狗咬呂洞賓,我在幫你說話!」玉珍公主氣恨地看著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抬手就想扇人。

  情急間,以芳一把抱住楊婉瑄,玉珍公主的巴掌狠狠落在以芳後背,砰地一聲,疼得她蛾眉緊蹙。

  以笙見狀,連忙上前扶起以芳,道:「倘若公主輸不起,東西還給公主便是,何必動手?」

  她是誰啊?她會輸不起!玉珍公主猛地抬頭,卻發現大家看她的眼光都不對了……該死,她又著了鄭以芳的道,恨恨一跺腳,帶著婢女離開。

  以芳對楊婉瑄道:「楊姑娘,失禮了,我身子有些不適先回府。」

  見以芳聲音柔弱,眾人心想,聽說玉珍公主常跟著宮衛學武功,那一掌許是內傷了。

  楊婉瑄感動地握住以芳的手,誠懇道:「今日是楊府招待不周,他日再送帖子請鄭姑娘過府一聚。」

  「是。」她勉強擠出笑臉,蒼白的小臉滲出一層薄汗,被以笙攙著離開。

  看著兩人背影,有人道:「唉,木秀於林,怎能不招人嫉。」

  「也是鄭姑娘好性子,否則誰忍得了那刁鑽貨。」

  「小聲點,那可是公主。」

  「長那個樣子還公主呢,日後和親,也不曉得哪國君主要吃虧了。」

  在大夥兒的批判聲中,以芳和以笙上了國公府馬車。

  車簾剛落下,以芳忙坐直身問:「這次公主押幾兩銀子?」

  「兩千兩。」

  「哈哈,又賺上一套鋪面,我真是愛死了公主的大方。」以芳搞不懂,她怎就那麼賭性堅強,輸過一回又一回,還是無比慷慨。

  「別樂,那巴掌……很痛嗎?」

  「哼哼!」她輕蔑地笑兩聲。「什麼巴掌,那叫撓癢癢。太好了,這下子我又可以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傷,不必出門應酬。」

  應酬真是憋死人的活動!她一樂,全無形象地往軟枕上躺去。

  蘇木施展輕功,飛快在林間奔跑。

  咻咻咻……無數箭矢朝他的背部射去,嘴角銜起笑意,一個竄身,轉眼,執弓者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樹下,七、八名刺客舉弓圍成一圈,目光向四方望去,不久後他們決定朝前方追擊。

  站在樹梢頭,蘇木濃濃的眉毛微微挑起,他長得很高,頎長的身量配上俊朗五官,讓他的回頭率比常人多上幾倍,只不過他的額頭有塊紅色葉形胎記,破壞了幾分完美。

  看著遠去的刺客,他眉目間沒有憤怒驚懼,只有不顯山不露水的驕傲。

  他不知道理由,但從小到大,每回他和師父要離開住處時,就會演上這麼一場戲——每次都會將黑衣人引來,每次他們都欲置他於死地,並且每次他都狼狽卻成功地逃脫。

  對於這出每隔一兩年就要演出的戲……年幼時他曾問過師父,得到的答案是——

  「你沒有足夠的能力知道答案。」

  他雖沒有否認,卻打心底認為是師父小看自己。

  那是處植滿藥草的山谷,終年恆溫二十度,能養出絕佳的藥材。

  他們已經在這裡住滿三年,他們很少在同一個地方住這麼久,大概是這裡最符合師父的喜好吧。

  他是在原主兩歲時穿越進駐,在這十幾年當中,他跟著師父學習醫理以及武功。

  不管搬到哪裡,師父都有一間屋子,裡面有大量藏書,五花八門的書冊,有醫經、武功秘笈、農事水利、經世治國、工匠手藝……內容包羅萬象,師父從不告訴他該讀哪些,但歲月漫長閒著也是閒著,他便逐一讀過。

  有意思的是,只要發現他對哪方面感興趣,過幾天那方面的書就會陡然倍增。

  換言之,師父雖不干涉他學習,卻把他的一舉一動全放在心底。

  前世念醫學院時他是高材生,學習之於他跟喝水呼吸一樣自然,許是發現他的與眾不同,四歲還是五歲時……蘇木不記得了,只記得師父先是試探他是真讀或假讀,緊接著書越塞越多,發現他還真的把內容給融會貫通,再然後……身邊來了許多師父舊友,他們一個個成為蘇木的短期師父。

  三個月、五個月,還有人一待就是一整年,他們在他身上下的功夫,不會比師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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