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用躲了,這兒是玉帝賜給我的如意寶珠,剛才我施了障眼法將你帶來這兒,所以不會有人知道你是被我關起來的。」雲鏡公主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她勾起美麗卻又殘酷的笑容,往柳若笙走近了幾步,「等我出去後,你就會被封在這個如意寶珠裡,除非有人發現你,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什麼?」柳若笙驚慌地扯住雲鏡公主的衣袖,「不行!敖兄說過今天要帶我回東祈國去的!」而且敖修還會再帶著她回東海龍宮。
「少來了!」雲鏡公主揮開柳若笙,將她甩在地上,「別滿嘴敖兄敖兄的喊!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下賤的人類罷了!憑什麼跟我們一起平起子坐?你根本配不上敖修!」
「配不配得上,我想應該由敖兄來決定。」柳若笙搖頭,「你這麼做只會讓敖兄更加討厭你而已。」
「少噦唆!」雲鏡公主尖叫道:「你不過跟敖修相處了幾天,少在那裡自以為是,我跟敖修相處的時間比你長,當然比你更瞭解他1他不過是一時迷惑才會看上你罷了!」
「可是,了不瞭解敖兄跟相處的時間長短沒有關係吧?」柳若笙蹙眉,「我不知道怎麼樣才算瞭解敖兄,也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要瞭解敖兄不可,我只知道,敖兄他真的對我很好、很體貼,而我……」柳若笙微頓了下,腦海裡突然浮現敖修的身影,「我也……喜歡敖兄……」
最後一句像是在喃喃自語,卻又像是在對敖修表白,只可惜敖修並不在場。
雲鏡公主聽了她的話自然更加冒火,她重重地甩了柳若笙一個巴掌,用尖銳的聲音嚷道:「你給我住口!敖修是我一個人的!」
血絲沿著唇角滑下,柳若笙看著沾上了血的月牙銀衣衫,心裡有絲不捨,畢竟那是王母娘娘費盡心思為她挑選的。
「你打我也沒用,敖兄真的不喜歡你。」柳若笙不怕死地繼續說道。
「住口!」雲鏡公主第二次揮掌,這回柳若笙的另一邊臉頰也受了傷。
「好痛。」柳若笙皺起眉頭,心想這位公主還真不是普通的任性。
「你給我閉上嘴!別以為敖修一時鬼迷心竅吻了你,就自以為了不起!」雲鏡公主氣得全身發抖。
「什麼?」柳若笙驚訝地瞧著雲鏡公主發怒的絕美臉龐,愣愣地問道:「敖兄他……吻了我?」
那難道不是個夢境?
敖兄是真的吻過她嗎?
「少裝蒜了!我派去西王母那兒的下人早就告訴我,說敖修趁著你醉酒的時候輕薄了你。」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不惜惹惱敖修與西王母,偷偷施展法力將柳若笙引到這個如意寶珠裡,想將她封在裡頭。
她要拆散敖修和柳若笙,說什麼也不讓他們好過。
「不可能……」柳若笙撫著疼痛不已的臉頰,然而心思全在雲鏡公主所說的事上面。
敖兄他輕薄過她?
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酒醉後的事,她完全沒有印象,唯有那個如夢一般的吻是她唯一記得的。
可在那之後——
敖兄還做了什麼?
緋紅染上柳若笙的雙頰,過度的臆測讓她感到全身發燙。
雲鏡公主的意思是是指敖兄偷偷要過她了嗎?
不可能的,依敖兄的個性,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可是,雲鏡公主的話又該如何解釋?
「敖兄……」柳若笙低聲輕呼,卻赫然發現那已成了她近日來的習慣。
她在不自覺中依賴著敖修,甚至是眷戀著待在他身邊的感覺。
與其說她想留在水晶宮裡,不如說她想留在敖修的身邊。
可能的話,她甚至想賴在敖修能永遠帶給她溫暖的懷抱裡。
「什麼叫做若笙不見了?」
東海龍宮裡,敖修瞪視著空蕩蕩的房間,對於憑空消失的柳若笙,他只感到一陣不安。
王母娘娘回復說玉帝仍堅持不肯降雨,所以要他先回龍宮裡安慰一下柳若笙,卻沒料到當他回到水晶宮時,柳若笙早巳不在房內。
錯愕之下,他招來水晶官內所有的下人、婢女,甚至是守護東海龍宮大門的每個兵卒,卻沒有半個人知曉柳若笙的下落。
柳若笙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但是梆若笙並沒有任何神力,不可能自己從東海龍宮裡出去啊!
要進出東誨龍宮,除非是練過仙道的修行者,懂得念避水訣,否則根本不可能任意來去。
可是柳若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要說她會念避水訣,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若笙……」敖修蹙起了眉心,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思索著任何微小的線索。
「啟稟龍王,北海龍王來訪。」房門外的隨身侍衛戰戰兢兢地報告。
「讓他進來。」敖修僅是隨手一揮,他現在沒空也沒那個心情去招呼敖澱。
「怎麼了?修,看你一臉陰風慘慘的樣子,出了什麼事情?」敖澱大剌剌地闖人房內,看見敖修神色陰晴不定,總算明白外頭那群侍衛與侍女在擔憂什麼了。
「澱,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聊天。」敖修在房內來回踱著步,一刻也靜不下來。
「那麼若笙呢?她不在嗎?」他剛剛從敖煌那兒得知西王母有意促成柳若笙與敖修的婚事,原本是打算來祝賀一下的,誰知道一踏進東海龍宮就遇上這等陣仗。
「若笙她不見了!」敖修擰起眉心,「不知道是誰帶走了她。」
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可能,因為若笙不可能自己離開東海龍宮,所以一定是有人將她帶走了。
只是……會是誰呢?
「會不會是王母娘娘?」也許是她帶走了柳若笙,拉著她裁製嫁衣去了也說不定。
敖修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因為我才剛剛從瑤池回來。」
而且西王母沒有必要偷偷帶走柳若笙。
敖澱聳聳肩,納悶地道:「若笙在這兒認識的人又不多,若不是西王母,那麼就只剩下煌和鋒了,可是我剛打從煌那邊過來,所以帶走若笙的絕對不是煌,那……難道是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