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部屬感到壓迫感十足,略略拉扯頸間的領帶,額上的汗眼見就要滑下來——
這沉悶的氣氛讓他感到惶恐害怕,不知道軒家的帝王、主宰者,會做出什麼驚人的決策,沒有人敢招惹軒家人,這理由不難理解,因為光是待在軒嶲司身旁做事,就得戰戰競競,那股壓迫感幾乎要奪去人的呼吸。
「派人送籐崎到飯店,盯著他,在開標之前,絕對不能讓其他銀行團趁虛而入,聽見了?」銳利無溫度的黑眸一掃。
「是!」
第3章(1)
與弟弟享用了一頓美味的野菜晚餐,在山頭一邊看夜景一邊享用美食,還喝了一點酒,戀築白皙的臉蛋飛上兩抹紅,微醺的她摸黑走進房裡,動作極可能的小心翼翼,就怕聲音太大,引起某人的注意,那就大事不妙了。
一整晚都沒開機,晚歸更沒向軒嶲司報備,他那人呀,一定會抓狂生氣,安撫他得花掉她很多心力,有事明天再說,今天——暫且不想應付他。
「嗝——噢噢,喝太多了。」她掩著唇,為自己打了個酒嗝而發笑,摸黑在牆面上搜索,按下床頭的小燈按鈕。
「呼,還好不在這裡——」她鬆了口氣。
還以為軒嶲司會板著一張恐怖的臉,坐在她房裡等她回來呢,所以她才在門邊摸呀摸的,想著如果一看到他在她房裡,她好馬上逃出去不被逮到。
彎腰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她一手拎著鞋,一手甩著手提包,赤腳走向房中的大床,將手上的東西隨手一丟,扭開旗袍的盤扣,一邊走一邊脫衣,走到浴室門前,她已全身赤裸。
踏進浴室站在蓮蓬頭下淋浴的她,沒聽見已然上鎖的房門被人扭開,穿著黑色絲質睡袍的軒嶲司持著鑰匙無聲進入後,反手落鎖。
幽暗的眼掃過床上的手提包和地上的高跟鞋,以及一路脫到浴室門口的旗袍與貼身衣物,他面無表情,赤腳踩在長毛地毯上,走到浴室門口。
毛玻璃上略微映出她的剪影,纖瘦的身軀,細緻的頸項,他嘴角揚起一抹淡笑,褪去身上的睡袍,裸身走進浴室。
在一片白色霧氣中,他看見最令他迷戀的女人,纖細的身子,彷彿一碰就碎,但這外表纖細的女人,卻有顆堅毅的心。
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見她仰頭閉眼承接水花打在臉上,他走了過去,從她身後猛地將她扯進懷裡。
「你回來了。」炙熱佔有的唇,霸道的覆上她肩頸輕噬,明白這是她的敏感帶。
「啊——」戀築嚇壞的喊出聲來,回頭看到是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生氣。「你嚇到我了,你怎麼進來的?我不是鎖了門嗎?」他又溜進她房裡了,怎麼這樣
「你我之間,豈是那道小小的鎖能阻擋的?」他正忙著在她美背上印下專屬印記。
「啊……嗯,別這樣……放開我……」她情難自禁的呻吟,她的推拒聽起來沒什麼說服力。「嶲司,你……啊,輕一點。」
柔弱的她無力阻止他肆虐的雙手,只能被動的在他懷裡嬌喘,咬著下唇不讓難耐的呻吟洩出。
「不准你不看我,回頭。」軒嶲司語氣強勢霸道,但也洩露了他孩子氣的一面。
她被迫轉身面對他,將他看進眼底,這個霸道的人呀……
「唔……」甫一轉身,唇便被他吻住,她拚了命的呼吸,但吸進肺腔中的全是他的氣息。
她暈眩了——
盯著懷裡全身虛軟、雙頰酡紅的女人,軒嶲司內心漲滿了滿足,抱著濕淋淋的她走出淋浴間,伸手取來乾淨的大毛巾,覆在她身上再將她抱起,走出浴室。
戀築氣息不穩,被他撩撥得嬌喘吁吁,被動的讓他將自己輕放在床沿,擦拭她一頭濕髮。
低著頭臉紅,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看,他根本沒自覺自己身無吋縷,就這麼大刺刺的半跪在她面前,表情凝重得像是在生氣,但他手上的動作好溫柔……
「你……這麼晚了還沒睡……」覺得這氣氛尷尬,她怯怯地打破沉默。
「你也知道晚?」取來吹風機坐在床沿,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幫她吹頭髮。
他們之間,就只隔著戀築身上那件半濕的浴巾了。
在嗡嗡作響的吹風機聲音之下,她再也不敢吭聲。
「還喝了酒,嗯?」將她的頭髮吹得八分干,他便將吹風機隨手一丟,雙手佔有的自她背後抱住她,然後拖上床。
「你——嶲司,你——」她驚慌失措的環住他的頸子。
軒嶲司強健的身軀覆在她身上,眼危險的瞇了起來。
「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秋後總算帳。
「我……」
「你要跟淨司出去,我可會阻止你?不准你再犯!」
才怪,就是你會阻止才不接你電話的嘛!
「知道了。」她柔柔的應聲,沒有回嘴,知道若回嘴了,她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下周陪我去日本。」他的語氣不容反駁,陪他出國,這,就是他向她需索的補償。「一個星期。」讓他等了一個晚上,拿一周的時間來賠,很合理。
戀築瞠目搖頭。「不行,會館的工作排到了下個月,我不能陪你出國這麼多天,嶲司……」她柔聲乞求。
「就這麼說定。」他會與她討價還價,他就不叫軒嶲司。
「嶲司,不行……」
「戀,看我。」他捧著她的小臉。「我要你眼中只有我一人,把我擺在第一位。」
戀築眨了眨眼,搞懂他今晚這麼難擺平的原因,原來是不開心她跟淨司出去,把他撇在一旁,
這個小器的男人,連弟弟的醋也吃!
「嶲司——」心登時化了,她也捧著他的臉,柔柔的獻上香吻,含住他抿緊的唇瓣。
纖指畫過他的眉,從他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從何時起,這個擁有無盡權勢財富的男人,眼裡有了她?
多年來給她庇護,捧在掌心當成世上唯一的珍寶疼寵,唯有她。
熱情一發不可收拾,她的主動引起軒嶲司的慾望,太晚了,原本想放了她一馬,否則他早在浴室裡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