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袁向潮眼底飄過一抹無奈,「我現在沒心情想那些雜事。」
「嘎?」袁向霧眨眨眼又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的回答。
袁向潮竟然將交女朋友這回事當成雜事?
是她耳朵不好還是袁向潮在開她玩笑?
「你幹嗎一副見到妖怪的表情?」袁向潮沒發現小妹的異狀,只是好奇的問。
「潮哥,你、你受了太大的打擊,所以腦袋短路了是不是?」袁向霧瞄向袁向潮的頭頂,話語裡大有想一探究竟的味道。
「什麼短路?你才短路了!」袁向潮瞪著口沒遮攔的小妹,氣憤道:「不會講話就少講兩句,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什麼啊,我是在關心你耶!」袁向霧裝出一張委屈的臉孔,應道:「誰教你竟然對女人失去興致,這怎麼能怪我想歪。」
「誰說我對女人失去興致了?」袁向潮真服了自己這想像力過度發達的小妹。
「可是我問你要不要找下個漂亮女友時,你竟然回答我『再說吧』這太詭異、太不合常理了嘛!你應該現在立刻衝出去,連我的食物都忘記買,然後上衝泡女人去,這樣才像你呀!」
「那是以前。」袁向潮本想敲敲小妹的腦袋,手一伸出去才想起她的頭受了傷。
大手改為輕撫,袁向潮摸摸袁向霧被繃帶困住的長髮,有絲憐惜的說:「你好好休息吧,如果辰星想回家,我會來陪你的,不然等會兒我打電話給清華,要他來醫院陪你,怎麼樣?」
「才不要!要是讓他看見我這副醜樣子,不被拿來當婚後的笑料才怪!」袁向霧抗議道。
「他要敢笑你半句,我就海扁他一頓。」袁向潮毫不考慮地道。
「那怎麼行!」袁向霧嘟起小嘴皺眉反駁。
「好好好,我不打你心愛的未來老公,這總可以了吧?」袁向潮真要舉手投降了。
「為什麼不打?」袁向霧杏眸圓瞪,理直氣壯地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敢嘲笑我,那只海扁他一頓不是太便宜他了嗎?應該多踹他兩腳才對。」
「你對他這麼凶,不怕他跑掉?」袁向潮忍著笑意反問道。
袁向霧輕哼一聲,「這點小事情他就介意的話,以後怎麼能跟我相處?不如趁早分手來得好。」
「算你有理。」袁向潮輕推著袁向霧,「進去休息吧,我去替你買東西。」
「記得我要吃布丁和果凍喔!」袁向霧不忘一再交代。
望著袁向潮的背影離去,袁向霧回頭瞥了眼病房裡,正背對著自己努力削水果的蘇辰星。
她可以確定,袁向潮會有如此不尋常的反應,似乎都是從蘇辰星出現之後才開始的。
莫非潮哥真的對蘇辰星動心了?所以被蘇辰星拒絕的事情,才會讓他惦記在心,而無法分神去找別的女人尋歡。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份媒人禮她是要定了。
畢竟袁向潮和蘇辰星,可都是因為她要結婚才能認識的!
第六章
星期日的早晨理當清幽閒散,但是在袁向霧的病房內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向、向霧,你、你的臉……」在看見袁向霧臉上那堆又紅又腫的傷口後,崔清華艱澀地嚥下一口口水,臉上填滿了震驚的神情,手上的紅玫瑰更是差點散落在地。
「不是跟你說過我出了車禍嗎?」袁向霧皺了下眉頭,生氣的別過臉去,「你還真忙,拖了整整三天才來看我。怎麼,你的工作有你的未婚妻重要嗎?你知不知道這三天我有多難受,而你竟然連一通慰問的電話都沒打,太過分了吧!」
「向、向霧,別生氣了,我是真的在開會,忙到焦頭爛額了,不信你可以問向潮。」
崔清華連忙出聲為自己辯護。
「哼,誰知道你們哥兒倆是不是串通起來騙我。」袁向霧輕哼一聲,「反正我現在傷成這副樣子,婚禮勢必要往後延了,你要是看不順眼可以解除婚約呀,我也落得輕鬆。」
「向霧,你說這是什麼話,清華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就跟你解除婚約?」
袁向潮不贊同地擰起眉心。
「沒關係的,我沒來探望她是我的不對,別怪向霧了。」崔清華把袁向潮拉到一旁悄聲道:「不過向霧怎麼會傷得這麼重?整張臉又紅又腫的。」
「醫生說向霧這樣已經算是幸運了,要是她坐在前座,說不定還會骨折或是撞得頭破血流。」
「這麼嚴重?」崔清華擔心的瞄了袁向霧——眼,「醫生還說了些什麼?」
「大概就這樣了,沒什麼特別的。」袁向潮聳聳肩,「雖然她是個傷患,但其實不過是每天換個藥罷了,還好啦,不會麻煩到哪裡去。」
「是、是嗎?這樣就好。」
崔清華硬是擠出一抹苦笑。
「看你擔心的,去陪陪我老妹吧,其實她很惦記著你的,要不是怕你看見她沒化妝的醜樣子,她早就叫我把你扛過來了。」袁向潮推推崔清華的手肘,示意他快點回去病床邊。
「你們兩個在那邊嘰嘰喳喳些什麼?」袁向霧瞟了崔清華一眼,臉上仍帶著幾分不悅。
「沒什麼,我只是在問你的傷勢。」崔清華扯出一抹笑容,將手裡的紅玫瑰遞上,「來,這是送你的,很漂亮吧?為了讓你心情好一點,我特地向花店訂的,這可是從特別設立的溫室花園裡出產的頂級品。」
「這還差不多。好吧,今天就饒了你。」
袁向霧向來喜愛玫瑰,看見那麼大一束綻放得極為美麗的紅玫瑰,她漸漸消了火氣。
「你高興就好,下回我帶些小點心來給你吧。」崔清華為了哄得佳人開心,極盡所能的使出各種方法。
「你當真啊?不是很忙嗎?」袁向霧習慣性地湊近崔清華,嬌笑道:「一旦說了就要做到,否則你會食言而肥喔!」
「那、那是當然的,不是嗎?」乍見那滿是藥水味與紗布的臉龐靠近時,崔清華很本能地稍微往旁邊挪了下身體,但他臉上仍是陪著笑,「誰教你是我心愛的未婚妻。」