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好了沒?」
「無礙。」
男人問得簡潔,女人也回得簡單。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對峙。
上回被他散發的灼刃之氣所傷的地方早就好了,肖妃不明白他為何來,又為何問她的傷?噬魔劍可不是貼心的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因此她警惕著。
當落葉飄下第一百零三片時,不動如山的他,終於道出目的。
「我想插你。」
肖妃面色一變,立即擺出對陣架勢,冷道:「有本事,你試試看。」
殷澤望著她殺氣凜然的美艷神情,沉默了會兒,緩緩更正。「不是用劍插你,是用這兒。」他指著身下。
肖妃視線下移,盯著他手指的地方,是兩腿中間那一物,這才恍悟自己誤解了,收回一身的殺氣和架勢,一臉狐疑。
「你要上我?」
「是。」
「為何?」
「想嘗試。」
她彎著頭,擰眉打量他。「你沒上過女人?」
「沒有。」
她微露意外,有點不太相信。「你從沒上過女人?」
「我都在忙著殺戮,哪有空閒?」
「你成了段慕白的契靈後也沒空?」
他冷哼。「那傢伙就是個童子雞,活了一把年紀才開葷,我跟著他,哪有工夫上女人?」
嫌人家活了一把年紀?他自己也已經萬把歲了好嗎?
劍仙是用童子身做劍修的,這事她知道。
為了劍修,劍仙一直保持童子身很正常,但殷澤都活了萬年,他若想找女人輕而易舉,畢竟萬劍之王的名聲響亮,許多女契靈都會願意獻身給他。
肖妃感到好奇。「為何挑上我?」
「我不是哪個女人都行的,你的身段讓我滿意。」殷澤的目光直視不諱地盯住她的胸部。
並非每個法器都能修成俊男美女,除了看自身功力,還要看運氣,正所謂七分努力,三分天意。
有的法器修成人形後卻是其貌不揚,有的則是胖瘦、高矮不一。
法器無血無肉又無心,能夠修成人形已是難事,要求他們對男女的五官、樣貌和身材具備美感,就好比要求人去看雞鴨魚豬,根本分不清誰美誰丑。
若要讓法器懂得分辨人的美醜,那又是另一個高深的境界。
殷澤與肖妃便是修為已達此種境界的法器,能分辨人形的美醜。
肖妃不但生得美艷,身段更是婀娜多姿。
許多法器在修成人形後,那表情也是呆板的,莫說法器,獸靈也一樣,為了像人一樣表情生動,會去模仿人的喜怒哀樂和說話的樣子,但是不管學得多像,總是缺少靈氣。
靈氣和個人天分有關,肖妃便是具有天分的法器。
她的一顰一笑不是模仿來的,而是自發生成;她已有屬於人的靈性,會笑、會怒,還會使性子,光是這一點,她就超越眾多女法器,而殷澤便是瞧上她這一點。
每一回他來,莫瞧他冷冰冰的不理人,其實她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也正因為如此,他便發現肖妃與其他女法器的不同。
況且他每回見段慕白如此享受與那女人的雲雨之歡,令他漸生好奇,那是什麼感覺,竟連冷心冷情的劍仙都想嘗試?
他見多了,自然也想試試,看看是不是真有那麼好?因此他既然挑上她,便決定付諸行動。
肖妃頓時恍然大悟。
她就覺得奇怪,最近老覺得被人盯著,原來他盯上她,是為了想嘗嘗快活的滋味哪!
她想了想,轉頭瞧了他一眼後,又低頭思考。
殷澤也不催促,沉默地等著她的答覆。
在這期間,他的目光又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越看越滿意。
第13章(2)
肖妃思考完後,便抬頭看他,正色道:「我有條件。」
「說。」
「想上我,行,但你得答應我,以後見到到任何人、任何獸、任何法器,都必須跟他們說,你殷澤唯一最怕的人,是我肖妃。」
此條件一說出口,殷澤瞬間變了臉,冷峻的面孔佈滿陰森,目光如刀,似要將對方砍成碎片。
肖妃可不怕他,挺起飽滿的胸部,迎視他懾人的目光。要上不上拉倒,是他求她,又不是她逼他。
殷澤陰惻惻地瞪著她,過了一會兒,身形化去,消失不見,竟是負氣而去。
他一走,肖妃隨即又躺下,繼續懶懶地纏在樹枝上閉目養神,淡漠得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本以為殷澤這一怒而去,便不會再來找她,哪知三日後,他又出現了。
「我同意。」
沒有廢話,他劈頭就道出來意。
肖妃看著他,心想原來他是去考慮了三天。
得了他的回覆,她也不拖泥帶水。
「成交。」
她一給出承諾,殷澤便欺身上前,速度快得連眨眼都不到,鐵臂將她的蠻腰牢牢禁錮,逮住人就消失不見,這是找個隱密的地方去吞吃入腹了。
魄月隨陌青愁去參加魔後的宴席,以往這種酒宴,她都是坐在最靠近主位的前頭位置。
不過現在她只是陌青愁的手下,因此可不必坐在前頭,而是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低調地喝酒。
魔後的宴席不得不給個面子,因此陌青愁帶著她和一干大將參加宴席,除了討好魔後,也是藉此來彰顯自己在魔界的地位和實力。自從前任艷使魄月死於劍仙手中後,艷使這個位置一直空懸著,無人遞補。
魔界有實力的各方人馬都想搶這個位置,陌青愁與魄月密議的結果,便是要拿下這個位置,而討好魔後,是最快的手段。
一旦陌青愁繼承艷使的位置,她的地位便更穩固,掌握了兵馬,才能攻打滄浪派。
魄月坐在宴席的角落。現在的她不是主角,不需要像從前那樣在人前戴上面具,虛情假意,她只需要在陌青愁需要時,助她一把便行了。
陌青愁是交際應酬的高手,很多事都是陌青愁教她的,如今她親自出馬,魄月根本毋須擔心,在一旁樂得輕鬆。
只不過這一次回到魔界,景物依舊,人事已非,她發現自己不再喜歡熱鬧,對權力的慾望和較勁之心都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