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情只僵硬了一下,很快就融化在他多情的熱吻中,以藍天碧海作為背景,果然還是情侶擁吻的畫面比較合適。
分別之後的第一吻,有如兩人的第一吻,帶著些許陌生和退縮,但很快又像早已熟悉,釋放出滿腔的相思,唯有不斷探索才能確定彼此重逢。
當他依依不捨放開她,但見她臉上兩行清淚,讓他的心都要被扭疼了。
他輕輕為她抹去淚痕,柔聲道:「怎麼又哭了?真有這麼恨我?這麼氣我嗎?就讓我好好補償你,我會乖乖做你的奴隸的。」
「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她有點害羞起來,真不知多久沒哭了呢?簡直就像個小女生似的。
他解開她的秀髮,埋首其中,「那是什麼意思?快告訴我,別折磨我了!」
「我不想當你的女主,我……我只想作你的奴隸。」
白宇恆聞言不禁失笑,「原來是這個意思,別擔心,很容易解決的,我們每晚丟銅板決定就是了。」
紀雨情把臉藏在他胸口,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說出這種話?難道她是上癮了嗎?
「我們兩個都是奴隸,都是愛情的奴隸。」他低下頭,再次搜尋她的紅唇。
海風吹來,夕陽早已西沉,天邊升起第一顆星子,正見證著他們的誓約。
「跨代」婚禮上,紀谷威和高千惠先完婚,又當上主婚人,主持紀雨情和白宇恆的婚禮,最後便是紀雲鵬和白思寒訂婚典禮。
澎湖的文石印章派上用場了,當初紀雲鵬的話一語成真,這會兒真的拿來蓋在證書上。
兩家聯姻,自然是冠蓋雲集、政兩名流皆至,而且還有許多媒體來到,採訪這樁「一家三婚」的特別婚禮。
賓客散去之後,紀谷威和高千惠一起到靈堂,祭拜前妻、前夫,懷著感恩又感動的心情,向老伴介紹自己的新伴侶。
客廳只剩下白宇恆和紀雨情,還有思寒和紀雲鵬這兩對。
「我該喊哥哥和嫂嫂,還是哥哥和姐姐呢?」思寒不解地問。
「都好,都是一樣的意思。」紀雨情微笑著,溫柔有如長姐。
「稱呼還只是小事,但為什麼你們兩對都是結婚?只有我們是訂婚?」紀雲鵬對此非常不滿,「這樣我根本不能放心!」
白宇恆淡淡看他一眼,對這毛頭小子還是很不順眼,「你才幾歲而已?你有什麼本事結婚?肯讓你們訂婚就很不錯了!」
紀雨情則耐心勸著,「雲鵬,等你和思寒都長大了、有基礎了,到時再成立你們的家庭也不遲啊!」
紀雲鵬可不這麼想,「我不要,我怕她跟別人私奔!」
「你對我這麼沒信心?」思寒突然冷冷問。
小倆口要鬧意見了!白宇恆乘機火上加油,「思寒,既然你未婚夫不能信任你,哥哥絕對站在你這邊,你想跟誰私奔去都可以。」
「嗯!哥說得沒錯,我還是有選擇權的。」思寒連連點頭。
眼看情況不對,紀雲鵬連忙改口說:「沒關係,訂婚也好,反正沒魚蝦也好!」
白宇恆卻挑毛病說:「我妹妹對你來說,只是魚蝦之類的東西嗎?」
「哼!」思寒立刻嘟起嘴。
「哎呀!一時口誤而已,千萬別生氣!別生氣!」紀雲鵬瞪了姐夫一眼,趕緊安撫自己的未婚妻,自從上大學以來,思寒身邊的蒼蠅蚊子就多了起來,他可承受不起「棄夫」的悲劇發生啊!
總之還是先遠離戰火來源,於是紀雲鵬拉著思寒走向花園,小倆口繼續鬥嘴、賠罪,好不熱鬧。
花園裡,紀雲鵬拉著思寒的小手,小倆口坐在噴泉池畔。
明月、清風、淙淙水流,思寒望著手指上的戒指,還是覺得恍若夢中,「我們真的訂婚了,好奇妙!」
「是啊!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要注意謹言慎行、三從四德,千萬別跟那些什麼野男人胡搞,知道嗎?」
「你好會破壞氣氛,真討人厭!」思寒捏了捏未婚夫的臉頰。
紀雲鵬卻樂於消受,「打是情、罵是愛,快捏快捏,這就證明你在乎我啊!」
「無聊,不跟你玩了!」思寒噗哧一笑,「不過,我還是不敢相信,哥哥在那七天內,竟然就讓嫂嫂懷孕了?」
「這世界上怪事很多的!」紀雲鵬暗自歎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在那七天內,他竟然沒有對她更進一步……
「可是他們看起來都那麼拘謹、那麼保守的……」思寒仍然覺得迷惘,到底那兩人是受了什麼詛咒,真是太神奇了!
他得拉回她的注意力,讓她專注在他身上,「別想他們了,先想想我們的事情吧!既然訂了婚,我們要去哪兒蜜月旅行?」
「訂婚也有蜜月旅行?」思寒睜大了柔美的眼眸。
「當然有啊!誰說只有結婚才能蜜月旅行?這次我們先去墾丁,再從台東、花蓮一路玩上來好不好?還有一定要去宜蘭,我可是很期待去姐夫的別墅一遊呢!」他猜宜蘭那棟別墅一定風水很好,「諸事」皆宜。
「要是爸媽不答應我們呢?」她的憂慮還是那麼多。
「那就私奔啊!又不是第一次了!」他的衝動還是那麼強。
「都訂婚了還要私奔?」這什麼道理?
「那當然,你能私奔的對象只有我,不管你想外遇、想偷情、想亂倫,對像還是都只有我!」說來兩人也算是某種兄妹關係,這小可憐是休想跟他斷絕關係的!
「別說了,我聽不下去了!」真會污染她的耳朵!
兩人繼續打情罵俏,度過這非常「普通級」的訂婚之夜,只不過,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到,最端莊的姐姐和最古板的哥哥,常常都玩著一些超乎常態的遊戲!
在品味優雅的新房中,銅板往空中一丟,結果是人頭,今晚又是白宇恆贏了。
「怎麼這樣,又是你當奴隸?我都輪不到!」紀雨情懊惱極了。
「乖,願賭服輸,下次一定有機會的,女主,快把我綁起來吧!」白宇恆拿出領帶和皮帶,他老早準備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