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母親並沒有太多的記憶和情感,對月野家的排斥,是我私人因素——我厭惡他們的需索無度。」從不感到羞愧的製造麻煩後,再要求他出面幫忙,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誰叫他跟月野家有關係呢?
仗著他的名號在外頭橫行,月野家已經冒犯到他頭上數次,他厭惡替沒有感情的表兄弟姊妹擦屁股,因為那根本不關他的事。
「但我母親在乎月野家,她死了還想回來……我父親這生沒要求過我什麼,只要求看在母親的面子上,能幫月野家的,就多幫一點。」其實早在他十幾歲時,他爺爺就有過河拆橋的計畫——軒家人就是這麼現實,目的達到了,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一腳踢開。
月野家能撐到現在,應該要心存感激。
「不想說這些事情壞了興致,戀。」把重點說完後,軒嶲司笑睇她。
「嗯?」
「我想見你穿和服。」他喊了女傭過來以日語吩咐道:「把我母親的和服全部都拿過來。」
「是。」女傭慌慌張張的跑走。
「明天,你就穿著我母親的和服,跟我一起去掃墓吧。」
在台灣時淨司對他說的話,他可沒忘記,戀築穿和服呀……她溫婉的氣質十分適合,又留了一頭黑長髮,應該會像尊漂亮的人偶或座敷娃娃吧?
除了想看她穿和服的樣子,軒嶲司更想親手一件件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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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嶲司讓那女人穿心音的和服?」聽見下人傳來這消息,讓在主廳裡商議要事的月野涼香和月野彩乃臉色大變,進而找上軒嶲司興師問罪。
「我明天要帶她去掃母親的墓,正式向母親介紹我將過門的妻子,你們,滿意了嗎?」他正式攤牌。
「戀小姐是哪家千金?」這才是她們最關心的,女方的家世背景是否門當戶對,是不是有利用的價值?
「她是我繼母與前夫所生的女兒。」他語氣深沉。「她是軒家人。」
得知戀築的身份後,兩個被權利慾望蒙蔽的女人完全不能接受,極力阻止。
「她是那賤女人的女兒?嶲司,她卑下的血統配不上你,你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對象。」月野涼香以長輩的姿態教訓他。
「不要再讓我聽見從你們任何一人口中吐出羞辱她的話!」他憤怒的微瞇起眼,拂袖而去。
軒嶲司離開後,兩個女人交頭接耳起來。
「我真沒想到那女人就是——」月野涼香打從心底輕蔑妹婿再婚的台灣女人,聽說那女人死了丈夫,還是軒家的幫傭,這麼身份卑微的人,竟然爬上軒尚人的床?!
「她跟她母親一樣下賤!」月野涼香咬牙切齒。
「真是太過分了,嶲司竟然為了那女人用這種口氣跟我們說話!」深覺被冒犯的月野彩乃發誓,絕不原諒他的無禮。「還沒把那女人娶進門就開始藐視我們的意見,要是讓他真娶了那女人還得了?」
「絕不能讓嶲司做傻事,可該怎麼辦?」方才軒嶲司陰沉的臉色和警告,月野涼香心有餘悸,忌憚萬分。
月野彩乃心念一動,想起自己娘家的侄女,打著肥水不落外人田的主意。「我有個侄女叫小舞,今年才從青山學院畢業,人美氣質佳,在家世背景上絕對與嶲司匹配得過,不妨讓他們認識認識。」
月野涼香心念一動,怎會不知道弟媳的打算?
「那該怎麼做?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但為了掌控軒嶲司,她雖然不滿也不得不妥協。
「當然是對那女人下手,把話說清楚,憑她的家世背景,是配不上嶲司的。」想必是有經驗,月野彩乃說起拆散人的計畫不但老梗還很熟練。「待在嶲司身邊的目的,不就是要錢嘛。」輕蔑的口吻。
「那——就這麼辦吧。」
兩個女人胸有成竹的討論著,完全沒料到今日的決定,會造成日後的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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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繽紛的櫻花辦如雨般,一片片自樹梢飄落,戀築仰起臉,歎為觀止的看著眼前美景,動容的兩手大張,站在櫻花樹下盛接柔軟的花瓣。
穿著外掛和裙男子和服禮裝的軒嶲司,貪戀的倚著門看她。
掃完母親的墓回到月野家後,他便換上這身正式裝扮準備會見月野家相關之人,以及軒家在日本來往的對象,此刻大群人馬正在主廳裡等他,但他卻站在這裡看著她,視線膠著離不開。
他從母親為數眾多的和服中,挑了件素雅的振袖讓她穿上,當然,他自然親自協助不會穿載正式和服的她,完成這項艱巨的工程。
一片飄落的櫻花瓣停落在她帶笑的唇間,他突然心念一動,舉步走向她,從她身後將她攬進懷中,俯首吻住她的唇。
「嶲司——」
柔軟的花瓣,在膠著的唇間揉碎。
再三啄吻她的唇,在她唇間嘗到櫻花的香氣,欲罷不能,若不是極力克制,他恐怕當下就抱著她回房好好愛她,放屋內一干人鴿子。
「淨司說的沒錯,你穿和服很美。」美得令他幾乎把持不住。
她五官古典,氣質溫婉,穿起和服極美,他就是戀上她身上那份溫柔婉約,就像一座平靜的湖,只要待在她身邊,所有的壓力和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全部都會消失無蹤,毋需在她面前裝模作樣,他任性、霸道、佔有慾旺盛……種種缺點,只因她心中有他,深愛他,便無盡包容。
而她充滿女性賢淑的裝扮之於他,更多了股誘惑。
不讓她將頭髮盤起,是不想讓她美麗細緻的頸項被人看了,如此秀色可餐的一面,只有他能「享用」。
「你、你怎麼還在這裡?」戀築氣息不穩,呼吸急促,小臉酡紅。
他身材高大挺拔,高了她一個頭,現在的他穿著正式的男子和服,白掛黑和裙使他整個人充滿威嚴氣勢,好看極了,但那頭放肆的發,讓他除了威嚴氣勢之外,還多了野性難馴。
「大廳有很多人在等你,你還不去。」小手抵擋的淮了推他胸膛,要他快點走,別怠慢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